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镖师们吃个够,打民国建国,豫省这片地就匪如牛毛,若是因吝啬粮食让土匪洗劫了可就不划算了。
哎!都是火车皮紧造得孽,不然用火车拉货多好?
干笑了一声,卞世耕当做没听见王德勇的话。
镖头王德忠比起弟弟成熟稳重了许多,他拍了拍王德勇的肩膀,“说了多少遍,吃一口喝一口水,别吃撑了走不动。”
卞世耕咧了咧嘴,果然是一家子,心疼弟弟呢?
看见王德勇吃得香,小伙计也馋了,他人小爱吃甜,和王德勇这种喜欢肉松味、葱油味、花生味的不同,他独爱甜滋滋的曲奇味。
央求着卞世耕让他拿了一块,他美滋滋的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嘿。”卞世耕一看小伙计的反应就知道他又挑中了自己喜欢的口味,捏着胡子,压缩饼干啥都好,就是口味不由人啊!这一点要怪杜春琪,买的是最简单包装的压缩饼干,后期更是购买的廉价去库存的,外包装的箱子一去掉,杜春琪才没管口味不口味的,雇的工人通通装进了的一个个没有标记的纸箱子中。这种行事造成的结果就是绝大部分的人吃压缩饼干看运气,碰上什么口味就吃什么。
正说着,前方的路上出现一道荆棘,王德忠抬手示意车队停了下来,面色沉重,“有土匪。”
卞世耕一听土匪来了,身子一溜立刻钻进了车底下。
王德忠看卞世耕这般模样权当没看见,扬声喊道,“合吾!”
没过多久,一阵阵马蹄声传来,尘土还未落下,就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你吃谁的饭?穿谁的衣?”
王德忠笑道,“吃朋友的饭,穿朋友的衣。”
这时,尘土落下,能看清对方了,络腮胡子大汉,敞开着胸口露出毛茸茸的一片。
大胡子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大刀,白色的光刃射到王德忠眼上。
他忍着怒气继续说,“五百年前是一家,是朋友吃肉,不是朋友啃骨头,啃了骨头你别后悔。”
大胡子眼珠子转了几轮,收起了大刀,“咱俩单挑!”
王德忠只觉得牙疼,行镖多年还真没怎么碰到这种二愣子,好在他手头上的功夫也不是虚的,拱了拱手,待大胡子的小弟将荆棘弄走,二人在那比划了起来。
既是单挑,大胡子扔掉了手上的大刀,双腿一叉牢牢钉在地上,粗声道,“不必让我三招,只管上来。”
王德忠的牙更疼了,感情他还知道镖师的潜规则,开打让土匪三招,话说既然他那么明白规矩为何还要开打呢?出门走镖三分保平安,带三分笑,让三分理,饮三分酒。大胡子如此这般放似专程为了和他打一架似的。
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让的了,让了反而是看不起人了。
王德忠抬手一拳在大胡子面前一晃,脚下勾扫,大胡子眼见一记硬拳迎面而来,慌忙侧头避过,小腿蓦地一阵疼痛。他面色一涨,稳住身体,趁王德忠一手一脚未收之际,五指成爪握住了王德忠正在收回的胳膊,猛力向外一拉。
王德忠虽有防备,不料大胡子力气极大,一双手仿佛钢浇铁铸怎么也甩脱不开,脚下一个趔趄,身子朝前扑去。就势扑到了大胡子身上,双腿迅速锁住了大胡子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大胡子纵然有千般力气也使不出来了,挣扎了一阵,王德忠如何会给他挣脱的机会,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占在上风。
最终,大胡子认了输。
王德忠对大胡子一拱手,“我王德忠久在江湖这么多年,您这力气让我开眼了,咱交个朋友吧。”
大胡子粗声粗气,“魏集英。”
王德忠这才知道眼前的大胡子就是最近名声在外的魏集英,光看名字还以为是个文气的人呢?
他笑着说,“好名字,好名字。”
魏集英显然也对自己的名字得意急了,“我们村最有学问的秀才起的,说着啥又有书又有人。”
卞世耕早从车子下爬了出来,一听这话不由自主的接道,“既集坟典,亦聚群英。讲的是宫殿左边是藏书大殿,右边是官员休息的大殿,同时汇聚三坟五典和文武英才。”
魏集英高兴道,“呀!还有这个道道,应该多给那秀才几斗粮的。”
看着王德忠的目光更热切了,“王兄弟,咱俩来结拜。”
卞世耕一想到土匪窝中的珠宝,双眼放光,“别愣着呀!小顺,快把黄纸拿来?”
鬼知道他出门在外怎么还会带黄纸,最终,王德忠多了一个叫魏集英的土匪兄弟,而他的镖也等于押了一半了,因为卞世耕干脆和魏集英做起了生意。
“哈哈,有空常来啊!”魏集英对这笔生意满意极了,卞世耕不像别人似的只要黄金,珠宝玉石全都要,甚至一些破石头也收了。
卞世耕也对这门生意很满意,不用走远路就换了玉石出来,特别是一些原石被魏集英这个憨货当成破石头塞给他,要不是他心善,还不就白白收下原石了。
哎!
没想到当铺老板也有心善的一天啊!
卞世耕在拉着珠宝玉石的车上感慨着,只有小顺不太高兴,还没走到热闹的地方就要回去了,叫什么事嘛!
送走了卞世耕等人,魏集英一回到寨子一个小弟巴巴跑了过来,探着头问,“头儿,这压缩饼真有那么神?”
魏集英哈哈大笑,指着他说,“你小子,吃吧,吃吧,给底下都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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