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育女这种事都是上天注定的,您是福旺之人,一定会子孙满堂。”
话虽如此,迟迟不见儿媳妇们有喜,长公主着实烦恼。菊夫人见她抚额凝思,出主意道:“城郊的玄清观香火鼎盛,过几日便是十五,让青鸾和溪月一起到观中拜拜三清上人,祈福求子,您看如何?”朝中崇道之风盛行,长公主听了她的建议,也觉得甚是妥当。三人又商议了一会,仆妇进来回报说,晚膳已经摆好,长公主便留了她二人一同进膳。
宇文长风和溪月说起这事,溪月有点纳闷,她一向不信佛道,有些不明白婆婆的用意。宇文长风自然心知肚明,只一笑,向她道:“母亲叫你去,你就去呗。整天待在家里,不也挺无趣的么。”这理由太牵强,溪月狐疑的看着他,秀眉微蹙,“无缘无故,母亲怎么会想起来叫我和大嫂去道观?”
话刚一说出口,她心念一闪,忽然明白了长公主的用意,脸上顿时有了绯色。瞧了宇文长风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暧昧的笑意,轻轻拍了他一下,低语道:“这也不是去道观烧香就能求来的。”宇文长风抚了下她的脸颊,笑道:“去吧,让长辈们心安。”溪月望着他,有一抹晕红的浅笑。
宇文啸风夫妇的住处,青鸾也正和丈夫商量此事。宇文啸风躺在竹榻上乘凉,悠然自得的哼着小曲。青鸾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心中有气,拧着他的脸颊道:“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哎呦,你倒是轻点儿呀。”宇文啸风叫了一声,推开她的手。青鸾见到他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
“夫人,一来你的声音不小,二来我的耳朵没聋,你说什么我听得清清楚楚。不就是母亲叫你和二弟妹去道观烧香求子么,你尽管去呗。”宇文啸风揉着脸颊,无奈的一笑。青鸾撅了下嘴道:“你最会油嘴滑舌了,我说什么,你都当成耳边风。我来问你,你明日陪不陪我一道去?”“那玄清观都是女道姑,我一个大男人去那里干什么,也不方便啊。”宇文啸风边摇着扇子,边惬意的吃着葡萄。
“切,我就知道,让你陪我去趟道观,你必是推三阻四,要是去韶音坊厮混,你蹿得比兔子还快。”青鸾不悦的嗔怪丈夫。宇文啸风见她脸色并不严肃,知道她只是发牢骚,也不往心里去,随口道:“你们女眷去烧香,自有侍卫护驾,我跟着去只是碍眼。”
青鸾知道他不想去,也就不再勉强,推了他一下道:“你上次跟我说,三弟和河间王起争执是为了一个乐伎,那乐伎长相如何?”宇文啸风不知道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事,微微一愣,才笑道:“你们女子都是这样,问起另一个女子,都是先问长相如何。”“不问长相,难道问家世?小小的一个乐伎有什么家世好问?”青鸾没好气的驳了一句。
“喂,问你话呢?怎么跟推磨一样,问十句才答一句?”青鸾从他手里夺过扇子,呼哧呼哧的替自己扇风。“长相当然是很漂亮,不过比起夫人你就差远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么说吧,如果你是那彩凤,她就是那乌鸦。”宇文啸风讨好的笑道。他深知妻子的个性,知道她最是好强,自己若是赞美别的女子,少不得要惹她拈酸吃醋。男人在这点上若是不放聪明点,那必定是场没完没了的吵闹。
果然,青鸾掩口一笑,面上却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态度:“呸!拿我跟乐伎比。”见宇文啸风笑而不语,青鸾又道:“三弟是不是看上那个乐伎了?”“没有吧。”宇文啸风思忖道,又补充了一句:“三弟一向喜欢打抱不平,估计是那乐伎被河间王的手下欺负,他看不过眼,就多管了闲事,倒不是有什么私情。”青鸾挑挑眉,道:“看不出来,三弟还是个义士。不过真没想到颖夫人教训儿子,会打得那么重。”
“这你就不明白了,爱之深责之才切,颖夫人对三弟寄予厚望,见他顽皮不羁,当然恨铁不成钢。我没想到的是,二弟居然搬出了父王,平时父王在那藏剑阁中,天塌了他也不会管。”宇文啸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青鸾心中起了疑虑。这件事当时她也想到过,但是很快被别的事打岔忘了,此时宇文啸风提起,她才又重新想起。
那藏剑阁中有什么秘密呢?青鸾暗自思量。宇文啸风轻抚她的背,道:“我说你啊,也别费脑子想这事了,有空不妨想想,过几日是你母亲的生辰,咱们送什么贺礼才合适。”青鸾却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仍在思索。宇文啸风见她凝眉不语,也就不再多话。
“那天郗家的订亲仪式散了之后,我瞧见三弟和郗子祈一起走了。我问了郗府下人,他说那两人要去韶音坊,你还说三弟和那乐伎没私情。”青鸾仍是念念不忘这事。宇文啸风听她又提起韶音坊,故意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三弟的事啊。他和那乐伎究竟有没有私情,我怎么会知道。郗子祈看中了一个乐伎倒是真的,听说很快就会买回家。”“哦,这样啊。”青鸾一听这话,就明白宇文逸风不过是陪着郗子祈去看相好,没了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越来越少,天气越来越热,又要保持日更,饿不得不从今日起一章两更,敬请谅解。
香灰
这一日,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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