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命大,喝了些许药汁,竟仍旧活着,反倒是嬷嬷,被石块砸了脑袋,一命呜呼。
“喂她吃解毒丸,弄醒她。”首领吩咐道,一见楚玉,便知她中了毒,立即联想到,此人必与锦王有嫌隙,才会被扔下任其自生自灭。
楚玉躺在冰雪里,悠悠醒转,头又恰恰弯在左侧,一眼便瞧到俞君泊二人,便即瞪大了眼睛,又见绕在周围的盔甲人,不禁一怔。
苏幼薇心一提,悄然握住手,紧抿着唇,心跳得迅疾。
却在此时,俞君泊轻轻一拍她的背,以示安抚。他面容冷静,甚至很从容,她便也放下心,将脑袋搁在他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
她忽然觉得,有他在身边,纵死也不枉。不能同生,若能同死,倒也不错。
“锦王去了哪?”黑衣人冷声问道。
“啊,呀……”楚玉回道,只能发出破碎的音。她已在弥留之际,毒性太强太猛,解毒丸并非圣药,哪里能包治百毒。
首领皱眉道:“被毒哑了……留之无用。”
楚玉心里一急,面色本就发青,又因这一番话,忙着表露自己的意思,在用全力之下,那青筋便即鼓起,面容显得狰狞扭曲。
她巍颤颤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慢慢地移向俞君泊二人的位置,口中不断“咿呀”,面上却浮现冷笑。最终,她力竭,手臂重重摔在雪地里,眉眼里尽是得意,在心满意足地微笑。
有他二人作伴,黄泉路上,她也不孤单。
苏幼薇冷下脸,恨恨地瞪去,心中萧然,一时有些茫然,眼眶红透,身子一阵泛冷,但对上俞君泊温和的目光后,心又暖起来。
她微翘起唇角,在他讶异的目光下,凑上去细细吻着他,温柔而含情,此刻,心里盛满了他,鼓鼓涨涨的,让她忽觉人生已无憾。
共赴黄泉,古老而凄美!
盔甲人首领抬起目光,顺着楚玉的手臂指向望去,在小洞口处停留一瞬。那里,年轻的男女正拥吻着,交颈缠绵,旖旎婉转,感情浓烈炽热。
现在的年轻人啊!他一顿,便即移开,目光往山上望去,平静地吩咐道:“锦王已翻过大山,速去追击。”
“是!”一群盔甲人垂首答道。
楚玉的瞳孔睁大,忍不住抬起脑袋,但刚发出急促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头沉沉地撞击在地上,死不瞑目!
一众盔甲人飞快上山。山谷静下,唯剩那一片狼藉,述说着此地的惨状。
“刚刚……我们躲过了?”苏幼薇断续着问,脸红气喘,因怕自己会死,适才动作便热情大胆,更是伸出粉嫩小舌,与他嬉戏。
俞君泊颔首,目光炽热,像是望着稀世珍宝般,面庞温润含笑,轻抚她的脸蛋,表情里有惊喜与欣慰,以及情意。
“我们快回府。”苏幼薇小声道,有点窘迫。
俞君泊却道:“回京路上,必有人截杀,只能等侍卫找到我们。”说罢,他眉心一蹙,手指轻点在她的唇上,凝神望着外面。
山谷口,又有一批黑衣人冒出,约三十几人。他们推来火炮,便在山下歇息。
苏幼薇暗自庆幸,朝俞君泊瞟去。幸好两人刚刚沉得住气,未曾暴露。
黑衣人一直坐着,喝着水,吃着干粮,压根没有离去的打算,显然在等盔甲人回归。
在狭窄小洞里,四面都是冰,寒气阵阵倾袭而来。苏幼薇本就体弱,哪里能受得住,只觉得全身泛冷,肢体僵硬,血液似已冻结。
何况,她身上沾了碎雪,衣着早已潮湿,即便贴着俞君泊,亦难以发热。
见此,俞君泊一手轻抬起她,一手伸入她的貂裘里,在她的身上隔着单衣游离着。
效果很显著,苏幼薇面红耳赤,轻咬着唇瓣,眼里聚出一层水雾,水汪汪的,波光潋滟,让人怦然心动。外面还有一群黑衣人呢,这股羞耻感爆棚,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见她全身已火热,俞君泊便停了手,只将她紧拥着,凝神注视外面。
苏幼薇难以心静,脑里一片杂乱,偷偷地瞟了他两眼,傻傻地露出笑容。
雪纷纷而落,在山谷口两边的山沿上,有着一双双眼睛,细看才知,那是一个个人。他们衣着雪白,戴着白色草帽,与白雪相融。
“三儿,王爷意欲何为?”其中一人问道,面有不解,“在冰雪里躺着,不怕生了风寒?”
“蠢!”杜三斜来一眼,鄙夷道,“要不,你怎讨不上媳妇?常言道,患难见真情,同理,患难易生情。王妃曾有负王爷,我们皆知,王爷的感情,必然深过王妃。”
“由此,患难生情?”杜二眨着眼,一脸懵。
杜三点头道:“今早,王爷问我,如何让一名女子对自己的感情更深,我向他献上此计,借太子暗杀王爷之事,滋生情意。”
至于太子袭杀王爷一事,这本也在他们的掌控中。先帝虽暗杀过上几位锦王,但此与今朝无干,且已是旧事不易重提,但若是太子再暗杀,他们便有理由推翻皇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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