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天不遂人意,也就是马尔汉大人天天出门上朝的那个钟点,跟着马尔汉近前的亲随叩开了念声小院儿的门。
小院的下人因为之前得了吩咐,直到老爷太太今天有意让七小姐歇歇,就没敢轻易放来人进去说话,只说小姐还没起,让他候着。
来人说是得了老爷的吩咐来的,有重要消息递送给七小姐,说完了还要赶着老爷商朝前好回话去的。
众人没了主意,只好推了个素日和挂蟾关系好的去叫门。
幸而挂蟾不贪睡,早就醒了,只是歇在榻上听着念声的动静,好随时准备起来伺候。
挂蟾出来见过来人,认得是自家老爷跟前的陈规,原还想问了是什么事儿,等着念声醒了转达便是。可挂蟾才听了两句,就让陈规稍等,自己忙不迭就回屋里去叫醒了念声。
念声正睡的惬意,冷不丁被挂蟾又推又叫的给闹起来,少不得一通嘟囔。
挂蟾急火火的把外头的大衣裳给还睡眼朦胧的念声套上,“小姐,老爷让人传话,出事儿了。”
一听出事儿了,念声当即一个激灵,一把拉住挂蟾给自己扣扣子的手,“什么事儿?是胤祥怎么了吗?”
“不是不是。您还是自己听陈规说吧。”挂蟾怕念声多想,赶紧解释。“不过听着和十三爷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念声推开了挂蟾,自己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头花厅走,“你快去叫陈规进来。”
陈规见到念声先行过礼,就把自家老爷吩咐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念声听。
原来马尔汉大人今早上朝的时候,才走到自家家门口,就接到消息说:吴尔敦家的纳喇欣怡突发疾病,甚是凶险,请了不少大夫,都说是不大好。△≧△≧,
念声听完,不禁眉头紧锁,“不大好是什么意思?是不好治?还是人不好了?”
陈规头低的更低了些,答话说是人不好了。
“人不好了?!怎么能是人不好了?”念声站起身走到陈规面前,“从她之前来咱们府里,前后不过二十几日光景,怎么能说不好就不好了?难道还是在我这里染了什么回去才不好的?”
一听这些,念声头一条就是疑心这会不会又是纳喇欣怡的什么计策,毕竟之前的印象太过深刻,也不怪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规知道的也不十分清楚,只是复述老爷的话来给小姐听,让念声这么一问,他竟无话可答,只好硬着头皮说,“这奴才倒是没听说。但送消息的人说坊间传言说是纳喇小姐前几天晚上在自家花园里拜月来着,拜过之后也不知是怎么的就卧病不起了。有说是偶感风寒的,也有说是撞尅了的,还有说……”陈规掂量着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还有说什么的?”念声听出了端倪,反而非要听他这说不出口的。“既然是老爷让你来递话的,你就应该说的详实才是,我都问到这儿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陈规是知道自家七小姐的脾气的,当即跪了下去,“小姐恕罪。不是奴才不说,而是这话实在有些……有些离奇,不听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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