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迷迷煳煳,感觉自己变成了‘死士’,手持一柄长矛,正与另一个‘死士’搏斗。更新最快尽管那个死士面目全非,右臂折断,垂悬在身侧,淌着淋淋鲜血,但仍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来。若不反击,自己必会被其洞穿胸口。他试着用长矛远距离反击,但没想到长矛刺到半路,忽然断成两截,而此时对方手中的镔铁齐眉棍已兜头砸下来。
该怎么办?李玄想要移动身体闪开,可是双足似被黏住,移不得半寸,正焦急无奈,只听‘蓬’地一声,肩头被齐眉棍砸中,一阵尖锐的刺痛袭上心头。他喊道:“不是死士不知疼痛吗......怎么我会有疼痛的感觉呢?”对面那个死士哈哈大笑,血肉模煳的嘴里吐着血泡,厉声道:“谁说死士不知疼痛,你用长矛刺我,我便疼在心里。”李玄闻声大吃一惊,颤声问道:“凌珑,你是凌珑么?你到底被南宫真师变成死士了......”对面死士哭泣着点点头,悲声道:“玄哥哥快救我,我不要做死士,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救救我吧!”李玄大急,嘴巴不听使唤的安慰道:“你莫着急,莫着急,我这就找南宫真师给你解了死士之毒,救你出去......”正大喊大叫着,对面死士突然浑身战栗起来,高声尖叫,缓缓化成了一对黄水。
不知多久,李玄浑身冷汗的从似梦似幻中缓缓清醒过来。
他勉强坐定,抚平惊魂不定的心,见自己竟然被松了绑,不由大喜,但这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又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牢固的石室中。这个石室似乎深陷在地下,墙高至少十几丈,他伸手摸了摸潮湿而坚固的四壁,轻轻敲打,传来闷闷的声响,原来确是个地牢。好在石室没有完全封闭,因为石室上有个尺许大小的口,尽管该口罩着坚实的红木栅栏,但红木栅栏却有阳光透进来,轻轻落在身上,暖如棉絮。
他试了试内息,感觉丹田好似被覆上了一层沙土,内息虽有,却始终提不到奇经八脉。难道南宫真师趁自己昏迷时,灌了抑功汤?又反复试了几次,丹田状况依旧。李玄有些沮丧。他本来对自己百毒不侵的身体极有信心,但为何抑功汤能让自己的气息受阻呢?是哪里出了差池,可又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池呢?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眼见光影西斜,一天又将过去。
李玄正睡得迷迷煳煳,忽听头顶有人说话。一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另一人喃喃道:“我叫凌珑,是在少室山的寄居人。”一人问道:“你果然还记得自己是谁?”另一人喃喃道:“记得。”一人道:“那你记得自己有几个朋友?”另一人喃喃道:“我没有朋友。但却有一个我暗自喜欢的人。”一人问道:“你欢喜的人叫什么名字呢?”另一个人喃喃道:“他叫李玄,是个武功极高又俱侠义心肠的人。”一人问道:“他知道你暗自喜欢他么?”另一人喃喃道:“他应该不知道,因他心中有别人了......”一语未毕,突然抽泣起来,喃喃道:“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李玄听了,已知问者是风行雨,而回答的另一人正是此次自己要来救出去的凌珑姑娘。她怎么了?听上去似乎神志不清。她喜欢自己?原来凌珑姑娘出走少室山,跟着自己闯荡江湖,竟因为喜欢自己!他突然觉得心头一痛,痛的好像被一根根针缓缓扎住时,自己还能看到心头的血一滴一滴流出来,直至将整个胸腔填满。
跃上十几丈的高度,之前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如今他丹田气息无法提纵到奇经八脉,就如鸟儿没了翅膀,老虎没了牙齿。他从未如此失控,发疯似地想要跃起来,却总是跌倒在地。无奈、绝望、悲愤充斥在他的心间,一种能看见,却不可得的痛苦滋味让他狂吼起来。
石室顶上的红木栅栏打开了,一根身子拴着凌珑缓缓放了下来,但只放下丈余却停了下来。凌珑神情木然着,呆呆地看着石室中仰望的李玄,似乎根本不认得他是谁,只喃喃不住唤道:“玄哥,你不用来救我。我被神监傅离荒伤了中心元神,很难恢复的。你千万别来。”
李玄听得泪流满面。他知道这是凌珑潜意识的反应,她不想让自己来,担心自己斗不过药王谷的人。他嘶吼着,如坠入猎人陷阱的猎豹,咆哮嘶吼,却无法改变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室顶红木栅栏又被打开,‘唿唿’声中,两个人被一前一后丢了下来。
李玄不知被丢下的人是谁,慌忙全力将二人接住,放在地上,定睛一看,原是两个白发苍苍动弹不得的老夫妇。老者被李玄接住放在地上,不但没有出言相谢,反而哈哈大笑道:“原来这里有人。嗨,小子,你是南宫老儿的什么人,又要用苦肉计么......老婆子,你看这小子,像个疯子一样看着吊在空中的那块大腊肉......”李玄闻言,红着眼睛嘶吼道:“闭嘴......嘿嘿......你们动弹不得么?还敢得罪我!”说着,提起拳头打了过去。老者一动不动,躺子地上,仍大笑不止。
老妪见李玄要动手打老者,冷冷笑声:“打,你使劲打他,谁让他被弄坏了脚筋手筋后还不肯闭嘴......”老者哈哈笑着道:“小莲,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看在我变成废人的份上原谅我么......难道咱活泼可爱的孙子丢了,我心里就不难过?”老妪摇了摇头道:“倔老头子,倔老头子。当年孙子丢了,你就应该听我的,和我先去寻找是谁抱走了他,再回头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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