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路寡言少语,冷不丁一个眼神便能将人打入冰窖,实则其人面冷心热,一路对他可谓关怀备致。虽看着只有小童大小,但心思细腻,颇为照顾他,两人俨然成了好兄弟。
上官望向那余晖下的城阙,双眸染金,轻抚上身旁的剑鞘。“当然找上好的铁匠为将我这宝剑保养下,方能杀人无形,杀人的声音很快,就像风吹过耳畔的声音,细微轻缓。”上官嘴角含笑,却让人莫名的心痛。
在大漠中可以让人忘掉杀戮阴谋诡计,一旦的离了大漠,来到人多的城阙,就有斗争,永不止戈。
“无聊,满脑子都是杀杀,我真倒霉啊为什么好好的一场出行,会是和你们这些人,一个你整日就知道绷着脸,好像所有人欠你银两一般。那两个卿卿我我,视若无睹我这个大活人,不说了明日有一早我便寻欢乐窝,体现被属于我的生活。”虞清远打了个哈欠,不愿同上官再聊下去,回到帐篷里安歇,就等明日一早正式踏入翡翠城!开启他的梦幻之旅。
上官听到身后欢快的呼噜声,不由摇摇头,无论虞清远有多么大的烦恼,睡上一觉总能忘掉,第二人又同往日一般,这种人真不知是福是祸。
擦拭的刀刃焕发凛冽的蓝光,上面映现一道黑影,上官猛然警绝起,便听到一阵骆驼的哼哧声,走出帐外,便看到那黑影直望翡翠城的方向……
“看来还真是个固执的孩子……”上官喃喃道,随即又折回帐篷。
大漠激荡起一阵风,旋即又恢复一片死寂,依旧是浓重令人压抑的夜色。
翌日清晨,少帮主黎淙不出意外的失踪,上官将昨夜看到的黑影,告知了老黎头。并且推测,黎淙绝大可能去了翡翠城,一旦比赛开局定能寻觅到他的身影。
老黎头哀声叹气,却一脸无可奈何,一夜间仿佛苍老了很多。
一众进了翡翠城,齐敏便与老黎头他们的商旅分开,毕竟他们隐匿身份,对方是商旅,怕泄露了身份还是尽早分开。
齐敏行在最前端,将燕云逸护在身侧,城中似乎在举行什么盛大的节日,行人摩肩接踵,街道两旁的物品应接不暇。
翡翠城可谓梦的国度,金块堆积的王宫,荡漾着绿宝石般的带子河,居民们穿着色彩炫目的服饰,身上挂满各色宝石,在日光下熠熠发光。姑娘们不像在临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大多也是谨小慎微。生怕做出什么失礼之事,抑或兰陵人,用雪白的绸纱将自己掩盖的严严实实,仅露出深蓝的眸子,彰显唯一灵动之处。
楼兰的妇女穿着炫目的服饰,大胆的裸露自己的手臂,光洁的脊背,尽情的展示他们迷人的曲线。
齐敏换了一身服饰,洗尽一身沙尘,昂首阔步,仪表堂堂,大步跨在路上,惹得不少楼兰姑娘,春心荡漾,暗送秋波。他却置若罔闻。慢目柔情都投注在燕云逸身上。因在大漠身子极尽受损,他元气已伤,方走几步路便觉得力不从心,脸颊上尽染荷粉。
齐敏看到一处茶坊,体谅燕云逸重伤未愈,提议道:“小云,我们到那处茶坊歇歇脚吧,上官和虞清远被人群挤散也不知现如今去了哪里。没想到楼兰的领土不及我们临照十分之一,竟富庶如此。”齐敏不由喟叹,为君者大抵最祈盼的便是像楼兰这种太平盛世。
燕云逸低头啜饮一口茶水,望向看似繁华的街道。“太平盛世并非华丽的装饰品,翡翠城的一砖一瓦皆是由将士们的浴血奋战而来,用鲜活的生命换取这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品,看似繁华,与大漠深处的枯骨有何两样——”
一种巨大的苍凉感侵袭燕云逸周身,这一路上他见过太多,黄沙枯骨,横尸荒野,又有谁人能识。燕云逸猛然起身,端起新倒的茶水,倾洒在地面。
“但愿他们能够安息,这世间也少些杀戮。”
齐敏也站起身,效仿他为那些亡灵祭奠,小云总是不经意间让他惊讶,他坚韧俊逸,嫉恶如仇,同时还包裹着一颗善良柔软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教导自己,让自己信服。
齐敏忍不住抚上那只苍白纤细的手,燕云逸的手很美。十指修长,白的近乎透明,指尖泛着粉色的光泽,像樱瓣粉嫩,关节处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就是这双柔软的双手,为了自己握紧布满冰霜的剑柄,无数次救自己与水火中。想到此齐敏心中一片悸动,想着将那人揉入自己怀中。
燕云逸察觉那灼热的视线,想到这是在青天白日,不由薄怒,袖口掩面。
“咳咳……敏儿,你收敛些,这可是在外面……”燕云逸埋着头,脸颊殷红,仿若熟透的果子。齐敏眼见他脸上有了血色,哪里肯依,手指不由顺着他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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