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这么说,会不会太冤枉儿子了?这件事自始至终儿子都毫不知情,祸是他自己创下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明知道,只要你一个暗示,宋蔓儿就会住口,这件事就会到此为止,成为一桩悬案,可你却根本就没有想要阻拦挽回的意思,甚至还推波助澜了一把——征儿,就算你多年不在本宫的身边,可你是本宫的儿子,你心里面在想什么,本宫不可能不清楚。”
说罢,容贵妃深吸一口气,凝视着赵广征,“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本宫就当你年纪小,不懂事胡闹了一场,往后,你必须让自己跟那个纪芙茵保持距离,这颗棋子,我们不要了。”
赵广征神色微微一怔,随即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母妃先前不是说,只要可以把这颗棋子握在手中,就既可以利用她的聪明才智,又能让她在暗处为我们效力,解决掉太子么?”
容贵妃轻笑一声,看向赵广征的眼神当中已经有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以前是,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本宫怕那颗棋子的本事太大,反而把你给收了过去,总之,从今天开始,你就当她是一个陌路人,她的死活都与你无关了!”
眉心紧了紧,赵广征笑了起来,“这点小事,母妃只要开口说一下,儿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先前又是斥责我,又是打了我这一巴掌,我疼一些倒是不要紧,母妃身骄肉贵的,别打疼了自己。”
经他这么一哄,容贵妃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看他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心里这才舒坦了不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先前颇受帝君信赖的宋大人被满门抄斩一事,很快就在都城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潮,但过了不几天,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也就渐渐淡了下去,老百姓们还是忙着各自养家糊口的本分,再也没有了人谈论这件事。
就在宋大人被满门抄斩后的第五日晌午,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内,纪芙茵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很快,就有一个虎头虎脑的,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跑来开门了,见到她,眨了眨眼睛,“你是谁?”
纪芙茵冲她笑了笑,正要回答的时候,从那小男孩的身后传来一声斥责,“这是我们节家的大恩人,你怎么能这么无礼!还不快跟太子妃赔礼道歉!”
正说着,婉姨娘就从后面把门给打开了,连声请着纪芙茵进去,进到院子里面纪芙茵才看到,还有一名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认真地缝着一只鞋垫,见到有人来,就乖乖的行了礼,之后又安静地做起了针线。
“太子妃怎么有时间来?妾身这里也没什么可招待的,这……”婉姨娘有些手足无措。
“不用那么麻烦。”纪芙茵笑了笑,“我本来也是出来添置些胭脂香粉之类的东西,顺路从你这里走过,就想要来看看,你们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婉姨娘的脸上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这里虽然没有宋府那么富丽堂皇,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可是现在这日子,起码过的舒心,总要比先前在宋府里头,天天勾心斗角,惴惴不安要来的好太多了,这些还都是多亏了太子妃您,妾身一辈子都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的。”
青梅从腰上解下一只钱袋,又从怀里抽出了两张银票,送到了婉姨娘的面前,“拿去,这是我们小姐要给你的。银子不多,但也足够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现在的婉姨娘,完全没有了经济来源,只能靠着给人缝制一点东西,赚些油盐钱,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还真是个麻烦,现在纪芙茵给他们送来了这么一笔银子,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一样,少不得又是一番谢恩。
对于同自己有仇的人,纪芙茵向来不会手软半分,同样,对于帮过了自己的人,她也必定不会亏待了别人半分。
从婉姨娘暂住的宅子里面出来,纪芙茵同青梅闲聊着,正要走出这条巷子的时候,忽然身边人影一晃,只觉得被人给推了一把,随即青梅低呼一声,“小贼,把钱袋还回来!”
就在那人迅速地扯走青梅腰上的钱袋之后,纪芙茵也觉得头上一松,抬头去摸的时候,那只赤金打造的三位凤钗已经不见了,她一手悬空在金钗原本在的地方,嘴巴却惊愕的张大了,看着已经在瞬间跑远了的那个小偷,整个人都有些呆住了似的。
那小偷是个女人,就在她伸手拔下她头上金钗的时候,正巧同纪芙茵打了个照面,虽然她的脸上脏的一塌糊涂,可是在那面对面的一个瞬间,纪芙茵还是看清了她的长相……那个人是……
就在她正呆滞了的时候,从她们的身后已经窜出两道人影,飞快地奔跑上前,把那已经跑远了的女贼一把按住,毫不客气地从她的手中夺回了青梅的钱袋和纪芙茵头上的金钗,押着人,回到这小巷子里头,站在了纪芙茵的面前。
“太子妃,这贼要怎么处理?”钳制住她的暗卫问道,“她好像还是有功夫在身的。”
有功夫在身……纪芙茵的心里又是轻轻一晃。她先将那取回来的金钗重新别回发间,随即便一言不发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被抓住的女贼,她的脸上像是很久都没有洗过了,脏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五官的位置,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是错不了的。
掏出帕子,纪芙茵不顾青梅的阻拦,在她的脸上擦了起来,当那女贼的脸露出三分之二原本的颜色时,不只是纪芙茵,就连青梅也愣住了,“你,你是……朝、朝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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