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礼发疯一样的跑回了庭院,留下内心惶恐的三人组伫立在晚风中。
尤书战战兢兢的做了晚饭,后有礼房门紧闭根本不出来,阿旺在屋里陪着他。卫勇心里不是滋味,又有些害怕和担心,食不知味。唯有老头子没事人一般来吃完饭就撤了。
晚饭后,三人组犹豫了半天,还是准备去给后有礼道歉,毕竟他们有错在先,剪了别人的衣服,虽然那衣服看起来很久都没人穿过。
“师傅,我们错了,下次不敢了。”
“啊,啊”
“师傅,我们不知道那衣服对你那么重要,还以为是你不要的,我们没征询你的意见是我们不对”
“啊,啊”
“师傅,对不起,你肚子饿不饿,我再给你做个饭。”
“啊!啊!”
“师傅,我们只是着急完成任务,赶时间啊”
“啊,啊”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后有礼红肿着双眼不满的出来了,“不会说话就别说,老啊个什么劲。”
“啊”
“你还叫!”后有礼不依的说,“我想吃红薯粥。”
灯光不甚明亮的厨房里,后有礼,卫勇,后悔三人坐在餐桌边,尤书在灶前看火,一张温文尔雅的脸若有所思。
厨房里的气氛比平日拘谨许多。
卫勇似乎很难面对不说话的后有礼,自己找起了话题。
“师傅,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吓我们一大跳。我以前在家上房揭瓦,我老爹都没这么生气。”
后有礼淡淡的回答:“如果说你们今天剪的就是我老爹呢?”
“啥?”三人组又吓了一跳。
后有礼摸摸脚边趴着的阿旺,声音低沉,“我出生时天赋极高,很快超过同龄人成为神箭手之后更是自命不凡,行事嚣张,因此惹了不少仇家。后来我为了让箭术更进一步,出门游历。谁知等我成为极箭手之后回家时,发现仇人已经把我的家全毁了,一家七口只剩了我一个,只有从小喂养大的阿旺还守在家门口等我。我气的发疯,让阿旺带着把仇家杀了个干净,可心中那股怨气却依然难消。那一年老头子刚好路过,便带了我回神箭山,大概是希望我能够看淡这些事情吧。那些衣服就是我从家人的遗物里选的,一人一件,为了怕时间久了记不清,还特意挑了不同的颜色......以后,为师再也不能睹物思人了,心里好难过啊!”
“师傅,你别伤心了,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卫勇为后有礼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又疑惑的问:“可是,是我的算术不好吗?照师傅说的应该是六件衣服啊,怎么我们好像剪了七件?”
尤书也是一脸疑惑。
说不出话的后悔倒是觉得这个故事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后有礼又摸摸被隐身的胡子说:“第七件,第七件是我当年游历时遇到的一个知己送的,我要去报仇才发现她是仇人之女,我对她下不去手,可又没法和她再续前缘,只能把那件衣服留作纪念,从此远走天涯,相忘于江湖。”
卫勇已经泣不成声,“师傅啊师傅,我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么惨的过去,我们还那么对你,毁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以后可怎么办啊?没关系,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我们一定好好练功,尊敬你,孝敬你一辈子。你可千万不要太过伤心啊!”
尤书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几个大步走到后有礼身边,像个大人一样的拍拍他的肩。
后有礼哽咽着说:“好,好,不伤心,你们都是好孩子,不知者不怪啊,你们也不要再内疚了。”
后悔一个人靠着椅背,看着眼前的师慈徒孝,总觉得有一种违和感。
经过了一晚心和心的沟通之后,第二天的师徒情谊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卫勇大清早的就起床跑去给后有礼打洗脸水,伺候他梳洗。
等到了厨房,卫勇又抱怨尤书带着十二分诚意准备的早餐太简单,师傅肯定吃不好。惹的好脾气的尤书直接甩他一句“那你来做呀。”。
倒是后有礼,看着两个徒儿都这么用心,表现的满眼都是欣慰。
上午的训练任务照旧加倍,已经是一株柳树要射四片叶子了。
卫勇急切的想在后有礼面前表现一番,每一次都是八箭齐发,加上现在的准头确实不错,倒让他比尤书还要先完成了任务。
后有礼赞赏的给了他一个摸头杀,卫勇居然兴奋的满脸通红。
尤书看着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卫勇,心里深深的鄙视他的幼稚,自己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速度。
倒是后悔没有和满血的二人组一样亢奋,继续淡定的投箭。
卫勇自认为好心的在旁边鼓动他,“少主,你还小可能不懂,但是师傅现在很需要我们的支持,你也要更加努力哦。”
后有礼看着后悔眼珠转了转,哀伤的说:“小悔悔啊,师傅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阿旺只是一条普通的土狗,寿命有限,你可不可以把养身丸让一颗给它呀,这样它也可以多陪我一些日子,你看它最近都老的走不动了。”
后悔看看那个每顿都吃的肚儿圆滚滚,几乎一觉睡到下一顿的土狗,一时也判断不出后有礼话的真假。
卫勇满脸赤诚的一口答应,“徒儿为师傅分忧是应该的,师傅你不用跟少主商量,直接跟他拿一颗就是了。”
尤书看看后悔面无表情的脸,责备卫勇说:“养身丸是给少主服用的,自然少主做主,师祖不是说了吗?要把规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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