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下眼皮,不知有没有看清楚人,哼哼唧唧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疼”,然后扭着身子往左铭身上蹭,红扑扑的脸蛋找准了胸口埋进去。
左铭强有力的心跳声,就穿过胸膛,传到她耳朵里,不知有没有被她听清。
刘阿姨打了盆温水进来,看着这一幕,感觉有点惊悚,跟看鬼片似的,差点手里的盆都没端稳。
“先生您先出去吧,我来给她擦擦身子,她嘴里还含着疼,昨晚还跟着厉先生出去了,没准除了脸上那一巴掌,身上还留了其他的伤……”
左铭听得面色一凝,双手紧攥。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那么依恋他,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不肯放,热得好像要融化的身体瘫软在他怀里,柔软的身体正和他硬朗的胸膛形成对比。
左铭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伸手去掰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江可可不肯松手,还闹腾起来,一边扭着身子,一边哭,不是那种泪腺强大单纯流眼泪的哭,而是鼻子眉毛都在配合的哭。
她鼻子一皱一皱的,总是先吸一口气,然后哼唧一声出一口气,眼泪就哗啦啦的流,哭得特别动情。
她脑袋不清醒,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喊不要,一会儿抓着左铭的手臂喊……妈妈。
左铭心里异样,狠下心强行掰开她的手,自己手臂上倒留下几道红色抓痕。
他翻出她的手机,那她的指纹解锁,结果——
明明昨晚还可以解锁的手指,今天不能解锁了。
所有的指头试遍了,全部不行。
呵。
左铭按照江可可身份证号上的生日日期输入密码,轻松解锁打开手机,而后在通讯录里找到备注为“妈妈”的手机号。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方停了片刻,而后按了拨号键。
凌晨两三点的时间,电话那头却很快接听,声音小的女声沉稳而温柔,听不出一丝睡意:“喂?乖宝贝?怎么这么晚给妈妈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左铭听力特别好,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有轻微地翻动纸张的声音。
那位母亲,似乎是还在工作。
“您好,我是您女儿的朋友。”
电话那头,江可可的母亲谭钟玉瞬间握紧了手机,声音有些急切:“你好,我女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左铭的声音难得温和:“39度高烧,现在胡言乱语,哭得厉害。”
说完,他把手机放到江可可脑袋旁边,让她哼哼唧唧喊疼喊妈妈的声音传过去。
谭钟玉一下子就心疼了,“麻烦你给我发个地址,我过去看看我女儿。”
律师本身就是很忙的职业,她最近刚接了个离婚案,客户是位丈夫出轨的全职太太,想让老公净身出户,关键全职太太不肯找工作还想法官把儿子判给她。
而男方的那小三的哥哥是个混社会的货色,甚至还对她这个律师进行人身威胁。
挂了电话,刘阿姨要给她擦身子,左铭拿着江可可的手机守在房间门口,背靠着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半个小时,谭钟玉和医生,几乎是前后脚一起进来,谭钟玉把女儿抱在怀里,细心安慰。
医生简单了解情况后,耐心解释:
“江小姐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心情不好,再加上体质较差,抵抗力不强,受了凉。阿姨处理得不错,等烧退了,平时注意多休息,改善饮食……”
非常冠冕堂皇的话,听得江妈妈心里一肚子火,但牙尖嘴利的谭律师什么都没说,一直哄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江可可的身体对母亲还是依恋的,躺在熟悉的怀抱里,哭得鼻涕眼泪都来了,迷迷糊糊地直抽抽,嘴里除了“疼”和“妈”,多了不少其他词汇,比如“混蛋”、“不要”、“救救我”,人是糊涂而意识不清的,却似乎弥漫了一股绝望崩溃的气质。
江可可上次回江家时哭得都没这伤心,可把江妈妈心疼得一塌糊涂,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左铭在一边看着,心里觉得她可能是梦到了不愉快的经历,一边关注着,一边听着医生的嘱咐。
等医生走了,谭钟玉抱着女儿,声音有些湿润:“都这么晚了,你们都休息吧,我来守着女儿。”
刘阿姨点点头就出去了,左铭却站在原地,脚底像生了根似的不能移动,好半晌,一声凝重的“抱歉”从喉咙里溢出,对着谭钟玉。
谭钟玉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很冷:“该说抱歉的是我。”
“这么说吧,左先生。想必你也知道了,可可肚子里的孩子是厉辰骁的。”
左铭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反驳。
厉辰骁的威胁暂时解除,她应该会和母亲坦白真相。而这真相,对他这个qj犯在未来丈母娘心中的形象很不利。
谭钟玉继续:“是可可对不起你妹妹在先,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管教好女儿,也有责任。之前一直想登门道歉,但我和老公工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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