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曹正愈发的进入了状态,对抚宁港的建设,逐渐的将他心中所想,合盘托出,倒是刘峰一直在静静倾听着,不是的点头赞同。.
不得不说,曹正对于抚宁港的建设发展是极为用心,从兵员招募训练,到城池建设,民政管理,各个方面都有详细的考量,而对于抚宁港将是一个重要的经济港口,也做了详细的考量。
刘峰仔细听完曹正的规划后,在一些要点出,做了些许要求后,欣慰的笑道:“迅速整顿好三州郡政务,迅速返回抚宁港,定要将抚宁港打造成北地第一港城才是。”
曹正从容领命,“是!君使,属下定当用心做事!”
刘峰挥了挥手,正声道:“要讲抚宁港的建设发展,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来,报上来,你我再细细琢磨一番!以后的抚宁港不抵是第二个禹城般的存在!”
曹正带着震撼的心情,告退刘峰。正满怀激情的身影,刘峰不由的有些欣慰的笑了,曹正可谓是他一手发觉出来的人才,这或许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嫡系了。
……
是夜,邓府后院中,邓俊良背着双手,在后院中缓缓踱着步子,邓杰虞一步一随的缀在其身后,父子二人虽没有言语,但此时却像是在交流着千言万语一般。
“父亲,在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到军中任职了!”邓杰虞出声打破了这个默契的沉默,“领军或许要比治政更适合我些!”
“爹,高将军一句话,我们真得就要照办吗?”吴承风踏前一步,“扶风才是我们的根基,离开了这里,我们可就是无根浮萍了。”
邓俊良不满的瞟了他一眼,“借口!治军治民,不都是依据法度行事,有何适合不适合的!”
邓杰虞汕笑了一下,没敢回嘴,父亲对他弃文从军依旧是耿耿于怀,搔了搔脑袋,“父亲,这是君使大人要求的!”
爹,白天你与高将军一席话,我听了,心有所感,我想爹要说的是,我们的根基现在不在扶风了,而是在高将军的刀枪之上,高将军的刀枪在哪里,我们的根基就在哪里!”
邓俊良闻言,才不继续追究邓杰虞,沉默了一下,缓声道:“君使此举或有深意,但我父子二人,做事自是有分寸,也不须君使防备什么!”
不觉中,父子二人已经登上了后院中的假山,在凉亭中,眺望整个禹城,街道上灯火阑珊,无数身影在穿梭忙碌着。
“以后我邓家子弟,不能只是在军中或府中任职,要培养些工匠人才出来,还有行商的人才也要培养!”邓俊良缓缓地道,“你当明白此举何意吧!?”
邓杰虞沉默的点了点头,“以后再范阳府中有地位的人,不仅是军将司吏官员,大商人大匠师亦是在其列!”
“然也!”邓俊良点头道,蓦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道,“不!不!我邓家可以培养商人子弟,但我邓家不参与行商,现如今有的商队,也要慢慢的解散了!”
“呃!?”邓杰虞闻言,怔了一怔,才反应了过来,但却心疼道:“父亲,当真要放弃那些商队么,这可是个会下金蛋的鸡!”
“定然要放弃!要解散!”邓俊良断然道:“这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了最根本的问题!”
“财帛动人心啊!”邓杰虞也不是笨蛋,如何不明白。
若是一个军政大员,却也握着一股经济来源,那还有什么可以掣肘他的呢?
“正是此理!”邓杰虞欣慰地点点头,“范阳府最重视商人工匠,却也说明了,君使对商人工匠是极为了解的,商人逐利,若是我父子二人,亦是逐利之徒,君使心中即便不说,却也有了些意见的!”
“可是我邓家不做,曾家潘家不也都在做么?”邓杰虞有些不解的问道,
邓俊良呵呵地笑了起来,“恁的那般迟钝,我邓家慢慢退出了商会,那几家也会效仿的,即便不效仿,刘峰也会将两只眼睛,盯死了他们的!刘彦英刘彦波兄弟二人的内卫,可不是吃素的,或许你与我在此的谈话,刘峰不日便会得知!”
邓杰虞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有如此厉害?那为何不去监视敌军?”
“内卫分工不同,自然有监视他处的内卫军士存在的!为父是如此说,但不代表君使会真的遣人来!”
“对了!要一定注重工匠的技术研发,那齐州的作坊也不少,尤其是齐州郡府直管下的酿酒作坊,要多重视,那些老工匠的成果!”
“一个酿酒秘方,便让齐州的酒坊活了过来,若是再研制出几个新方子,齐州的经济还可以再上一层楼的!”
邓杰虞颔首认同,听老父仔细的讲解治政中的种种问题,不时的与父亲探讨一下自己的观点,倒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明日便折返回齐州去吧!”邓俊良非常满意儿子向自己请教,笑道,“好生的做自己的事,莫要耽搁了乡民,亦是勿要让君使失望!”
邓杰虞躬身行了一礼告退,转身大步离去,心中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
次日,君使府中,范阳府中颇受人忌惮的内卫统领刘彦波刘彦英,二人齐齐的出现了刘峰的面前,他们二人也已有许久没有返回禹城了,一直在外执行着各种任务。
“来来来!辛苦了!喝口热茶,这一年尽是在外奔波了,可是觉得委屈么?”刘峰笑道,“你们二人再不回来,两个伯母,就要把我的君使府给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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