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稳固住她的身体,轻语:“好过些了?”
苏幼薇颔首,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颜如花,取来一盘瓜子,脸上全是期待之色,软软地道:“君泊,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
她得使劲缠着他,不能让他想别的事,尤其是回忆那农汉的相貌。
俞君泊垂下目光,望着这一盘瓜子,思量着,不明所以,直到她解惑:“由心悦之人给我嗑瓜子。”
“……”俞君泊半晌不语,深深地凝视着她,末了取去她手里的瓜子盘,将它搁在一边,又拿来一个小碟,开始剥瓜子。
每当聚了十粒瓜子时,苏幼薇拿起小碟往口里一倒,嚼了几下便咽下,心里美滋滋的,乖巧地等着下一碟瓜子米。
小半个时辰后,一整盘瓜子空了,只留地上一堆壳。
苏幼薇有些渴,便取了个橘子递给他,小脸微微泛着红,状似羞赧道:“麻烦你了,由心上人剥的,必然是最甜的。”
但这一次,俞君泊没有接,拂去身上残留的瓜子屑,面容如昔淡漠,平静问道:“伤了你的那名农汉,你可有想过如何处置他?”
“自然还他一棍,不能轻饶他!”苏幼薇立即回道,扑闪着眼睛,目光闪烁不定,心里惴惴,试探地问,“你还记得他的相貌吗?”
俞君泊仔细回忆一会,答道:“他长相太过普通,若站在我面前,我便认得出,但如今让我描绘他的相貌,却是有些为难。”
顿时,苏幼薇心里狂喜,竭力压抑住兴奋之色,只露出急切忧虑的表情,愁容满面地道:“那该如何抓他?”
“不急,”俞君泊望着她,眉尾微微斜着,如同剑尖般,有一股锐利之感,“我早已经画完人像,晓晓带着杜五、杜七去抓他了。”
苏幼薇呆了,表情僵在脸上,手里的橘子坠落在地,又滚出去半丈远。
俞君泊的目光闪了闪,扫了眼橘子,便落在她的脸上,唇角微微一动,疑似露出一抹笑容来,自顾自地道:“他们应该快回了。”
他的话刚落,竹帘一动,便见俞晓晓跑入,开心地叫道:“哥哥,我们抓住他了……”
望着面前一幕,俞晓晓脑子一懵。在竹帘晃动时,有一些细缝露出,一些贵人借此捕捉到凉棚内的风景,当即惊得瞪大眼睛。
锦王又抱着苏大小姐?
“哥哥,你干嘛抱她?”俞晓晓抱怨道,“定是她缠你的,一个姑娘家,太不矜持了!”
“人已抓住,我们去看看。”俞君泊轻语,将苏幼薇抱在旁侧椅上,整了整衣衫,如松柏般挺拔,玄衣白玉冠,风神气度不凡。
是祸躲不过!苏幼薇仰着头,秉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伸出一只手,一脸生无可恋,有气无力道:“扶我起来,我腿软。”
“装模作样!”俞晓晓嘀咕。在她的印象里,苏幼薇一点也不柔弱,但这些天总一副娇娇弱弱、楚楚可怜的模样。
三人出了凉棚。苏幼薇急急看去,见果真是那名农汉,心顿时凉了个透,闭眼长叹。
最后一丝希望幻灭,天要亡她!
她一瞬间想到很多,经这一闹,俞君泊怕是心意决,不会再留她在王府。
回左相府,还是浪迹天涯?苏幼薇思量,但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还有救,忙道:“是我们有错在先,那枇杷树是你的,我们不问自取便是偷,遭教训也是该的。”
“苏小姐,”杜七禀道,“枇杷树不是他的,那树本是无主之物,路人常取了吃,自他画地一圈之后,便成了他的,不准旁人用。”
要你多话?!苏幼薇恼着道:“有因在前,我也有错,就从轻发落他罢。”只要不逼急农汉,他应该不会抖出她。
“苏大小姐深明大义。”旁侧,有贵公子赞道,“这农人被抓来,想必已吓破了胆,也是一个教训,就轻饶了他罢。”
“伤了苏小姐,你可知错?”俞君泊淡淡问道,本就显威仪,又是俯视下来,气势成倍增加,让人胆战心惊。
大汉原一直沉默着,一见他问罪,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磕头求饶道:“草民错了,草民不该贪图那翠玉珠钗,冒犯了王爷……”
苏幼薇哀叹,事已至此,回天乏力。自今日后,怕是她的笑料又要添上一笔。
闹一出戏,徒劳无功不说,反受了一棍。
“我坦白……”苏幼薇摆了摆手,决意主动说出,面对自己的过错。
——她错在饥不择人,找了个“怂托”,一被逮住,便吓得什么都招了。
但在此时,俞君泊打断道:“你既已认错,且苏小姐亦原谅了你,本王便不再追究。”
苏幼薇一怔,那大汉一惊后喜道:“草民叩谢王爷大恩!”
俞君泊又道:“本王观树上枇杷将熟,苏小姐既喜欢,去摘个几斤来,让她尝尝。”
一场闹剧结束,苏幼薇犹处云里雾里,兀自疑惑着。她猜不准俞君泊知不知情。
那一箩筐枇杷送来,俞君泊二话不说,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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