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尔·月风斜倒在一株粗大的针叶冷杉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冬夜的冷风似乎可以把肺都冻起来。他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疼,骨骼连接的韧带好像都被拉断了一样。本来持刀的右手被某种尖锐细长的物体从背部扎了个对穿,血液在低温环境下虽然早早凝固,可手心传来的剧痛使他在喘息间还带着嘶嘶的呻吟。
只见眼前的女人身穿一席黑色的深v长裙,像是舞会上的娇媚少/妇,似乎在刻意勾起每个雄性心中最原始的冲动,在裙摆中若隐若现的雪白长腿,蹬着漆黑的靴子在雪地间踏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偶偶反射出亮光的细长后跟就是自己右手中心那道穿刺伤口的始作俑者。此刻,与稀疏的冬日针叶林格格不入的装扮,在月光下却显得诡异无比。
“你往哪里去,森林中的小野狗,为什么走得如此着急?”
这个媚笑着说话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他上千年的生命历程从未感到如此无力过,又是一个传奇等级的强者!杀戮之神在上,不是说圣城帕拉梅拉的教会高层都失踪了吗?为什么除了那个步入传奇的老懦夫,还会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传奇级的女人。这女人是如此年轻,以他的眼力绝对不会看错,这个人类最多不过二十岁上下!
“可恶!”
格瑞尔左手偷偷地往后腰摸去,那里藏着一块长老给予的传送之石,必要的情况下可以立即发动定点的单体传送,瞬间回到遥远的阿斯特兰纳。
“呦~姐姐可最喜欢你这种不听话的小野狗了,套用一句主人的话,在你身上踩出几个洞的感觉简直让我爽到飞起!”
正当格瑞尔的手指快要触碰到那块传送石时,一道锋利的寒芒,刺进他的左手手腕,眼睁睁看着前面的金属靴底携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咔嚓一声,把暗夜精灵的小臂给踩瘪进去一大块。
血浆混合着碎骨与捣烂的肌肉组织粘连在慢慢抬起的靴底,女人将站染秽物的高跟靴子细心地在格瑞尔的黑衣上擦干净,低下头来,好奇地看着他微笑。
“啊!嘶……你……你到底……到底是谁!?”格瑞尔额头冒出大片冷汗,现在两只手都废了,对于一个资深的盗贼来说,双手被废就等同于死亡。
“嗯哼~我叫……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人抿着红唇,手指在下巴上轻轻点了点,像极了恶作剧成功的小鬼。
正当女人再抬起腿来的时候,一位身披华贵皮袄的英俊男子从不远处慢悠悠地走过来,一只手揽住女人的纤细腰肢,一只手曲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让你请他来谈谈,你就是这么给我‘请’的?”
“没有啦主人,伊芙琳就玩一下下,暗夜精灵在北地可真少见呢!”伊芙琳吐了吐舌头,一个娇媚的女人恶意卖萌可真是要命啊。
“都快给我玩坏了!”
以撒放开手,示意她站在一边,双手虚握,浓重的绿色光点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轻轻往差点重伤晕死过去的可怜盗贼身上一推,那些生命精华跳动的绿光每到一处伤口都能以肉眼的速度快速修复好,没过多久,濒临死亡的暗夜精灵便重新站起来了,只不过看脸色有些失血过多的苍白而已。
“抱歉,远道而来的森林之子,请问你为什么要跨越如此遥远的路途,来到寒冷的北地,我相信你应该不是来观光旅游的。”
格瑞尔警惕而疑惑地看着两人,目光在以撒身上停留了好久,他明白,以撒施放的神术正是生命之树德鲁伊们独有的经过‘激活’增强的‘治疗之触’神术。这种瞬发的神术回复能力极强,而且还能附带一个自然守护的增益,对重伤不治的人来说,这简直就跟神迹一样强大。这种神术除了开启了生命之树形态的高阶德鲁伊,他还没见过其他种族能使用出来,虽然信仰自然的德鲁伊教派在许多种族中传播,但真正强大到能被自然之力认可的异族却是极少数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高阶德鲁伊们的神术?”
“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吗?”以撒耸耸肩,很是郁闷,暗夜精灵可比其他种族难交流多了,如果不是自己这一手高阶神术,估计这位一肚子怒火的先生下一刻就得拔刀子捅过来。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人类。”
“阿加莎·月歌是你们永夜兄弟会的上一届’月刃‘的继承者吧,你可知道她为什么会消失?”
以撒饶有兴致地看着暗夜精灵盗贼抬起头,棕褐色瞳孔的双眼布满惊愕,这个人类为什么会知道几百年前突然失去踪迹的大长老的下落!?
“你有大长老的消息?人类,如果告诉我大长老的下落,你会得到永夜一族的友谊!”
“就像你说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阿加莎的下落交换永夜兄弟会来北地的目的,这个买卖你我都不吃亏。”
“我得先证实一下你的消息是否准确。”格瑞尔的声音异常平静,但以撒知道他内心是极度不平静的。
“当然,阿加莎被关在焦痕谷深处,具体什么方位我忘记了,但你们需要派遣一个顶级的刺客持有双生利刃之一的’轮回‘在焦痕谷转悠一圈,不难定位。”以撒一说完,就看着格瑞尔激动地站在一颗巨大的冷杉底下,划开中指,把流血的指腹贴在树干上,草绿色的风微微滚动,一个女性暗夜精灵虚像就出现在他眼前。
精灵语晦涩而难懂,更别说十分小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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