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舫怕这群人呆久了影响别的病房病人休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早点离开,搂着晗子的腰,把她送回病床上。众人散了以后,他才又把门反锁上。
“你怎么下床了?”叶小舫扶着晗子在床边坐着。“我看你出去之后半天也没回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又想去洗手间,想让你扶我一下。”晗子淡淡一笑。
“嗨,怎么不早说,我抱你去。”叶小舫把晗子抱起来,送到洗手间里,等她上完了厕所,再把她抱回床上。
“脚疼不疼?”叶小舫安顿她躺下。晗子点了点头:“伤口火辣辣的疼,钻心。”“一寸多长的钉子扎肉里去了,不疼才怪,幸好是脚后跟,要是脚掌,得把脚背刺穿了。你也真是的,脚疼还忍着。”叶小舫看着晗子的左脚,叹息一声。
晗子道:“一开始我以为是穿高跟脚不适应,后来才发现不对,可现场太多人,我一时间又怕场面乱了,还好你去的及时。”为了不辜负他的安排,她想着能忍就忍,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场面应对过去,到底还是没有坚持住。
叶小舫莞尔一笑:“我特意等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才去,看看场面,哪知道一下子就看到你一脸的苦大仇深,知道肯定是出了毛病。”
“你费心思安排,我不想浪费机会,还有现场那么多人,我也想给大家一个好印象。”晗子委屈的撅了撅嘴,他还挺会观察。
晗子的长发柔软乌亮,披散在肩上仿佛柔润的丝缎,叶小舫最喜欢她这头秀发,经常不自觉就拨弄,闻闻她发间的清香,唇贴上去吻。
绿云低映花如刻,他心里这么想,脸埋在她发间:“傻丫头,有什么比你的健康更重要呢,再大的场面也只是为了让你高兴。”晗子靠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不松开,他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极了。
“咱俩的事人人都知道了。”晗子目光一转,看到病房里那个大花篮,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烦恼。
叶小舫却不以为意,还在嗅她发间的芬芳,低语:“知道就知道呗,又不是见不得人。要不是你那时候说,怕单位里的人乱传闲话,不是让我去你家接你、就是让我天黑以后再去你们单位,咱俩的事别人早就知道了。”
晗子那时候刚从市里调到司令部,一天兵没当过,一进军区就是上尉,这样的破格录用让好多人暗地里眼红,因此她平时很注意保持低调,能不招惹是非就不招惹,遇到叶小舫纯属是意外的缘分,才刚刚开始的不利。
“我也没办法呀,整个司令部机关上下几百号人,多少双眼睛看着呢,领导稍微对我好一点,就有人不服气。十月份组织部干部考核,我的材料已经报上去了,要是民主测评的时候有人背后捅我一刀,岂不冤枉。”
晗子是要强的性子,轻易不想动用叶小舫的关系网。她进卫戍区,虽有领导指示,也是参加业务考试合格了才被录用,并非凭借裙带关系,因此她最讨厌被人说三道四。
叶小舫自然是知道她性格,一直以来都是顺着她,然而卫戍区已然谣言四起,再不澄清怕是更不好。
“好吧,我想想办法,不让这件事扩大化,以讹传讹,传的走了样子也不好。”叶小舫细想之后这么说。晗子嗯了一声,细细打量他,特别喜欢看他深思的样子。
叶小舫掏口袋,拿出一块玉石样的东西给晗子:“我爸有个玩玉的朋友在我周岁的时候送我这个,我当兵以后部队不许佩戴首饰,就再也没戴过,回家找了半天才找出来,拿到店里让人穿了绳子,给你戴吧。”
晗子接过去,见那块玉旧陋不堪,缺了一角不说,雕工也相当粗劣,刻纹既不像鸟兽,也不像花草植物,原本的青玉色浸润了赭黄,倒有些不伦不类,奇道:“这是什么?”
“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时期的古玉,这种刻纹叫兽面纹,是那个时代独有的,这兽人头上雕刻的是双鹰纹饰,下面是寓意吉祥的蛙纹,线条简洁,不失古朴之气,应该是当时某一个氏族的图腾。”
叶小舫把古玉的出处说给晗子听,告诉她,这块玉出土在杭州一带,明朝的时候曾是潞王府的收藏,后来辗转流落海外,他爸爸的朋友当年以不菲的价格购自一位华裔收藏家之手。
晗子听得入神:“这上面的赭黄白斑呢?”“这叫鸡骨白,是玉器长埋地下几千年受沁造成,已经在古玉内部形成晶体,即便是迎着光看,光线也透不过去,这是任何仿品都伪造不出来的。”
晗子小心的握着那块古玉摩挲,细看之下只觉玉质温润,似有玻璃般光泽,非常合手,想来他的确是经常佩戴,这古玉得了人的灵气,才会如此柔和,不禁道:“这么珍贵,你舍得给我?”
“再好的东西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要紧,我本想尽点心意,谁知反倒让你担了一场惊吓,这玉就算给你压惊。”叶小舫握着晗子的手,让她收下。
“那你给我戴着。”晗子抿嘴一笑。叶小舫嗯一声,拉开挂玉的绳子,细心的替她戴上,两人头靠着头,亲昵的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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