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声心里不痛快,嘴上也没了往日的温和,“怎么了?你不知道吗?”说着径直起身就往书房走。
挂蟾在后面紧着叫她,“小姐,小姐,头还没梳好呢。”
“不梳了!我又不出门,梳那么齐整干嘛?”念声头也不回的说。
“太太不是已经让您重新管家了吗?今儿个各位管事的就要在账房给您回话了,您不收拾利索了怎么去前头啊?”挂蟾一听有些急了,追着念声说。
念声突然一个刹住脚步,一转身,“我穿着斗篷出去,让他们在账房摆屏风,所有人都隔着屏风回话就行了。”
挂蟾没想到念声突然就不走了,一头就撞进了念声怀里。
“笨手笨脚。”平日里念声一定先问挂蟾有没有伤着,但今天她心情实在不好,自然不会顾及太多。
挂蟾心里委屈,可又不敢哭,眼泪含在眼里直打转。
看见挂蟾这幅表情,念声又觉得于心不忍,可此时她说不出道歉的话来,“行了。别在我眼前晃悠了,还不快去前面安排着?”只好打发她走开,自己好调整一下心情。
胤祥在四贝勒的书房里一宿好眠,早上用了晚膳便胤禛一起去兵部。
兄弟二人并排打马而行,胤禛不免就眼下手边的差事和胤祥讨论几句。
胤祥满脑子都想的是如何能抽些功夫给念声写封信好让关柱今晚带回去,压根没听清胤禛说什么,自然也没有答话。
胤禛没听见胤祥吱声,不免扭头看去,只见胤祥正眉头紧锁的坐在马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问道:“你想什么呢?”
“啊?”胤祥这才回过神来,“四哥您刚才说什么?”
胤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你想什么呢?刚才和你说了半天的话,你都没一点反应。”
“没……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你走神?”
胤祥语塞,只好吱呜道:“想着今儿抽空给她写信的事儿呢。”
胤禛差点没忍住就想骂胤祥,但总还顾忌是在大街上,不好让他太没面子,才勉强忍下,没好气的说:“你私人的事情我不管,但总要有个轻重缓急。部里好些事情还要赶工,皇阿玛又委派了你重任,别为着点子儿女私情坏了大事。”
胤祥被胤禛一说,随即意识到眼下确实是容不得太多的儿女私情,只好讪讪的笑了,“四哥教训的是。弟弟知错了。”
胤禛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胤禛心里知道,依着胤祥对念声的心思,怎么可能一句话就放下了,只希望他别耽搁了差事就行。
胤祥却是说道做到,这天一到部里就埋头在差事中,直到傍晚该退班的时候才缓下一口气来。
胤祥带着海亮会阿哥所,一路上只是出神,却不说话。
海亮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跟着,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主子,今儿您没给念声小姐写信吗?”这一段日子以来胤祥每隔一天就会给兆佳氏的那位七小姐写封信,多半都是海亮赶着关柱下学的时候给送过去,所以也算是熟了,胤祥也不再去纠正那称谓的事情,海亮也觉得这样叫顺溜些。
胤祥无奈的皱了皱眉,“你看爷今天忙的哪有功夫?”
“您就不怕念声小姐不高兴啊?”海亮可是听桐葛说过,这念声小姐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偏偏对自己家爷就是脾气大大的。
“应该不会吧?”胤祥也不是很确定的说。毕竟念声从来没回过自己的信,虽然昨晚还和四哥说她至少没不让自己写,但这终究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话,念声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还未可知。
海亮人精似的,怎么会看不出胤祥的心虚,随即宽慰自家主子道:“那就今晚写了,明天奴才给关柱少爷送去。隔了两天而已,不能有什么的。”
胤祥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可谁知天算不如人算,当晚为着年下京畿布防的事情,康熙急召了胤祥以及一众军官共同商议,散了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为着第二天的差事,胤祥没顾上给念声写信,就睡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各种会议,各种面谈,递条子办事儿的,邀胤祥应酬的,总之是把拼命十三郎忙了个人仰马翻,别说写信了,就连吃饭睡觉的功夫都不够。
海亮天天跟着伺候着,看在眼里记急在心里,有心想提醒一二,又怕耽误了胤祥的正经事。只好自作主张赶着腊月二十七,书房年前最后一天授课的日子,在下学的时辰见了关柱一面,托他无论如何也要替自家主子在念声面前美言解释几句。
关柱一听完海亮的话,吓的连连摆手推辞,“求公公饶我一命才是。”
海亮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不免问关柱何出此言。
关柱撇了撇嘴,犹犹豫豫的说:“公公有所不知。之前十三爷让带信,家姊虽有不喜,但也还是每次都收下了,她身边的丫鬟也说,其实她都看了的。可自打十三爷那次没按时写信,家姊突然就发了好大的脾气。再后来十三爷索性不写信了,家姊一连好几天都闷闷不乐的。昨儿才好了些,您今儿就让我带这话,不是让我去找死吗?”
海亮听完先关柱的解释,先是一愣,随即乐道:“这不是正说明念声小姐她在乎我们十三爷吗?”
“在乎不在乎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还想多活几天。所以公公,您恕罪了。”说完关柱拔腿就跑,生怕海亮再纠缠他。
海亮也没去追赶关柱,只是心里偷乐,想着晚上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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