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了一番,居然还真是觉出了几分轻松与束缚,还酝酿出了些微的困倦来。
她终于心服口服了,这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打趣的和皇帝道:“陛下这手艺可真不错。”前世理发店里专业的洗头小妹都没皇帝好手艺好嘛!
皇帝却是笑了一声。
他和沈采采离得近,那笑声也仿佛是擦着耳边过去的,好似猫咪毛茸茸的尾巴轻轻的蹭着耳朵,叫人不觉心痒起来。
不过,皇帝的声音却仍旧是淡淡的:“以前做惯了,倒是这几年生疏了一些。”
沈采采暗道:这还算是生疏了?
皇帝正好又换了一块棉布巾,开始一缕一缕的擦着,嘴里缓缓道:“你以前总爱和我钻一个被窝,每回沐浴完了便慌忙忙的窜过来,头发上的水都还滴着,差点就把被褥给弄湿了。久而久之,每回你沐浴完了,我便先替你擦了头发,然后再去自己去沐浴。”
“钻一个被窝?”
不,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沈采采一激动,差点转过头去,偏她发尾还被皇帝攥在手里轻轻擦着。她这忽然一转头,那一缕丝发差点就要因此而被扯下来了,头皮更是被扯得生疼。
不过,她头皮被扯得一痛,倒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重又问了个重点:“那会儿我还小吧?”
皇帝挑了挑眉梢:“是挺小的。”
皇帝回忆了一下,倒是想起晚膳的时候答应沈采采要告诉她一些过去的事,索性便顺着这话往下说道:“那时候你才六岁,只那么大一点.......”他本想放下棉布巾和人比划一下,可看着沈采采这正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却又意识到便是比划了对方估计也看不见,所以他便不动声色的接着往下道,“那会儿,沈将军才刚去了,你怕得很,不肯一个人睡,母后又在京城,只得赖在我身边了。”
沈采采深觉皇帝这个“赖”字很有些问题,不过介于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只得由他说去了。
皇帝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也轻柔了一些。他带着薄茧的的长指不经意的在沈采采的耳侧擦了一下,随即又将一小缕的湿发包裹在掌心,仔细的擦着,像是陷入了回忆里:“你那时候的头发可没有现在这么长,这么黑........”
“那时候,你的头发,只到这里。”说着,皇帝正好用指尖在沈采采的脊背处比了个位置。
沈采采本就穿得极轻薄,身上披着的那件浅色外衣背部也被湿发上带着的水滴打湿了一大片,水迹洇开,柔软湿润的衣料只这么软软的贴着皮肤。而脊椎亦是人的要害处,背部又是神经分布较多的地方,所以,冷不丁的被皇帝用手指戳了一下脊椎位置,便是沈采采这般粗神经的都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酥麻——就像是正好戳着神经末梢,那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柱往上。有点痒、有点麻,又仿佛是从骨头里窜出来的酥软。
沈采采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克制力,这才坐住了,没往外窜。她嘴里却是掩饰一般的抱怨道:“你别总动手动脚好不好。”
皇帝素来认错认得十分干脆:“好了,是朕错了。”
沈采采好些话都给堵了回去,只好哼了两声,又挺直了腰背坐好。
皇帝却是想起了她小时候那雪团似的模样,笑着道:“你那时候的头发又细又软,还有点黄,看着到还真有些黄毛小丫头的模样。”
沈采采有点羞恼:“.......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啊?”
皇帝“唔”了一声,一面回忆一面道:“那时候,我每回都是给你擦完了头发后才能抽身去沐浴。你一开始黏我黏的厉害,还叫人给你搬凳子,非要坐在净室外头等着.......”
他想起当初那个坐在椅子上托着腮,时不时的便要和他说句话的粉团子便觉得心里甜得很,随即又生出些许复杂的感觉来——其实,他也知道,沈采采那时候那样黏着他,主要也是因为沈将军才去。那是小女孩第一次面临至亲的死亡,第一次认识到了什么是死别。心有余悸的她总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的萧哥哥也会像是父亲一样的一去不回。所以,没有安全感的她那时候出奇的黏着人,重要跟进跟出,见不着人便心里慌张。
就好像是家养的猫咪,时不时的便要围着主人绕一圈,确定主人还活着。
沈采采不知内情,听着这话都有些恍惚了,有点虚弱的反问道:“骗人的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种时候,就差没有来个“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的否认三连了。
皇帝的语调却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骗你做什么?那时候你还缠着我要我给你说睡前故事,不说就不睡,还要掀被子!对了,你还不喜欢听重样的故事.....”
现在想想,他当时编故事也是编的头疼,感觉头发都掉了好些,好在沈采采好糊弄,一个套路换个主角、换个说法,她也听不怎么出来——比如女鬼报恩的故事,换成个狐狸精报恩、再换成个鲤鱼精报恩.......反正那些志怪奇谈总也差不离,沈采采那时候年纪小,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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