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满心都关心着念声,哪能想到她会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一个不防,居然别念声推的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步子。
“你这又是怎么了!?”胤祥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劲儿就跟被火点着的滚油一样,一下子就腾了起来,适才的担忧愤怒种种情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让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冲念声吼道。
刚要上来帮着胤祥搀扶念声的海亮被自家主子这突入起来的一嗓子吼的向后一缩,不敢再动。
可念声非但没怕,反而冷冷的看了胤祥,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为什么让他们走了?”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问题。”胤祥没想到念声会现在问这个,微微一愣,随即冷了脸答道。
念声走近胤祥两步,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让他们走了?”见胤祥别过了脸去,念声也提高了嗓子,“我问你为什么让他们走了?!他们差一点就掳走了我,再差一点说不定我的小命就没了,你居然连问也不问的就让他们这样走了吗?”
胤祥听明白了念声生气的原因,转回头来看了念声道,“爷为何就放走他们,难道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就算是我明白,起码你也要让我问清楚我到底差点死在谁的手里吧?”念声自幼长在深宅,府邸里女人勾心斗角的手段她见得多了,只是她从未想过,这深宫之中的勾心斗角居然动辄就是以人命相见。
胤祥轻轻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把手搭向念声的肩膀,想安抚她几句,“能有如此力量的总归就是那么几个人,就算是留下他们,让你问出个什么又能如何?你还能打骂回去不成?”
念声肩膀一撤就躲开了胤祥的手,直直的盯着他说:“就算是我轻如草芥,渺若蚊虫,可总还是有些那不入流的伎俩在,就算是不能把背后指使之人如何,也总日后还能有个防备。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谁知道下次臣女还会不会有这么好命,恰巧能得蒙十三贝勒相救呢?”念声气愤之下,一肚子的邪火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全撒在胤祥头上。
“怎么还可能有下次?”胤祥听她这样说,也跟着急了眼,“这种事情一击不中,任谁都不回再有第二次了。再说,你以为爷就是个摆设吗?有了这一次,爷怎么可能再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
“十三阿哥以为这是哪里?你我所站的地方是正经的天子脚下,难道本不就该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吗?”念声抬手一圈,比划着自己和胤祥站着的地方,“帝王近前,朗朗乾坤,在禁宫之中就有人敢对朝廷命官的女儿下手。您以为您是谁?真的就能随时随地的护了臣女周全吗?”
“你这究竟是在质疑什么?是质疑宫廷守备?还是根本就是在质疑爷保护你的能力和决心?”胤祥突然察觉念声所有的话,都在展现着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不敢!”念声完全是杠上了胤祥,之前的恐惧已经转变成了已不可抑制的愤怒。“臣女可不敢对阿哥有丝毫的质疑!”
胤祥听着念声阴阳怪气的话十分刺耳,“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已经在对着一个阿哥大呼小叫,呼呼喝喝了!一个人在皇宫里瞎晃悠什么?你不是就是进来学规矩的吗?怎么才半日的功夫,就连基本的规矩都没了?”索性也不再压制自己的火气,和她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
“对!我就是个没规矩的,不仅没规矩,还没才没德!”念声觉着自己刚刚受了不明袭击,吃足了苦头,胤祥眼下不说好好温言安慰,就连自己气他没有扣下凶徒有所盘问,他居然都还能和自己吵闹起来,根本就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女人多是如此,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对请情郎的言行更是有着近乎苛刻而不近人情的一套评判标准,而当她们觉得失望的时候,男人往日种种那些她们尚可包容的缺点就会被逐一放大出来。在这一点上,初尝情滋味的念声根本也不能免俗。
胤祥只是一时话赶话,随口说出的话气话却正戳中了念声心里的痛处。
虽然念声一再告诉自己,富察氏和自己同时进门只不过是皇帝出于种种目的的安排,而自己则是为了顾全大局和胤祥才忍下这一时的委屈,但当真的听着胤祥有贬损自己的意思的话的时候,念声还是忍不住委屈起来,更是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富察氏的这件事情上。
“臣女自然是不好的!要是好了,十三爷您也不必巴巴还要再娶进一位侧福晋来!”念声被火气冲昏了头,什么话都敢说的出口。
胤祥原本还有些后悔自己的话,可听了念声这一句,脸色登时就冷了下来,低沉着声音说:“你发火就发火,别没来由的平白牵扯不相干的人。”一则是胤祥实在没想到念声怎么会就突然扯出了富察氏来,二则这到底还是在宫里,万一真让谁听见了,还不一定传出什么样的话去呢。胤祥不希望还没成婚,就让念声在不自觉间树敌。
可胤祥的好意提醒,在念声眼里完全就是有意的偏袒。“怎么?心疼了?臣女不过是提了一提她,十三阿哥就心疼了吗?”念声往日在府里偶然听见额娘这样和阿玛讲话说起她和姨娘们之间的事儿,当时还觉得额娘的措辞有些可笑粗俗,居然会说出如此争风吃醋的话来。但当这话真的从念声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解气极了。
“够了!”胤祥阴沉着脸低声喝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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