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飘零愣坐在客栈门口。“任大哥!”沁歌喊了他一声,他竟还愣愣地看着街上的人,没有听到。
马成停稳了马车,萧渐离搀扶沁歌下了车,沁歌哼了一声,走过去推了一把任飘零:“你聋了?”任飘零被吓得一激灵,转头一看是她,“噌”地一下蹿了起来:“小姑奶奶!我叫你祖奶奶,你跑哪里去了,急死我了!”
沁歌瞅他瞪着眼的怪样子,顿时摆了个苦相给他:“我掉江里了,被这位萧公子救了回去,病了两天才醒。”
任飘零此时才看到她身后的紫衣少年,忙上前一抱拳:“萧公子,救命之恩,任某谢过。”萧渐离忙还了一礼:“兄台客气了,遇人落水,小弟岂能袖手旁观。”
“说的是说的是。”任飘零笑呵呵地转向沁歌:“脸色这么差,没好利索吧,回房我给你把一脉,就你这样,还想去昆仑。”沁歌泄气地看了一眼萧渐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萧渐离回了一笑:“任兄,小弟有事在身,就此告辞。”任飘零岂能少了礼数:“萧兄,如无急事,还容任某备下水酒,以谢萧兄仗义之恩。”
“不必不必,任兄何需客气,小弟当真有要事在身。好意领受,酒却罢了。”任飘零见他推脱,也就不再勉强:“如此,任某就不强留了。”“后会有期。”萧渐离施了一礼,目光望向沁歌,点了下头,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走远了,沁歌站了许久,早已有些疲惫,转身进了客栈,任飘零回头不见了她,忙边喊边追了进去:“沁歌,你慢着,沁歌……”
马车车帘猛然被掀开,萧渐离惊讶的目光紧盯着沁歌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客栈的楼梯尽头。
沁歌!难道她就是温沁歌!
作者有话要说: 艰难更新中,爬走。。。
故人西去空楼
放下车帘,萧渐离的目光渐渐冷静下来:“停车。”马成勒住了马,转头望向车内:“公子爷。”萧渐离下了马车,马成看着他走向客栈,思虑了一下,忙叫客栈的小二将马车停好,快步跟了进去。
萧渐离进了客栈厅堂,掌柜见他二人衣着不俗,忙迎了上来:“公子爷,您是住店还是打尖?”“当然是住店,只不过……”
掌柜见他欲言又止,忙陪着笑递过茶来:“公子爷吩咐便是,小的定当尽力伺候。”萧渐离笑了笑,看了马成一眼,马成会意,取了锭银子放在桌角:“任飘零任道长……”
“有,有!”看到银子,掌柜的乐得眼睛都眯了,不等他说完,忙把话接了过来:“与任道长同住的本有四个人,前几日走了两位,现在只有任道长和一位姑娘还在店里。”
萧渐离点了点头:“那两位朋友的房间可还在?”“萧大人和凌公子的房间尚未有人住过。”“凌公子?”萧渐离微眯着双眼,看向马成:“我住这间,你住萧彤那间。”
“是是是。”掌柜一边命小二引着二位贵客上楼,一边将桌角的银子收入怀中。小二引着二人到了凌少白房门外,萧渐离便让他离开了。
二人进了房间,马成回手关上门:“公子爷,这里着实简陋……”“无妨。”萧渐离环视着房间,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你回驿站收拾一下。”“是。”马成垂首退了出去,将门关好。萧渐离回眸望着房内的一切,平静的目光中渐渐有了阴霾之色:“温沁歌……凌公子……”
夕阳已沉至山脊,点点金光由窗棂的缝隙处影射进来,萧渐离从床上坐起,踱到窗边,打开了窗子。
阵阵冷风灌窗而入,萧渐离临窗而立,探手入怀,取出一件极为精致的玲珑玉钏:“娘,我找到她了。”轻阖起双眼,他将玉钏轻轻合在双掌之中,任冷风冰透自己的身体,如手中玉钏一样的冰寒。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萧渐离将玉钏妥贴地收入怀中,才走过去打开了门。“怎么是你?”沁歌站在门外,一脸的惊讶。萧渐离也很意外,却转瞬恢复了温润的笑容,侧身向房内让了让:“遣马成去城内办事,暂且在此等他。”
“我从门外走过,听到这屋里呼呼的风声。”沁歌进得屋内,不禁打了个寒战:“大冷天的开着窗,你不冷啊?”萧渐离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关好窗子:“大冷天的跳到江水里,你不冷吗?”
“我那是被人拽到水里的。”沁歌委屈地反驳:“也不知是人还是妖怪,拽着我死命地往江里沉。”“哦?”萧渐离边请沁歌落座边道:“这两日因姑娘病着不曾多问,原来竟是如此。在下只顾让马成救你上来,却忽略了是何人欲意加害姑娘。”
“唉,算了算了,怪事年年有,今夕何其多,反正我过两天就要离开临安了,管他是什么。”沁歌摆了摆手,但想想那日的经历,还是后怕得很。
“离开临安?”萧渐离话音未落,却听到马成在外叩门:“公子。”“进来。”萧渐离见沁歌要起身,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无妨。
马成手托一套绛红色漆盒走了进来,见到沁歌在座,他并不惊讶,只是垂首行了礼,将漆盒放在桌上:“属下已办妥一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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