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手足无措才迷失自己。她与父王情谊笃深,已经立誓,终身朝佛,清心寡欲,必不会让燕佩风有可乘之机。
“父亲?为何突然扯到父亲身上?”燕云逸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他一向敬重其父,只知道其母早逝世,父亲一心扑在朝政上。知因虞姑因是父亲的表妹,所以格外上心,殊不知燕佩风别有用心。虞莺是他毕生追逐不到的梦。
齐敏含糊其词:“这个,小云方才听错了吧,我并未提及御史大人。我是说这一晃十年过去了真好,我已长大,幸而你未老。日后你我取得这天下,共同护佑临照山河,岂不妙哉!”嘴角上扬,洋溢着自信。
想想十年前的自己懦弱胆怯,卑微的活在夹缝中,若非小云护佑,自己早就遭遇毒手,此刻黄沙埋骨,无人能知晓临照没落的二皇子。如今临照王城近在咫尺,只要自己想要这天下,有的是人拥护自己。他本不愿成为王者,可是临照不可一日没有明主,不可永远的活在阴霾之下。势必要成为天下的王者,一扫阴霾,在四国扬名立万。
燕云逸颔首。“只要守着敏儿一天,我愿做你的信徒!为你战死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唇瓣却被齐敏的手覆住。“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这些生生死死的我不愿听,也不喜你说。要死,我也不会独留于世!”燕云逸瞳仁晶莹,含泪点头。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腰间解下一把青色的佩剑。
“这是?”齐敏不解问道。
“你可还记得湛卢?”燕云逸双手奉上。
提及湛卢,齐敏不由抚上袖中的逆鳞之匕,眼前映现生父献王的面孔,抖索着嗓音:“这是湛卢?父亲曾赐予我的宝剑?”
燕云逸点点头,交付在他手中。“先王临终之际,曾将两把宝剑尽数传给你,只是你那时年纪尚小,只将逆鳞匕首留给你防身。湛卢就留个给了我父亲代为保存,而今你已长大,便重新交付到你手中。愿承君之重,早日光复我临照!”
两人眼神交汇,并肩而站。
熹微的晨光,也升起一轮红日来,一扫阴霾。
“对了,还有一点。”燕云逸忽而转身,齐敏摊手,示意他说下去。“日后回到燕阴城你我就要以君臣相称,万万不可在前人面前称谓有差。朝中遍布楚太后的眼线,稍有差池,我们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齐敏皱眉,心中莫名涌现出巨大的哀痛,知燕云逸意指二人关系。他二人虽表面兄弟相称,实则已有夫妻之实。但男子相爱乃是大忌,为世间不容“小云放心,我自是明白个中厉害,你我人前君臣相称,人后还是亲昵相称。小云也不要与我刻意疏远!”他二人身份悬殊,在朝中举动更是备受瞩目,万万不可被宵小之辈抓住把柄。
骑兵上前,抱拳回禀。“公子,世子,燕御史那边遣人传了讯息。说是朝中已安排妥当,就等迎接公子归朝!”
燕云逸大喜欢过望,向前迈出一步。“你是说父亲他已经在等我们?敏儿,我们就要见到父亲!”
已经十年,整整十年,韶华易逝,他已三十而立,父亲不知如今是怎样。还有他的好友魏无遂,少时玩伴,惺惺相惜,亲眼见到自己跌入悬崖。十年间虽未通过只言片语,可是两人一直书信不断,心意相通。
齐敏握紧他的掌心,撩起他额前的长发,落下一吻。“嗯,我们终于回家了!”
正文 r168归朝(二)
临照燕阴城外
晨光熹微,露珠斜挂卷叶,泛着细碎银光,微风浮动,露珠滚落。
一众官员,还穿着尚未褪去的朝服站在城阙上四处张扬。
燕佩风更是起了个大早,望着雾气弥漫的官道,几乎望眼欲穿。因是今日他的逸儿,自己日夜祈盼,十年如一日,总算是平安归来。
身旁站着湛蓝华服的青年,挺身玉立,温良谦恭,为燕配风披上风衣,沉声道:“御史大夫您年事已高,外面天寒路冻,不妨到暖轿中稍事休息。这逸儿和公子敏还不知何时到达,您若是受了风寒,让我如何同逸儿交代?”
燕佩风却是罢罢手,浑浊的眸子中伴随着晨光的熹微。“无妨……咳咳……我要站在这里迎接逸儿……我的好孩子……不知在外面受到多少苦楚。若是为了临照臣民,他像你这般大的年龄也应该娶妻生子……”
“逸儿舍己为人,日后必能成大器,御史大夫何苦内疚呢?他日公子敏称王,逸儿乃是护佑君王的头等大功。必然位极人臣,名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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