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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回报,闻家米铺将价格压低了将近一半在出售。
百姓们自然是挑便宜的买,闻家米铺的米虽然总是夹杂不少谷壳,但就算这样,低了快一半的价格,也是划算的。
管事语气恨恨,“铺子里的生意差了不少,还有几个大户,好像也被闻家买通了,这个月到了约好的时间却没有来拿粮食,小二说看见他们往闻家米铺去了。”
傅湉皱眉,闻博礼会使下作手段他是能猜到的,但是他没想到,闻博礼比他预计的要愚蠢的多。
压低米价来故意恶心他,跟傅家的米铺抢生意,这简直是以卵击石的行为。就算傅家米铺一粒米都卖不出,背后的傅家都可以撑着它,但是闻博礼就不同,傅湉敢打赌,他这么卖上一个月,就撑不住了。
“不要紧,你让他卖。”傅湉笑眯眯道:“你找几个人,去傅家米铺买米,顺便看看价格还能不能压,能压最好,不能压就能买多少是多少。”
管事不明白他的意思,闻言有些迟疑,“我们买这么米做什么?我们仓库里还堆的满满的呢。”
傅湉摆摆手,现在跟他说不清楚,只能糊弄道:“听我的就是了。”
东家说了算,管事只好揣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去办傅湉的交代的事情。
傅湉高兴的在屋里转了两个圈,就说闻博礼读书读傻了,竟然能在这种关头上赶着给他送粮食,只希望等到明年,他不会活活气死。
“什么好事,笑的这么开心?”
楚向天进来给小少爷送个信,结果就看见他笑的眼睛都弯起来。
傅湉故作神秘的眨眼睛,“以后你就知道了。”
楚向天捏捏他的脸,将信交给他,“庄子上送来的信,你看看。”
将蜡封拆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张沟渠图,图纸铺展开有二尺见方,上面详细的画出了各个农田以及河流的位置,而需要开挖的沟渠则用朱砂标注了出来。
每条沟渠的位置以及为什么要选在这里的原因,都在图纸下方仔仔细细的说明了,傅湉看过不少水利方面的书,算个半吊子,但是也能看出来这张图确实有门路,不过他也不太能拿得准,就扭头问楚向天,“你看得懂吗?觉得怎么样?”
楚向天:“……”
哪里知道送给信还能把问题引到自己身上,楚向天沉稳的应了一声,“我觉得可行。”
傅湉也觉得可行,将图纸收紧信封里,“那得把庄子管事叫过来,还得商量一下需要多少人手跟银子。”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实施,就是瞎说的楚向天将信封拿过来,冷静道:“那你先算算要多少银子,我再看看这图。”
傅湉还没答应,他就大步离开了。
没走正门,楚向天从侧门出去,直接去了县衙。
工部侍郎跟县令正在商议码头的工程进度,没想到楚向天忽然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你看看这个。”楚向天将沟渠图交给诚惶诚恐的工部侍郎,“有没有问题?”
工部侍郎将图纸展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图纸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并没有大毛病,他小心问道:“这是哪里要开沟渠吗?”
听到他说没问题,楚向天就放心了,将图纸收起来随口解释道:“傅家庄子上准备开沟渠,你不是就管这个的?正好让你把把关,免得出纰漏。”
工部侍郎:“……”我不止管水利,我管的可多了。
县令的表情也一言难尽,这位煜王他是知道的,少年上战场,屡战屡胜,令外族闻风丧胆,是为大楚立了不少汗马功劳的战神,还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在都城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个错字的。
好在这位煞神常年待在边关,甚少回来,大家才能把心放进肚子里过日子,不过没想到没在都城见到这尊煞神,却在小小的四方镇见到了。
工部侍郎跟县令咬耳朵,“傅家又是何方神圣?”听起来很受王爷重视的样子。
县令是看过闻博礼卷宗的,自然印象深刻,他轻咳一声,到底没敢在楚向天的眼皮子底下讲傅家的秘辛,因此咳嗽了一声,对他使了个稍后再说的眼神。
然而他不招惹楚向天,楚向天却注意到了他,“你是新上任的县令?”
县令点头,连声道“是”。
楚向天不太满意道:“四方镇的农田水利,本来也是父母官的职责所在,现在却要百姓自己出钱出力,你这做的不太城职啊……”
县令差点当面给他跪下了,他才上任一个月不到,虽然有心整治地方政务,但是有心无力,只能一步一步来,现在被楚向天这么一说,他只能连连认错,“是卑职的疏忽,卑职必定会尽快将水利建设提上日程,造福百姓。”
楚向天这才满意离开。
工部侍郎同情的将瘫软在地上的县令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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