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连日来的作为,都是本将军想试着和你一起维系这妻夫关系,不想让你孤单一人,独自守着这一寸土地。”车离弩说着,轻抚了一下郎陶御的肚子,轻声道:“何况你怀了孩子,本就需要更多的关怀,本将军只怕自己做的还不足够。”
郎陶御却是一笑,道:“妻主着相了,妻主是浅乐的大将军,当立足于民,着眼于国,怎能被内宅之事困住?况且,内宅本就是男子的责任,既嫁给妻主为夫,自该为妻主分忧,缘何能恃宠生娇,弱了妻主的志,更缚住妻主的翅膀?奴心悦妻主,却是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车离弩,无人可取代,而她也不需要效仿别人。妻主给奴的已经足够,奴不敢再奢求太多,只唯恐成了祸乱车家的罪人!”
“你……”车离弩看着郎陶御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只映着她的影子,却不知她何德何能,能得如此钟爱?抱住郎陶御,车离弩吻住了他的唇,热烈而缠绵,似乎要将他整个吃进肚里一般。郎陶御勾着车离弩的脖子,一开始有些被动,也有些喘不过来气,后面却是逐渐占了上风,吻得车离弩即将失控。猛地推开郎陶御,车离弩有些狼狈的跑走了,却是直接去洗了个冷水澡,让老管家好一阵笑话。
之后,全府都发现车离弩和郎陶御变得更亲密了些,这种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真要说起来,却又说不出她们之间是哪里变化了。明阎暗中观察了几次,发现郎陶御这人的确是很好后,就撇撇嘴不再去管他,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她还是动了点心思,比如说把郎陶御最爱散心的那段路给修整了一遍,磨平了石子,防止他被绊倒,又弄了些花草铺路,免得他脚底打滑,摔着了孩子,伤车家血脉。
明阎做的事,郎陶御看在眼里,越发明白车离弩为什么会那般的疼爱她了,这的确是个招人疼的孩子。车离弩知道明阎做的事后,微微一笑,这鬼丫头。
这日,明阎正在和明勇过招,打得正好的时候忽然听得通传,说是一个老妇人来找明阎。明阎一愣,她的家人都死光了,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人,本想着是那些攀关系的无耻之人,就不打算见,但听小厮说这老妇人的儿子被她从火场里救了出来,这是来道谢的,只一想就记起了这是谁,犹豫片刻,还是去见了妇人。
“求大人救救民妇的儿子!”谁料明阎才到前厅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妇人抱住了脚哭求道,不由得脸色一沉,这又是个贪心不足的不成?妇人抱紧明阎的脚,心里虽怕得要死,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来意:“求大人救救民妇的儿子,族里要浸他猪笼,晚了,怕是他就死了,只求大人可怜可怜民妇,救救民妇的儿子!”
“浸猪笼?”明阎一愣,记起那个不良于行的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犯了族里的大罪,要被人浸猪笼。老妇人生怕明阎误会,就急急地说道:“那天大人冲进火场救了尧儿,许多人都看见了,这本是大人的大善之举,民妇一辈子都偿还不清。但尧儿被大人救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被族里的人看见了,非说他不守男德,丢了尧家的脸面,要把他浸猪笼,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求大人!”
“真是岂有此理!”不等明阎说话,跟在她身后本想着看热闹的明勇就忍不住了,一拍门柱,出声大骂道。明阎也觉得荒谬,虽说男德严苛,但也讲究一个“理”字,那男子病弱,不良于行,要救他出来,自然得有一些接触,难不成为了守这什么家族颜面,就要那男子死在火场不成?简直可笑!想着,明阎冷笑一声,让妇人带路,她去会会这些人,看是怎样无耻的人才能逼着一个弱男去死。
明勇也跟了过去,想着若是实在不行就把人给抢回来送到别的地方生活,总不能为着这事就丢了一条人命,那这明阎不是白救人了吗?老管家知道这事后也觉得荒谬,但到底阅历丰富看出了这事背后的另一层用意,便赶紧派人追上明阎,要她谨慎行事。车离弩却是没有过去主持公道的意思,明阎一人足可应付此事。
“血卫来了,天啊,血卫真的来了,啊呀,还有勇卫……”惊恐的叫声响起,原本将池塘边围得满当当的人群立刻让出了一条道路,让明阎走进来,而别看明阎什么武器都没带,更是着常服,却依然能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更别提她身后还跟着能一拳打死三头老虎的天生神力的明勇了。老妇人走在明阎身侧,心内惶恐,忐忑不安,没看到族人见着明阎时那算计的目光,只一心想把儿子给救回来。
明阎走到池塘边,看着被人捆住手脚动弹不得的男子,不由得挑眉,明明弱得不堪一击,风一吹就倒,却意外的坚韧,气势半点不输人,眼神也很凶狠,没有露出一丝惶恐之态,更没有畏死的卑微乞求,倒是个有骨气的。而男子看见明阎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却是有些别扭的挪动了下身子,他不想让她看见他这般狼狈的样子,却忘了明阎在此之前已经在火场见过了他的狼狈。
“老身见过大人。”尧家族长上前,拱拱手,正要说什么就见明阎越过她走到了尧戏的面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隔空解开了尧戏身上的绳索。尧戏一得自由就被娘亲护在了怀里,听得娘亲的哭声,心内难受,若他是个女儿就好了,那样的话,便是他不良于行,也不会让娘亲被族里笑话,步步被排挤,处处为难。
明阎转身,将尧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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