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渗人,如果非要形容这声音,就好像一堆小孩在我们旁边谈弹珠一样,弹珠掉在地板上发出“叮叮,叮叮叮”的回响声,我和一郎在北京住的那段时间里经常能听到这种声音,偶尔是在半夜里,楼上就会发出这种刺耳的弹珠声,有时实在吵得睡不着觉上楼去寻这声响可总是无功而返,我很惊讶为何在这里会听到这个,王京晃了晃头走到那坑洞旁向下望去,我细听之下发现那声音果然是从那坑中传来的,可谁又会大半夜的来这鬼工厂的三楼里玩弹珠?
小胖渐渐的也从愤怒中找回了理智,他竖起耳朵听了听这声响骂道:“我娘,老子楼上那群小兔崽子搬到这鬼楼里住了?叫他们别跑,看新爷把他们屎给捏出来!”我伸手拦住了小胖,奇怪的问他曾经也听过这种声响?小胖说可不是,自从搬到北京城住进了楼房每天半夜都是这声音,上楼凿门楼上俩夫妻死活还不承认,说自己根本就没孩子,小胖不相信偷偷举报楼上破坏计划生育,结果这件事当时搞得是沸沸扬扬,不说也罢。
我见小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撒谎,可这诡异的弹珠声到底是从何而来?我见王京自顾自的蹲在坑边看便也上前瞧个新鲜,低头向下望去,借着微弱的手电筒我只能看到下方是一块宽阔的场地,周围乱七八糟的丢着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古怪机器,看来下面这块空地应该是上次他们来这里收拾出来的,可这次王京又为何不让我们下去?
“叮叮,叮叮叮”
这次我听得更清楚,这弹珠声是从楼下这块空地上传来的,我听家乡的老人们讲过,有时晚上干完农活往家走时,经常会看到鸡鸭家畜到处乱跑,猫狗牲口俯首贴地的举动,仿佛有人在追赶或抚摸着它们,人们称这类现象叫“鬼散步”,说是游魂野鬼嫌地府太闷所以上来散散心,这些现象还不够明显,最明显的是把一整群的小鸡娃放到院子里,半夜的时候尤为显眼,你会发现一整群的鸡崽子中突然会出现一个移动的“脚印”,仿佛有一个人在这鸡群中行走,鸡崽儿们都争先恐后的给“它”让路;这跟此时的情况很相似,我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王京,他只是杵着手静静的观察着下面的动静,仿佛在他眼里这空旷的楼下真的有一群孩童在玩耍一样;就这样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王京终于站了起来,向不远处还在发抖的小凌罢了摆手:“小凌,把你的发卡借我。”
小凌的身子此时还在颤抖着,这大半夜深山老林里也真难为她一个姑娘家了,她用哆嗦的手摘下了发卡小心翼翼的递给了王京,我奇怪王京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见他接过发卡随手就丢进了坑里,我暗骂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恶趣味,这不是我小时候欺负同桌时常用的招数吗,只不过当时我是丢进了粪坑里;我刚想谴责王京几句,一郎却在旁边拍了拍我肩膀:“四哥儿你快看,这下面不是地,是河…不对,是水!”
我诧异的向下面望去,只见看似坚硬的地面竟然翻起了一阵阵的“涟漪”,这哪是什么空地,这分明就是一块嫩到了极点的豆腐;我张大着嘴巴看着眼前这一幕,王京向黄老五摆了摆手,黄老五会意把枪递给了他,王京接过了枪也不给我们打个信号回手就是一枪,这一枪不偏不斜刚好打中楼下“豆腐”与地面的交界处,只听得一阵阵“叮叮”作响烟雾缭绕,像是有几百个手持铁锤的铁匠在下面敲打,我们四周都被粉尘所覆盖,我赶紧捂住了口鼻叫一郎拉稳小凌,大概过了有一分钟,粉尘这才渐渐的被山风吹散,我眯着眼查了下人数一个不少这才放心,却见王京已经开始组装起了绳索,我向坑中望去心中一惊,三楼的地板上方方正正的被“凿”出了一个大洞,位置正是刚刚起涟漪的那块地方,借着月光,我隐约看到了一口如翡翠般晶莹剔透的棺材,方方正正的摆在了二楼的正中央。
我不是一个喜欢一惊一乍的人,但这魔术般的表演的确是深深的折服了我,我竟开始对王京起了些好感,小胖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竟没羞没臊的问起王京这是什么原理,王京擦了擦之前被小胖撞出来的鼻血没理他,只是告诫我们下去时一定要万分小心,万万不可碰触二楼那口棺木,摸一下也不行;待套牢了绳索后我们一个接一个的小心的下了去,小凌本来有些不情愿,看她的样子貌似是有些后悔给我们当向导了,可回头望了望自己又不敢下山,左思右想后咬了咬牙也下了去;王京第一个下到了二楼,之后就像监工一样盯着我们,待我们都站稳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我们却不知他是在担心什么。
这二楼不似三楼那样杂乱,四周像是被刻意收拾过一般,除了基本凌乱的纸张就剩下那口棺材了,这晶莹剔透的棺材摆在整栋楼靠左边的位置,我们的洞刚好开在它的上头,这口棺材长约两米,棺身并没有龙凤的雕印,却刻着很多连绵的山峰,棺盖跟棺身大小无异,我瞪着眼睛瞅了半天也找不到缝隙,由于月光的反射散发出一阵绿油油的光,可能是年代久远的关系,整个棺材上有很多的小黑点,但这并不影响这口棺材的美观,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具美轮美奂的完美工艺品。
我心想乖乖真不得了,谁会有钱到用一整块玉去做棺木,这玩意要是能背回去少说也能换个万八儿千的,我偷偷瞅了瞅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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