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估计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豢图在全国的分据点都将自己的资料汇总到顾断这里,所以这几天他几乎是焦头烂额,根本连书都没有时间碰,前些日子又忙着顾风的事,现在那家伙受了伤在床*上瘫着,更不要说助自己一臂之力。
说实话他不是没有好奇过干爹每年都会离开的几个月究竟去了哪里?他也曾暗暗派人调查过,只是自己的手下刚登上船就被人发现扔进了海里,于是顾断也只是知道干爹出海做些什么事。
那年干爹回来几乎是他有生以来最惨的时候,因为调查他,那个人回来之后冲自己冷冷一笑,嗓子带着年龄的沙哑“调查我?”抬手就给了顾断一巴掌,顾断没敢动,血从嘴角流下来,顾则冥反手又是一巴掌,顾断仍是没敢动,反反复复一共十巴掌,顾断觉得脸都不是自己的了,眼前也是一阵发花。后来被送进了刑堂,再后来被顾风抱着出了刑堂,那时候他几乎奄奄一息,也再次看到了顾风继神惜死后又一次出现了仇恨的想要杀人的目光。
他晃了晃神,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还好没有让干爹看到顾风疯狂的想要杀了他的模样,否则两兄弟可能早死多时了。他打起精神开始一遍遍的修改着资料,任何不清晰不明确的地方,都要返回去重新采集,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抬头看看祁天,半天居然也没有翻书的声音,顾断扯过他的课件,把祁天吓了一跳。
“这篇背完了么?”顾断举着课件看向祁天,眼神中是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祁天打了一个寒颤。
他不敢说谎,连忙摇摇头,这若是一本《本草纲目》,估计他早背完了。
“起来。”顾断推推他,祁天不知所措的站起来。
“干什么……”
“转过去,趴下。”
“我……”
“别让我说第二遍。”顾断加之心情烦躁,已经到了忍耐力的临界点。
祁天知道这情形不是开玩笑,也被顾断阴沉的脸色吓到了,咽了口口水瞟了眼苏木,见苏木正带着耳机,根本没注意这边发生的事,祁天不敢拖延,连忙趴在桌子上,让臀%翘起。
祁天穿的是肥肥大大的短裤,却薄的很,顾断也没褪他的裤%子,戒尺在他臀上停了片刻,就毫不留情的打下来“啪!”虽然只是一下,也把祁天打的向前一冲。声音很响,苏木正带着耳机听广播剧的呆毛,被响亮的一声吓了一跳,忙向顾断看去。
“疼不疼?”顾断冷冷的问道。
“……”祁天点点头。
“你一个学生,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苏木一边学习一边还要打理家族的生意,良辰辗转于与各个学校的比赛也没见他耽误了学习,为什么你就有权利甘于平庸!”顾断想起神惜是那么风华绝代的才女,祁天作为她留在世间的唯一眷恋,自己怎么能容忍他不优秀,怎么能辜负十多年前那场临危托孤,怎么忍心看他虚度时光直到短暂生命的尽头,所有人都在为他的生命努力,甚至连原景都坚持了这么多年,一次次拿自己的血做实验,他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大家的付出,甚至没有给他们一点回应,连唯一可以有机会延续生命的医学都不放在心上。
祁天被顾断骂的愣了,他也不知道顾顾为什么这么生气,眼泪在大大的眼睛里打着转,却没有掉下来,他不知道该给顾断什么反应,会不会让他更生气,臀部有点火辣辣的疼,他想要安慰顾断,却傻傻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背,不认真就打。”顾断将课件扔到祁天脸前,将戒尺搭在他的臀上,祁天瞬间绷紧了肌肉。
他连忙转过头,努力背着课件,眼泪吧嗒滴在课件的一角,他伸出手慌乱的擦掉了。顾断看在眼里,心里一酸,有些后悔。苏木听完了顾断的话,深深地皱着眉,一把把顾断拉出了宿舍。
苏木把顾断扯到墙角,看看四周无人,责备的望着他。
“怎么了?”顾断也有点发呆,看到刚刚祁天掉眼泪了,虽然祁天也没少掉过眼泪,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
“我记得有人曾经跟我叨念过,不打破他的天真,给他一生无忧无虑,现在到嫌弃他不够优秀了?”苏木眼神犀利,带着浓浓的怒气。
“我没有嫌弃他!”我怎么会嫌弃他?我几乎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他。
“那你刚刚把他跟我们比是什么意思?顾断,感情经不起比较,你也没有权力来比较,祁天对你的真心并不比你少。”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危险,还有七年的时间,而我们这些珍视他的人却束手无策,我只是没有信心……
“我不知道,祁天也不知道,他也会跟我一样,认为你在嫌弃他。”苏木说完没有回宿舍,反而走下楼梯,顾断知道,他想把空间留给自己和祁天两个人。
走回宿舍,顾断轻轻地掩上门,祁天正撅着小屁股嘴里念念有词的背书,戒尺在臀上摇摇欲坠,他感到祁天正在努力的摆正身子防止戒尺掉下去。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账,不得不承认他刚刚把自己烦躁的心情带入到对祁天的管教,他真的意气用事去伤害自己的宝贝,别人连碰都不舍得让碰,自己怎么就忍心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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