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密函,明阎眉头一挑,眼珠转了转,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轻笑一声,就摊开纸提笔写了起来。却是要把尧戏母子的情形告诉给平南王正君知道,她这么做,却不是为了给尧戏母子讨个公道,不过是想让平南王头疼一阵罢了。免得这老妇人有事没事的总喜欢找车离弩的不痛快,仗着辈分,见天的欺压车离弩。
放下笔,明阎正要唤人进来,就听得车离弩的脚步声响起,不由一笑,先一步开了门,扑到车离弩怀里。顺势抱住明阎,车离弩走了进来,反脚关上门,看着桌案上的书信,道:“你已经知道尧戏母子与平南王的纠葛了,可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平南王素来霸道,便是先皇都管不了她,何况是鲜舒?这平南王正君既能嫁入王府,又得封正君,想来是平南王和先皇做了交易,这才瞒天过海,夺得人夫。而此事已成定局,我又和那尧戏母子没什么瓜葛,可不会为他们讨公道。”明阎不屑的笑了一声,蹭蹭车离弩的肩膀,跟着她走到了书桌前。
拿起桌上明阎刚写完的信一看,车离弩轻挑眉头,道:“那这又作何解释?”
明阎摸摸鼻子,道:“平南王夺占人夫,实在是可恶,总该让她头疼下,才知抢夺人夫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这平南王正君有权知道他妻主儿子的境况,我也不过是顺手告知,至于平南王正君知道后会发生什么事,却是与我无关了……”
“哎哟……”明阎话还没说完就被车离弩用力地弹了下脑门,痛得叫了一声,缓过劲后,满是委屈的看着车离弩,虽然什么都没说,却用眼神控诉了她的暴行。
车离弩摇头一笑,道:“调皮,不过是幼时被平南王揍了一顿,你就记仇到现在,竟使出这般内宅手段意图让平南王后院失火,心眼怕是比针尖还小了。无论如何,这平南王都是你我的长辈,更曾有半师之谊,怎可如此计较?况且平南王正君身体日渐不好,若受了刺激,加重病情,怕你的小小报复,也就成了平南王府与我车府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信毁了,只当你我并不知平南王正君的身份。”
听得车离弩这么说,明阎哪里还敢想着报复平南王,当下就用内力摧毁了桌上的信件,无论是她写的信,还是暗卫呈上来的密函,全都化成了灰。摸摸明阎的头,车离弩这才说了来意,却是带明阎去打猎的,明勇她们已经在准备了。
明阎欢呼一声就去做准备了,车离弩看着她的背影,无奈一笑,却在想起平南王时,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声。平南王鲜乐是先皇的堂妹,两人曾一起长大,关系不比寻常,只先皇在主后病逝后,越发的多疑,连一向忠心的平南王也怀疑了。
平南王为了打消先皇的疑虑,上交了兵权,更自愿隐居山林,不再过问世事。但就在平南王欲退走的时候,南疆叛乱,朝中武将又都带兵出征,或是防卫边境,或是剿灭匪乱,返还不及,先皇就只能再让平南王领兵镇压南疆。平南王大杀四方,再次击破了南疆叛军之乱,但也在这场战事中受了重伤,险些就去了。差点失去平南王的先皇幡然醒悟,决定与平南王重修旧好,但平南王却执意交出兵权。
最后,这兵权还是到了先皇手上,镇守南疆的大任,落在了朝中另一武将的身上。但南疆子民只认平南王,平南王府在南疆仍是超然于外的地位,虽然平南王只负责训练新兵一事,不再行领兵打仗之责,但仍是南疆子民心中的不二战神。
平南王伤势痊愈后,受先皇旨意,入京叙旧,却在这时遇到了后来的平南王正君,一见倾心,便使了手段抢夺人夫。而为情所困的平南王更让先皇放心了,也为了让平南王和这魅惑人心的妖男长相厮守,私下里动了手脚,替平南王扫除了障碍。若不是平南王反对,怕尧戏母子那个时候就死了,根本无法活到现在。
而平南王回到南疆后,当真是只爱美男不爱权势了,直至先皇逝去,都没有再被先皇忌惮。人人都好奇平南王正君的真正身份,究竟是怎样的男子才能迷得一向不好男色的平南王如此,只这正君被平南王保护得很好,车离弩也是死后才知真相。只得叹一声情难自控,便是外表不羁实则注重礼法的平南王也控制无能。
平南王与车离弩的娘亲关系极好,又对车离弩有半师之谊,虽待她严苛,却也是真心疼爱她。所以在车离弩不幸身死又被污通敌叛国的时候,平南王一怒之下持着先皇赐下的宝剑一路冲到皇宫质问鲜舒,但却因正君被鲜舒的人挟持,而只能不甘愿的返回南疆。鲜舒忌惮平南王的声望,派人在她的药膳中下毒,却意外毒死了平南王正君,平南王悲怒交加之下,也跟着正君去了,平南王府败落。
但平南王的嫡长女却是个狠角色,父母俱亡之恨,使得她生了反叛之心,联合平南王旧部,一朝反了。车离弩魂消的那一刻,最后听到的消息就是平南王的嫡长女带着手下大军去了大草原,投奔那个神秘的草原霸主,依着她的手段,最后不是成为封疆之王,就是位极人臣。平南王倒是养了个好女儿,而鲜舒也是自食其果,只可怜浅乐百姓,备受战火□□,民不聊生,再不见当初的平稳安乐。
尧戏母子和明阎牵扯上,是车离弩始料未及的,但这样也好,在明阎的保护下,尧戏母子总能安稳度日,他日便是闹了起来,平南王也总有办法消除正君的怒火。平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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