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恨铁不成钢的把胤祥拉近到自己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平日里也是个机灵的,怎么今儿就什么也看不透了呢?”
胤祥是真没明白,冷不丁的吃了胤禛这一下,他心里的火都要窜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上再多想,只是被自己四哥这样拉着一时无法发作,少不得按着性子让他把话说完。
胤禛又急又快的说道:“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怎么好好的我额娘不说捂着点,还尽把事情往大了说。我才一说要皇阿玛圣裁,她那边就答应了,不仅答应,似乎连派去的人该说的话都预备好了。你就一点都没觉得可疑吗?”
胤祥在心里当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那可是你亲额娘,你这会儿在外头这样说她老人家真的合适吗?不过腹诽归腹诽,胤祥按着胤禛说的,把前后的事情一捋顺,可不就是吗?“四哥,我看李德全来的也不慢,这要真是现报上去的,皇阿玛就是正好闲着,也没有这么快就回来的道理吧?”
胤禛听完点了点头,松开了一直拽着胤祥的手,后面的话却不打算在说下去了。
“唉?”胤祥刚刚咂摸出点滋味来,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胤禛去,拉着他就要再往细了分析。
胤祥反手推开胤祥的拉扯,“我说这几句是让你小子别瞎着急了,好下午在部里踏实办差。不管事情如何,反正已经是皇阿玛那边做主了,不是我们能说的上话的。你就是再多的心思都早点放回肚子里去才是正经。”
胤祥让自己这个“冷漠”的四哥噎的一愣一愣的,想想也觉得他的话不错,所以只能是低头认命跟他回去。可胤祥究竟还是惦记着念声,一路上都盘算着怎么才能见上一面好有个解释,最不济也让人捎句话去给她才好。
德妃原本是预备着等到晚膳后再来和念声说道今天的事儿的,毕竟事情发生了,也解决了,没必要再把一个好端端的孩子蒙在鼓里糊弄,何况以念声的心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倒不如说明白了大家安生,说不定还能留下几分人情。
不过天才擦黑,乾清宫的轿子就停在了永和宫外头,皇上请德妃娘娘到乾清宫去用晚膳。
德妃由着环春拾掇着自己的头饰,对着镜子里无奈的笑道:“都说做娘的人心细琐碎,我看咱们万岁爷也差不多了。”
环春笑了笑没接话。
“不过也是。他心里装着天下呢,这天下的事情可不比这宫里的,家里的事情还琐碎的多呢。”德妃也没指着环春会接这样的话茬。
环春这才笑了说:“娘娘,您这是变着法子的夸万岁爷呢。”
主仆二人打趣几句,环春便伺候着德妃上了轿。
原本是别人跟着去的,可不知道怎的,德妃坐进了轿子里却吩咐让环春也跟着去。
弄得有又小宫女匆忙去取了环春的大衣服出来,替她收拾妥当了,那边才起轿而去。
如此一时又耽搁了些功夫,等着德妃领着环春到乾清宫的时候,晚膳已经在摆桌了。
康熙换了身家常的墨绿袍子,正站着御书案后头提笔写字。听见德妃的花盆底磕着地面的声音,皇帝笑意盈盈的抬起了头。“今天的轿夫没吃饱饭没吗?怎么来的这样慢?”
德妃行过礼才快步走到皇帝身边,拿着帕子帮他把手上的墨迹擦去。“是臣妾上轿了又想起不能留环春一个在宫里,临时喊了她跟着,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皇帝已经放下了笔,有些奇怪的看着德妃问道:“怎么?你永和宫里还有人会吃了她这样的大宫女不成?”
“那倒是没有。只是小孩子心情不好,要是缠着她问东问西的,岂不是平白无故的给她招恨?”德妃一边手里收拾这桌上的纸笔,一边解释道。
“还反了她呢”皇上佯装生气的说了一句。
德妃不由得笑了道:“念声那性子倒是不至于为难谁,但她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与其让环春因为掂量不出轻重说不好,倒不如让她先憋着,等臣妾细细的连道理一起说给她好些”
皇帝听着也忍不住笑了,抬手抚过德妃的鬓角,“你啊,就是心思细,顾忌的全。”
“那还不都是拜皇上所赐?”德妃已经放下了帕子,转而扶着皇上的手,两人一起往膳桌边走去。“如果不是您心疼儿子儿媳,臣妾又何须要操这个心,费这个劲儿?”
康熙就坐之后,拉住了要去给自己布菜的乌雅氏,“坐下。”等着德妃温柔一笑,侧身在他身边坐下了,皇帝才接着说道:“那也是你和朕亲近,这种事情才能交给你去做。再者说了,难道你就心里没有一点偏着兆佳氏的地方?”
“臣妾说不过皇上呢。”德妃浅浅一笑,已经把一箸皇帝爱吃的小菜夹进了皇帝面前的小碟里。
其实事情说透了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皇帝最后还是心疼儿子,所以决定要满足胤祥的心愿。结果天赐良机,通贵人为惠妃探口风,为着一己私利恰巧撞到了枪口上。
德妃只把通贵人的小心思在皇帝面前一说,康熙当即拍板,就借着通贵人的这个侄女来演一出戏,横竖就是给富察氏扣个不体面的帽子,让她失了做嫡福晋的先机。而且这事儿就是要让念声“撞见”,皇上才好为着安抚马尔汉,给他女儿更进一步的机会。
至于通贵人的侄女纳喇氏,看到了这样的皇家“丑事”,仅仅安抚只怕不能封口,那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直接把人塞到胤祥府里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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