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淙被这如谪仙的人问话,不由结巴起来。“这是……这是我爷爷传给我的,爷爷走南闯北几十载,见到各国大事,大夫将帅逸闻都会随手记载。蓝将军当时为楼兰盛传,自是有记载。只是将军模样与三十年前不差分毫,甚至更为年轻。莫不是将军已修成仙体?”
蓝衷容貌不变,体态轻盈似飞燕,便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修成仙体,不老不死。只是这原本只存在传说之中,难道真的是让他们凑巧,见到神仙。
“神仙?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美人之姿,容貌出尘,若是说是仙人也不为过……”虞清远闻言,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脸色像是走马灯,方才子竟对美人出言不逊——
虞清远没好气的瞪了黎淙一眼,都怪这小子大惊小怪的,连个话也不说清楚,害的自己口不择言。又腆着个脸,扭捏的凑到蓝衷面前。再次将秋水剑推到一旁。“蓝美人,方才我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你莫要放在心上。我在此与你赔罪。”作揖打躬,一片恳切。
”我这般模样不老不死的,任谁看到都会吃惊吧,也怪不得黎儿小兄弟。不妨事,我看你们一众人风尘仆仆,来到此必定是遭遇到不少磨难。不如到我所居住的竹苑休憩下吧!终于仙人之说怕是你们要失望了,我并非修仙体,而是被人下了毒药。“
蓝衷身上发生之事一言难尽,那些陈年的记忆,他也不愿提及。
虞清远欢喜的揽着蓝衷的肩膀,满口应承,黎淙对这陵墓的构造兴趣浓郁一路上勾画不停,这碰到陵墓之主,更是欣喜不已。见蓝衷露出哀伤的神色,三人也没有追问下去。
“走吧,我正好也有事要过问你。”齐敏奈不住两人近乎哀求的眼神,更何况既已寻到秋水的下落,那小云定也在此处不远。
只是小云啊,你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为何会同【迦楼罗】决斗!所有的问题,像是谜团一样,丝毫理不出眉目。
蓝衷和虞清远相携走在前面,虞清远着实喜欢性格温婉恬静的蓝衷,不像黎淙整日神神道道的,做一些奇怪的侍寝。公子敏醒来后面色不悦,一副苦大仇深,对自己冷言冷语,一门心思扑在燕云逸身上。蓝衷一片随和,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含笑应承。
不久,三人便到达一片竹林,满目青翠,微风袭来,千叶作响。竹林深处掩映着一间木屋,长廊寂寥,清一色悬着青色纱幔,随风摇摆。
“奇怪,好像是什么烤糊了的味道。”虞清远只觉得一股刺鼻的焦味入鼻,下意识掩盖住口鼻。。
只听身旁的蓝衷大喝一声。“糟糕,我熬制的草药怕是都要砸了。”忙不失迭的冲入草庐,虞清远挠挠头。”我去看看,这么大的人还这般冒失。“
黎淙眨巴下眼睛,自顾自的坐在一处桃树下,掏出手扎,似正在查漏补缺。齐敏出神,身子不由自主的走入屋内。屋内布置的简朴,桌案擦拭的明亮,几乎纤尘不染。
“哗哗”清风徐来,吹动的书卷作响,软塌上摆放着一本书,折叠页角,显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旁边还设有棋盘,显然只下了一半,尚未破棋。
齐敏不由踏入内室,迎面一股浓郁的药香,依稀是艾草的清香。软塌上空无一人,面前立着一架屏风,上面挂着几件薄衫,雪白的袍服。不难看出上面斑驳的血痕,像是桃花一样,芬芳殆尽。
齐敏的心不由下沉,心中涌现一个想法,走向那衣衫。
“这熬制药材,最重要的便是火候。若是火候不当,便是白白糟蹋了药材。好在尚且补救的及时。只不过你着药材是给何人的呢?那人能亲口喝到蓝衷熬制的药材,定然十分幸福。”虞清远眨巴着明媚的桃花眼,满脸艳羡。
蓝衷笑而不语,只是小心翼翼的来到内阁。齐敏心事重重的拿着一件雪白袍服,脸色极差。
“咳咳,齐公子,”蓝衷眼神落到软塌上,只见棋局未破,棋谱散落在桌案上。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
齐敏大步走到蓝衷面前,盘问道:“这屋内还有一人吧?那人现在何处?”若是他没有推测错,屋内还有一人,且身受重伤,只是不知何等缘故不在屋内。但见那棋局走势,齐敏隐约想到一人。
一个他心中尤为牵挂之人,眼下就等蓝衷告知真相。
蓝衷眼神虚浮。“齐公子说的什么话?这王陵中仅我一个活人,怎还会有第二人呢。”
齐敏举起沾染血迹的衣衫,一副不依不挠的架势。“这衣服你如何解释?还要你急匆匆熬制的中药又是为了谁?”眼看蓝衷眼神躲避,必是心中有鬼。
“我前些日子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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