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生个什么气,他也想不明白。
他昨天刚回来,就回去看了父母一眼,话也没说几句,接着就去了公司。
昨天是公司第一个门店开张,他去主持剪彩仪式,晚上的时候又被一帮狐朋狗友拉去闹腾,到现在也没能再回趟家。
下午的时候,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控诉他种种不孝行径,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为了安抚少女心永不消灭,所以必须时刻被宠着的老妈,他下午腾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回去陪她。
然而回去的时候,家里连个人毛都没有,父母都不在,只有阿姨在家,打了电话过去,母亲那边是她经纪人接的,说她这会儿在彩排,今晚有个节目。
姜博言无语了片刻,让经纪人转达自己对母亲的的深切鄙视,刚刚演得那么情真意切,仿佛再见不到他心都碎了,把他骗回来了自己倒是不见了,哪有这么坑儿子的。
经纪人哈哈笑,似早就习惯了俩人的相处模式。
他进家门的时候,阿姨正在喂路易斯吃东西,大家伙今天似乎心情不好,蔫儿蔫儿的,耷拉着脑袋卧在阳台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起来很是忧郁。
路易斯是只德国牧羊犬,当初是母亲哭着闹着要养狗,然后父亲就买了两只回来,两只是兄妹,起初的时候还好,后来两兄妹就总打架,闹腾的受不了,母亲就把妹妹送给你同样喜欢德牧的钢琴老师。
姜博言没有再见过妹妹,现在那只不知道怎么样了。
姜博言走过去,摸了摸路易斯的脑袋,问它,“怎么了,嗯?”
路易斯看见姜博言倒是挺高兴的,站起身围着他嗅了嗅,不过嗅了会儿就消停了,蹭着他的腿,有气无力地趴在了他脚边。
阿姨看见姜博言,问了好,解释说:“路易斯最近可能是太闷了,先生太太最近忙,都没空带他出去玩了。”
“这样啊!”姜博言顺着路易斯的毛,低头对它说,“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路易斯似乎是听懂了,一秒从忧郁狗变成激情狗,蹦跶着蹿了起来,叼着他的裤腿把他往外拖,那副样子,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姜博言笑了笑,拿了项圈给它戴上,上楼换了身衣服,牵着它出去了。
去哪呢?他也没想好,正琢磨着,刀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皱了皱眉,不大想接,从瑞士回来之后他就觉得两个人之间有点儿微妙的尴尬,虽然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但到底是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朋友,但是总觉得变了味儿,他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辨别自己对刀刀是个什么感受,母亲和干妈喜欢拿他俩凑对儿,小时候最经常聊的话题就是等他们长大了婚礼要怎么举办。
他不讨厌刀刀,甚至很喜欢她,但那种喜欢就像是对父母对家人的那种喜欢,没有半点别的企图。
最后他还是接了起来,声音平淡地“喂”了声。
刀刀叫了声,“博言!”
他“嗯”了声。
她又叫,他再次“嗯”,声音自始至终逗没什么起伏,甚至都没有问一声她想做什么。
然后刀刀就笑了,“要是笙笙这样叫你,你估计早骂她了。”她顿了顿,声音有些落寞地说,“你从来没骂过我。”
姜博言听着,没有说话,因为她说的是对的,如果余笙这样叫她,他早就骂她了,可现在他无法附和刀刀。
刀刀笑了笑,“博言,我和瑞士那边的公司签了协议,陪我爸妈几天,我就要过去了,辞职信我就不写了,当初也只是帮你,现在有没有我也没什么差别,不过我觉得还是要提前跟你说一声。”
“你要去当职业模特?”姜博言挑了挑眉,刀刀身材很好,也拍过平面,她说过有模特公司想签她,但是他没想到她真的会去当model,“干爹干妈同意吗?”
刀刀“嗯”了声,“已经说过了。博言……”她顿了顿,跟他说:“再见!”这次就是真的再见了,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么就各安天涯好了,她做不到在他身边看着他和别人结婚生子恩爱白头。
“我刚刚送笙笙去了桑穆山,和她说了些话,希望你哪天要是知道了不要介意。”她声音轻柔地说着,带着她一贯不急不缓的语调,“祝你和笙笙幸福,我做不到不嫉妒,所以这话我只说一次,说不出第二次了。”也带着她一贯的直白和不掩饰。
姜博言并没有去解释什么,只说了句,“好!”
电话挂了的时候,他靠在车边抽了支烟,他无意伤害刀刀,但很多事,的确是无法两全的。
一支烟抽完,心口那股郁郁苦闷的感觉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他把路易斯抱上车,拍着它的脑袋说,“带你去爬山怎么样?”
他打电话给卓诚请教的时候,对方似乎是在唱歌,音乐开的震天响,卓诚的声音是吼出来的,“爬山啊?冷成这个狗样子你爬个屁的山啊!……行行行,我想想,爬山当然去桑穆山啊!我跟你说,那边落日最好看……落日,特别美!!!你这个时间点儿去,差不多爬到山顶的时候正好就能看落日了。”
姜博言把手机拿远了点儿,以免耳膜被震破,他“哦”了声,挂完电话对着路易斯说:“那我们就去桑穆山吧!你觉得怎么样?”
路易斯歪头瞅着他,冲他哈了哈气,当然是听不懂他说的什么鬼话。
姜博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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