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中日战争必然是持久战。因为日本是强者,中国是弱者。强者打弱者,他当然想速决战;而弱者打强者,当然只能持久战。你想速决就等于想速亡。所以学长这样写,读者怎么能明白中国应该怎么办?我只能打持久战,可是这不符合世界潮流啊?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奥特了,那对不对呢?
当然,学长的书中,去除那些冗长啰嗦的哲学性、文学性描述之外,还是有不少对中国有启发的东西。
比如《国防论》说:“守御的任务其目的在破坏敌人之胜利。读者千万注意这句话,在一条线上等敌人来攻击,这不是‘守’,这是等死。德国人从前专守一条线,是战术上的大过失,所以现在讲步步为营法。”
这段话什么意思呢?蒋白里就是说,**学的德国顾问这一套是不对的,死守一条线最后就是等死,应该实行节节抵抗的弹性防御。但江结時就是不听,蒋白里也没办法,忍不住就在书中发起了牢骚(“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奈痴儿不听何”)。大家要注意,这是在全面抗战还没有开始之前说的,大家可以想想开战之后**的做法。
还有,先生也指出对防御工事的效能估计要力求准确。比如他说:“在任何情形下先要有充分的保障,(即先为不可胜)对于这个问题是毫无疑义的,保障在原理上决无错误,唯一的问题是不要对于保障的效能计算错误,(如筑一要塞,自以可以支持半年,结果却被敌人一个月攻破了。)
大家可以想一想老江搞的国防工事,不是被敌人一个月就攻破了,而是压根就没起作用。
可以这么说,如果真的像某些人说的蒋白里先生首倡持久战,我只找到了这样一句话有点关系:“先抵抗,后克服。”您看看,这是不是持久战?
本书写到这里,我不得不说点题外的话。读者大大如果不喜欢听逆耳之言,可以把下面这一部分跳过去。
这几年,网上净是对蒋白里先生《国防论》的赞誉之声。我也是万分敬仰,说实话我打开《国防论》进行拜读的时候,真的是充满敬仰之心的情感。但读完之后的失望,我就不说了。只能说我们中国人,总是喜欢自我吹捧,这是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的民族习惯。
我为什么要把事情提到几千年这个背景来说事儿呢?因为我们经常自豪的很多东西其实就是一种自我欺骗。
就拿我们伟大的四大发明来说吧。
就说是我们发明了指南针吧,可是大家都知道掀开欧洲历史新篇章、甚至可以说一举奠定欧洲远超我们的大航海时代,没我们什么事。我们不是忙着大航海,而是忙着禁海。这些年很多人都指责是满清禁海导致了中华民族在近代的落后,实际上禁海并不是清朝的发明而是明朝的政策,清朝只不过是延续了这个国策而已。欧洲人也不是仅仅靠我们的指南针去大航海的,而靠的是我们从来都不具备的探险和追求金钱的精神(当然,还有比我们祖宗不要脸的**裸的贪欲)。而指南针在我们祖宗的手里,其主要用途就是看风水、点阴阳宅的。
再说说造纸,我们确实有这样伟大的发明,可是我们现在最好的纸都需要进口,因为人家比我们造的质量更好。那么我们整天说自己发明了造纸有什么意义吗?
前些年,有一帮人非要向国际足联请愿,要求国际足联承认足球是中国人发明的。国际足联当然对中国这样十几亿人的大国,热爱足球的热潮自然乐观其成。非常善解人意的宣布,经过考证,足球确实是中国人发明的。当然很多博客也没有忘了宣扬我们中国当年有一个不次于贝利的世界级球星——高俅。
那么大家想想我们是不是阿q的后代?足球是中国人发明的又能怎么样?哪怕不是高俅那样的“花式足球”而就是标准的现代足球又能怎么样?能让中国队不用踢预选赛就直接进世界杯吗?这和整天念叨“我们祖宗也阔过”的阿q又有什么区别?
还有印刷术。活字确实是毕昇发明的没错,可是就有史籍说,毕昇就是因为这个全家送命的。因为毕昇家发明这个印刷术没用来干正经的印刷厂,而是用来造假钱。当然,这也没什么,可是关键是实际上由于木活字不吃墨,印出来总是一个一个的黑团团,所以中国古代一直都是雕版印刷占绝对主流,活字印刷一直未成气候。一直到朝鲜发明了油性墨,以及出现了铅活字,才真正使活字印刷术成为主流。就为这,很多人还骂韩国人又在盗窃中国的文化遗产。我承认韩国人在这方面确实有案底,挺讨厌的,但人家在印刷术这件事上真没有胡说。其实这件事恰恰说明了中国在技术上的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技术改进严重不足。我们又有什么底气总是炫耀自己呢?
再说到火药,我们发明了火药又怎么样?实际上不用到近现代,我们在明朝已经落后于欧洲了。要不然干嘛澳门的葡萄牙人,把英**舰上的三四等炮,从海里打捞上来卖给我们,我们就如获至宝,还披上红绸子封为大将军。孙元化为什么要请外国顾问帮他在登州铸炮,说穿了不就是承认我们落后了吗?
满清押片战争在广州用马桶、屎尿对付英国的战列舰,确实反映了清朝的愚昧,但我不认为这种愚昧是满人作为野蛮民族的不开化所致。我认为其实恰恰相反,满清比起元蒙来说,融入中华民族是最彻底的。正因为彻底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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