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是怎么死的?”帝君打量了几眼纪芙茵,问道。
芙茵恭敬行礼,“回禀帝君,巧茵是在一座破庙当中,自缢身亡的,她大概是自己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帝君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一丝微妙,“是她自己寻了短见,还是被什么人给谋杀了?”
“父皇的意思是……”顾含谦眉心微微一紧,“可是儿臣听到的消息,她的确是自己寻了短见。”
帝君坐回到位置上,视线微微抬起,“事实上,她的死,朕比你们知道的都要早。”
顾含谦与纪芙茵二人微微一怔,默不作声的看向帝君。帝君开口道:“这件事,那纪巧茵知道的太多,朕怕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人把这个知道秘密最多的人给除掉了,所以在暗中就派了人盯着她。”
“太子妃,昨天在街上的时候,老三是怎么对她的,你当时也在场,知道的应当比朕仔细。”帝君问向纪芙茵,“老三心里是记恨上她了。”
帝君的意思是……说纪巧茵有可能被赵广征给杀了?纪芙茵沉声道:“回禀帝君,那天臣妾的确也在场,可是三殿下他只是因为被人给冤枉了,一时气不过所以才要难为一下她,却并没有动什么杀心。”
帝君冷哼一声,“当时没有,在避开别人的耳目之后呢?朕的人,在一路上跟踪纪巧茵的时候,忽然在某处就跟丢了,等到再找到她的时候,她人就已经在破庙里头了,但是朕的人,发现了一样你们都没有发现的东西。”
纪芙茵二人对视一眼,当时他们也派了人去破庙里头查看,里面除了纪巧茵的尸体和半截断草绳,就什么也不剩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被帝君的人给抢先一步,在里头发现了什么线索。
“朕的人,在里面发现了一块破布。”帝君面无表情道,“就被握在纪巧茵的手里,应当是什么人在同她厮打的时候,被她从衣服上面扯下来的。那布——只有通玄国才会出产。”
纪芙茵眉梢不易察觉地轻轻一挑,在死去的纪巧茵手上,发现一块在大业只能有赵广征才有的布料,这说明,这件事显而易见是赵广征做的,可实际上……她很笃定,这件事绝对与赵广征无关。
在把一个死了的人架到房梁上面,怎么可能会忽视了她手里握着的东西?更何况赵广征派去的人,就算再不济,也能轻而易举就把纪巧茵给制服,根本不可能出现厮打,还被扯掉一块布料的情况。
之所有会有这种情况,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人,想要把纪巧茵的死归咎在赵广征的头上,而这个人,只有可能是赵洛之——
果真,只听帝君又开口说道:“要不是老六提醒朕,一定要时刻注意着那女人,朕搞不好还真的就会被蒙蔽过去了。”
听到这话,纪芙茵立即便肯定了下来,这件事绝对是出自赵洛之之手,杀掉纪巧茵又想法子把这件事嫁祸到赵广征头上的,除了他,绝对不会再有别人!
“可是帝君,是巧茵她先污蔑三皇子在先,三皇子性格刚硬,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更何况这次她所栽赃的事情更是非同小可,三皇子就算是会动了怒,对她起了杀心,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纪芙茵道。
顾含谦也开口说道:“不错,父皇,那女人本就有错,三皇兄就算是杀了她也是罪有应得,实在算不上是蒙蔽了谁。当然是儿臣带人去将三皇子府给搜了个遍的,在三皇兄的府邸里面,的确没有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至于在六皇弟哪儿发现的五个兵器库,这也是路公公都亲眼看见了的,的的确确是按照六皇弟书房里面藏着的那张地图所找出来的,如果说是污蔑,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建造了五个货真价实的武器库,就只是为了污蔑六皇弟?”
帝君微微一扬手,冲他道:“你不用多说,朕的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这件事,还是得一一仔细问过了才好。路公公,去把老六喊来。”
路公公应了声,退了出去,等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赵洛之,赵洛之的面容微微凝重,似乎还带着一丝愤怒与委屈。
“朕问你,那五个武器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帝君看着他,沉声问道。
“儿臣的确不知。”
出乎纪芙茵意料,这次的赵洛之竟然没有像她所想像的那样,捏造个什么伪证推到别人头上去,也没有找个什么天花乱坠的借口,把这件事撇清地远远的。
赵洛之抬起头,视线直直地看向帝君,满脸痛苦委屈,“父皇,儿臣的书房里面只有珍藏着的字画,从来都没有过那样一张地图,它到底为什么会在里面,里头的那些武器库又是怎么回事,儿臣真的毫不知情啊!”
毫不知情,无疑是最苍白的辩驳理由,帝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老六,朕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的心里,竟然会一直觊觎着朕的江山。这都城,看来你是住的太久了。“
帝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对于这样一个皇子,远远的流放,就是最踏实的处理方式,既不用让父子之间兵戎相见,又能让他远离权利的斗争,至于在流放的地方他到底可以活多久,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儿臣早就已经悔改了,为什么父皇您就是不相信儿臣?!”赵洛之猛地仰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当中竟然被眼泪给挤迫的通红,“儿臣自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按照父皇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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