程慕泽当年有个好朋友就在hr制药工作,不知道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然而,朋友那里传来的消息却是残酷的。
“我帮你问了十几个人,大家都不太清楚,我太太的叔叔在警方工作,从他那里倒是得到点消息,听说你那个朋友沈年这回遇到的事情相当麻烦,他在波士顿分公司工作时的女助手因为涉嫌泄密已经被正是提交到司法部门,那个女助手供出了他,说泄密是他指使的,而且——”
听他忽然停住,丁骏心情一阵紧张。
朋友顿了顿,又道:“听说那个女助手跟他还有感情纠葛,在接受警方调查时情绪失控,两次企图自杀,目前事情还在调查,具体进展连我太太的叔叔也不十分清楚,但就目前得到的消息看,沈年凶多吉少。”
还真够复杂的,丁骏叹息一声,向朋友道谢。
可怜的人,为什么会惹上这种麻烦?丁骏忽然想到那个一直围绕着她的可怕预言,心中顿感凄苦无助。
晚上,丁骏坐上了易初阳的车,仍是心不在焉,等她发现他的车正在往易家的方向开,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我们不是去吃饭吗?”
“是去吃饭,去我奶奶家,家里人在等你。”
“不,我今天不想去你家。”丁骏忙摇头。
“你爷爷奶奶和父母也在。”易初阳甩出杀手锏。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那就当着长辈们的面,一次说清楚。”
“易初阳,你!”
“小骏,别怪我,我只是想捍卫我的婚姻,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易初阳把丁骏惊慌失措的表情尽收眼底,可还是语气温柔。
在易家老宅,两家长辈言谈正欢,看到易初阳和丁骏进来,视线纷纷投向他们,丁骏看着那一张张慈和亲切的笑脸,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丁兆宁看到孙女,叫她,“丫头,过来坐爷爷身边,你就要嫁人了,爷爷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爷爷向来最疼自己,丁骏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又怎能执拗,只得硬着头皮坐下。
“爷爷,把她交给我,您不放心吗?”易初阳一张嘴像抹了蜜,逗得老人开心不已。
易初阳深知,越是像丁家这样有头有脸的大家庭,长辈越是有一套权威,丁骏再得宠,她也不敢违背,当初,他为了讨得丁家长辈的欢心,可是下足了工夫。
“我这个孙女啊,打小儿是我和她奶奶看着长大的,是我们的心头肉,总想给她找个好人家,把她交给你,我们都放心。”
丁兆宁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看重,不仅因为他是自己的忘年棋友,更因为他当初对孙女的那份热情劲儿。老人也是打年轻时过来的,男人肯花那么多心思追一个女孩,如果不是很喜欢,也不可能做到。
丁骏看到爷爷威严中又透着慈爱的目光,看到两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改变这个事实。易初阳已经用最世俗、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让她四面楚歌。
可悲的是,她丝毫感觉不到这其中的爱意。
两家人谈起他们的婚事,易初阳父亲不在了,丁兆宁表示,要亲自替孙女当证婚人,老将军离休后轻易不会在公开场合露面,因此他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丁骏表情木然地坐在那里,这一天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叫她应接不暇,偏偏一个远在美国,自己隔了重洋,想关心也关心不了他;眼前这一个,像狱警盯犯人一样死死盯着自己,丁骏想,如果这时候她说不结婚,他会毫不客气地掐死她。
吃过晚饭,易初阳送丁骏回家,路上,他一个电话打了很久,丁骏起先没留意,听着听着才知道他是在和易思琦谈起沈年。
见丁骏看着自己,易初阳很快结束谈话,挂断了电话,告诉丁骏,“思琦告诉我,她已经替沈年找了全美最好的经济案律师,帮他洗脱嫌疑,我父亲在纽约也有几个老朋友,我已经拜托他们出面帮忙,沈年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会有人替他调查澄清。”
“你为什么这么帮他?”丁骏疑窦顿生。
易初阳握住她手,“因为我妹妹爱他,而我最爱的未婚妻也关心他,这理由够吗?”丁骏本就心神不宁,在他目光地注视下,更加局促不安了。
“我不希望他的事影响到你的情绪,继而影响我们的婚礼,小骏,相信我,眼下你只要关心我们的婚礼就行,别的事都交给我处理,我会尽一切所能去帮他,不用多久,沈年一定能平安回来。”易初阳胸有成竹地说。
丁骏额头汗涔涔,心里苦涩不已。
如今势成骑虎,只要她一摇头,易初阳恼羞成怒,绝不会叫沈年好过,他这回愿意出面、利用易家的财势和人脉帮沈年,绝不是因为关心沈年这个人,而是想以此来牵制她。
反观她自己,爷爷早已离休、父亲在军中任要职,一举一动引人注目,根本不可能为素昧平生的沈年去出力,就算她豁出去求,家里人知道她为了沈年要跟易家悔婚,也是绝不会允许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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