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背着小包袱,手里还拿着个木盒子的明阎脚下生风的走出了寺庙,走出两步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满是恐惧,看来这里的生活确实是不适合她的,竟能叫她这样的嗜血狂徒生出畏惧之心,也着实是一物降一物。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畏惧庙里的生活,厌烦佛经的繁琐,憎恨素食的清淡,寺庙的僧女却更是惧怕她,谁让她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黑着一张脸的,整个都现出了死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恶鬼上身,又或者是在盘算着该怎么毁了这间寺庙,但她其实只是想吃肉了,每回看到那些什么萝卜豆腐,青菜萝卜,萝卜青豆,她都想死,却又不得不吃,因为庙里只有这些菜,不满意的话,她也不能跑出去偷腥。
堂堂大女子,有错就认,知错就改,说好了是来赎罪的,那就不能投机取巧。
“呼……”明阎转回头,呼出了一口气,大步离开了寺庙,像是被狗撵一样。
把这段时间抄得的佛经交到越雅手上后,明阎终于得到了原谅,揭过了这一茬,她就火急火燎的回了家,吩咐厨房给她做肉吃,不要别的,就要肉。尧戏又好笑又无奈的替她张罗了起来,又叫人端来一早备下的热水,先让她洗个好澡。
“阿尧过来。”明阎成了小光猪后,没有踩着矮脚凳沉入大木桶里,而是对尧戏招了招手。尧戏一见她那目光灼灼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脸一红,没有推轮椅过去。明阎却等不得了,大步走到尧戏面前,把他抱了起来,然后……
“……”守在门外的小厮们脸红得都滴出了血,这青天白日的,家主也忒孟浪了。明阎可不会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只管今夕欢愉,哪管明日悲苦?一个月了,一个月没能碰尧戏,憋都快憋死她了,她不好好的“吃”一顿,都对不起自己。
一个时辰后,尧戏没能起床,明阎却神清气爽的吃起了肉,这才叫生活啊。
尧顺得知这对小妻夫做的事,笑着摇了摇头,年轻就是好,想当初她和清郎也是这样。回想起过往,尧顺翘起了嘴角,笑得很是满足,很是幸福,但渐渐地,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往昔再美好又能如何,她终究是失去了清郎。听闻平南王十分宠爱清郎,堂堂一个王爷,莫说侧君,连个通房小厮都没有,当真是一心一意爱他。而他也和平南王有了那么多孩子,到底是绑在了一起,分不开了。
深吸了一口气,尧顺打断了乱飘的思绪,把注意力放回了明阎和尧戏这对小妻夫身上,他们感情很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且明阎也是真心爱重尧戏的。尧戏刚过门的时候,有那心大的小厮想爬明阎的床,却叫明阎灌了哑药发卖了。
不但如此,明阎还把全府上下的奴仆小厮召到了前院,训斥了他们一顿,打发了那些心大的,留下还算忠厚老实的,梳理干净后,才让尧戏来管理内宅。为的就是怕这些刁奴为难尧戏,又在尧戏耳边说些有的没的,致使妻夫之间生了嫌隙。明阎如此,自是叫尧戏心内感动,也叫尧顺心存感激的,毕竟由明阎出面,效果会更好,也更能向世人宣告尧戏在明阎心中的地位,而他才是明阎的正夫。
明阎看重尧戏,是尧戏的福,但尧戏的身体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是不能为明阎传承香火的,所以,明阎身边迟早会有别人,他该早些认清楚这一点才好。
由他来办这个事,挑选品性好一点的侧夫进门,总好过明阎自己带人回来。
想着,尧顺就在明阎出门的时候,找了尧戏,却见他面前放了一堆画轴,手里还拿着一幅画仔细观察着。尧顺微微蹙眉,走到了尧戏身边一看,瞬间明白了,道:“阿尧,可是,可是阎儿让你这么做的,她,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孩子了?”
尧戏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画像,道:“不是,她没有提起过,是我想这么做。”
尧顺松了口气,既心疼又欣慰的看着尧戏,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阎儿她是个好孩子,待你也是真心实意,换了别家,谁能给夫郎这么大的脸面?更别提她到现在都没有提过子嗣的事,更没有纳娶侧室的意思,够可以的了。娘亲虽然心疼你要和别人一起分享她,但她是血卫,是这浅乐不可动摇的一号人物,没个香火传承,又该如何向她爹娘交代?阿尧,你是个好孩子,娘亲知道你会想明白的,况且无论如何,你才是阎儿的正夫,是这府上正经的男主子。”
“娘亲放心,阿尧懂的。”尧戏心里不是不委屈,也不是不难受,但跟他的难受比起来,还是明阎的子嗣重要,他不能这么狠心的看着明阎无后,百年后无人送终。何况他信她,无论将来府里有多少人,她都不会忽视他,甚至是负了他。
尧顺点点头,尧戏不能有孩子,明阎明知道这个事,还是八抬大轿的娶了他为正夫,此番真心,当好好珍惜才是,万不可因为她的爱重,而得寸进尺,这不利于妻夫之间的长久之道,若然生了嫌隙,那就是很难弥补的了。既然府里迟早会有新人,倒不如现在就开始准备,总好过让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人进府,伤及尧戏。且尧戏主动给明阎挑选侧夫小侍的话,旁人就说不得他什么了,还得赞好。
明阎地位虽不及车离弩,但也是七十二卫中响当当的人物,之前凶名太盛,没有哪家的儿郎敢嫁给她,她也从未看上过哪家的儿郎。直到她的形象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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