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方已经基本上谈拢,何川想起自己还有病人要处理,也就不打算留在这里杵着。
他对着叶夏笑笑:“叶记者,我还有病人在等我,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再叫我。”在出门前,何川还不忘警告地看了纪言休一眼:“你好好配合叶记者采访。”
等何川走后,叶夏招手示意大可把机器架好,然后翻出在来的路上粗略拟出的采访提纲看了两眼,抬脚走到纪言休的办公桌旁。
纪言休悠悠地靠在办公椅里,手里转着一支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夏就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纪言休今天穿着一身白大褂,禁欲又撩人,不得不说,是真他妈的好看。
“看够了?”纪言休停下转笔的手,将笔“啪”地一声扣在桌上,整个动作都在传达“我很不爽”的意思。
叶夏刚刚的确是看得有点痴,不过并不是因为对方是纪言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换作其他男人她该欣赏依旧会欣赏。
收回撑在桌上的手,叶夏站直身体,理直气壮地回他:“没有。”
两个字,纪言休果然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叶夏突然就发现了该怎么在纪言休面前更胜一筹的方法,那就是脸皮要足够厚要足够淡定,思及此她甚至有点悔恨昨晚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将昨晚上的失态推罪给酒精之后,叶夏未施粉黛的脸扬起一抹浅笑:“纪医生准备好接受采访了吗?”
纪言休没说话,但是却坐直了身体,叶夏懂了他的意思,转身给大可说了句“可以开始了”。
开始工作之后,叶夏收起了刚刚那副玩味的姿态,涉及到专业领域的东西,纪言休发现叶夏的眼里发着光,是自信的光彩,一种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无声地吸引着他。
“那纪医生,我们就开始吧。”叶夏清了清嗓子,并没有察觉到纪言休的异常。
叶夏先向纪言休简单了解了小姑娘自转院到明怀医院的诊治经过,以及医闹的一些具体细节。
前面的发展基本上同徐煜给她的文件上写的没有太大出入,就是小姑娘得了急性肾衰,这个病的生存率本就不高,何况小姑娘转来的时候,之前的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就说明她的病已经是危急阶段了。
小姑娘转院的当晚是纪言休值班,在评估过小姑娘的病情之后,纪言休给她做了紧急肾透析,算是暂时将小姑娘的病情给稳定住了。
但是第二天小姑娘的肾功能继续衰竭,病情急剧恶化,加上全身的其他器官也开始衰竭,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之后还是没能留住这个年轻的生命。
纪言休在说到这段经过时,叶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低落,她相信纪言休一定是尽力了。
两个人之间同时沉默下来,为一个生命的逝去沉默。
“纪言休,你为什么要当医生啊?”这个问题从昨晚上见到他知道他是何川同事之后叶夏就想问,不过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好像并不适合问这种问题,她才憋着到了现在。
叶夏的语气不像一个记者,倒像一个老友对另一个老友的问话。
八年前,叶夏就说过,纪言休的眸子深邃得像是一汪潭水,当他静静凝望着你时稍不留意就会跌进去,逃不掉也不想逃。
纪言休就这么静静凝望着叶夏,叶夏直觉他有很多话,但是她也知道纪言休大概不会想说,两个人现在确实没到心平气和谈论这类问题的地步。
叶夏刚想继续采访,就听纪言休开口:“因为以前有个人说我适合当医生。”
“纪言休,我觉得你好适合当一个医生。”
那一刻叶夏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去纪言休家的情景,想起纪言休帮她抓药,想起那个时候可以对着喜欢的男孩笑得无忧无虑的自己。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当医生是因为自己一句话的原因吗?
说不清心里是怎样的情绪,叶夏不敢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迅速地转了话题。
“那这次医闹是怎么发生的?”这是当记者以来第一次,叶夏在问问题的时候不敢直视采访对象的眼睛。
感受到叶夏的逃避,纪言休勾起嘴角自嘲地笑笑,果然跟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说什么都是在浪费感情。
“家属想医院赔钱,所以才会闹事。”纪言休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我们医院已经将患者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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