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同疲惫的坐在地上,看着洞内的一切,悲从心来,流泪道:“孔老四和余老五真深谋远虑,不似我和老二老三们,整日只知道鼓捣药经。唉......他们死的太惨了......他奶奶的,若不杀了丁乾坤,我誓不为人。”他怔怔地流泪片时,突然一把抓过李玄的手臂,问道:“你唤作什么名字?年纪轻轻为何功力不凡?快来,让我看看你的脉象。”李玄见黄大同头发散乱,神智有些异常,知他纵然经历朝廷更迭,江湖变迁等系列大事,但先前亲眼见到亲如手足的兄弟被人杀死,还是大受刺激,见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也不挣脱,安慰道:“我名字唤作李玄。”
有风吹过通气孔,呜咽低鸣。
黄大同闻言点点头,情绪似乎平复许多,他天生医痴,尽管悲痛万分,但当摸到李玄的脉象后,心不由自主平静下来。他闭目在李玄寸、关、尺三脉把试片时,脸色越来越惊讶,喃喃道:“奇怪,奇怪......当真是奇怪......”李玄不禁问道:“先生因何奇怪?”黄大同充耳不闻,兀自喃喃道:“你奇经八脉中的阴阳内息波涛翻天,如江河奔涌,为何回流至丹田中后,却又止静如水,如温水欲身?奇怪,奇怪......你任督二脉似通非通,气息阻隔,虽关联生死,深纳缓吐时却依然能达到从容不迫不浮不沉节律有利!咦......你食过神物么......啊呀呀......这是天仙花树的功效,不对不对,你的气血还有他物?”放脱李玄的手腕,他双手抱着脑袋,不住苦苦冥思,口中喃喃自语道:“危险,危险!如此下去很危险。”
李玄感觉黄大同神智又恍惚起来,忙安慰道:“危险什么......我目下除了双臂剧痛,其他倒还好......”黄大同闻言,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双臂剧痛是因与他们对决时太过仓促,丹田之力未由心发之故,其症不过是臂根、关节挫伤。依你目下功力,将养一个时辰,便会无恙。但你的内息......你的内息让人担心。”
黄大同说着,不住摇头,唉声叹息。
李玄不解,问道:“我的内息又怎的?”
黄大同面色凝重,问道:“我只问你,你自修习内息心法以来,是否曾有过内息突然消失之症状?”他见李玄惊异地点了点头,更加笃定说道:“看来我说的没错......好小子,吐纳修习,积聚内息,没有捷径可走。按正途来讲,排在第一紧要的并非是心法口诀,而是循序渐进的积累,其中时间、德尚、心境才是修习根本。”
李玄听黄大同忽然说到修习之法,暗道:“这些话确实在理。此人曾在医小衙门任职,统领他人,精通医理,一生与药物、病理打交道,难道已看出我有修习不当处?”
黄大同见他听得入神,淡淡笑道:“我尽管不曾修习内息心法,但阅人以及医人无数。嗯,你确实是天生习武之人,也是我见过最好的美质良材。不过,再好的美玉若雕琢不当,亦会成为一块废材。嘿......我要说的是三点。第一,以你的脉象来看,你修习的内功心法有误,大大的有误,从我推测来看,其中必有更改、纰漏之处。其二,你必是得到过某些外物相助,内息才会迅速增强。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外物毕竟是外物,总无法与时间、德尚、心境累积而成的修为可比。其三,你修习的内息之法,似乎与丁氏兄弟修习的阴阳武功殊途同归,尽管比之更完全,也含诸多不合理之处,而这些不合理处,或是你修习的心法与生俱来的缺陷。”
李玄心知黄大同并不晓得自己曾误食过红冰果和鸡冠巨蟒精血肉,更不知自己曾被阴阳铁头蜈蚣以及天仙花树花水等外物侵袭过。如今,他仅凭三根手指搭在自己脉上,便将这一切判断出了十之,可见昔年医小衙门的掌管之职绝非吹嘘而来。
毋庸置疑,丁氏兄弟修习的心法必是《宝源秘笈》中的第四篇章,置死往生篇。李玄心下暗道:“倘若依照黄大同所言,《宝源秘笈》心法似乎从编纂开始就含有不合理,难道这本来自少林,得到三代帝王垂涎,与藏剑山庄渊源极深的《宝源秘笈》从开始就是个错误?难道《万世野闻》奇书,也不能将书中不合理之处弥补完美?”
黄大同静静地看着李玄,道:“你难道不知道其中原因?”李玄点点头,叹息一声道:“还请先生指点迷津。”黄大同道:“你是个心地淳厚之人,所以德尚和心境对你而言没有太大问题,而且你还年轻,随着时间推移,早晚必会成为大器......目下,你若要彻底将内息纠回正途,首先要将任督二脉疏通,更要找到秘笈心法之本源。”李玄奇道:“心法之本源?”黄大同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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