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还有,俺有大名了,俺叫高国栋,你们可要记清了。”
“你啥时有干爹、干娘咧!”一人好奇的问。
不等高国栋回答,另一个人就热心解释,“咦,你咋和个大闺女似的,天天闷在家里,啥都不知道。柱子、栓子昨天拜了个阔绰的干爹、干娘,人用六袋精白面买了杨秀山家的地不说,还要雇杨秀山一家呢。哎!老杨可是掉进福窝子里了,有恁东家,吃喝不愁啦!”
“咋有恁好事?”这人不信。
解释的人被他质疑不高兴了,“怎的?你还不信,不信你问村长啊,去,你快去问。”
这人干脆问高国栋,“他说的可是真的?”
高国栋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俺爹说了,咱村要想在大灾年不死人,都不要得罪俺干爹、干娘。”
这人听了吐了吐舌头,“恁放心,俺绝对不得罪。”
众人正说着话,远处传来突突突的声音,众人立刻变了脸色。
刚才说话的几人一拍大腿,“坏了,一定是日本人打来了,大家伙赶快跑啊!”
说完,一群人撒丫子就跑,高国栋犹豫了半天,没跑,躲到一个大石头后面。
“好歹看看怎么回事。”他心里想着。
周存彦开着电动车到了地头,远远看见村头围着一群人,笑着说,“你看,村里人都出来迎接我们了。”
他的话音方落,就看见地上腾起一阵尘烟,转眼就没了踪影。
“呵!”杜春琪冷笑一声,紧接着呸掉一嘴的土。
高国栋努力的瞪大眼睛,红色的车越来越近,他看清了上面坐着的人。
“干娘、干爹!”一看清人,他立刻从石头后出来,高兴地喊人。
周存彦停下了车,看见是柱子,拍拍他的肩膀,“刚才躲什么呢!”
高国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俺们本来在村口迎接干爹、干娘,听见车子的声音还以为是日本人来了,他们胆子小都跑了。”
杜春琪爽朗的一笑,“看不出你胆子挺大,行了,上车,让你干爹带你一程。”
高国栋一听能够坐车子,兴奋坏了,一个箭步跳上了车的后斗。
一路上,没碰见一个人,原来大家都听了鬼子进村的传言,仓促之下没处可逃便户户紧闭大门。
高国栋一看情况就猜到了,骂道,“胆小鬼。”
引着杜春琪二人到了家中,高传也听了传言,准备出门查看,“咦,贵客盈门,里面请。国栋,赶紧叫你杨叔和三叔公、六叔公来。”
三人闲聊了一阵,高国栋领着杨秀身、三叔公、六叔公来了。
“此番叫三叔公和六叔公来做过见证。”高传解释。
“不用官府盖章吗?”杜春琪问。
高传一拍脑门,“哎!瞧我,贵人们讲究,不像我们乡下填个白契就行。既然贵人要红契还需要到薛湖镇的官府去一趟。今天怕是赶得很了。”
周存彦一拍胸脯,“我开车带你们去。”
转头交代杜春琪,“你怀着孕,不适合颠簸,先在这休息。”
杜春琪对此没有意义,她怀孕尚且不足三个月,虽然好奇镇上的模样也不会拿孩子开玩笑。
就这样,周存彦载着一车的货以及四个人去了薛湖镇。
一辆红色的电动车突兀的出现在薛湖镇的街面上,吸引来了一堆的人围观,周存彦有些不好意思了,闷着头将车开到了县政府。
薛湖镇虽然叫镇,实则是个县,县中有县长等官员驻扎。
县政府就是前清的八字衙门,周存彦的车一听到县衙门口,警察就来问了,“哪来的?”
高传忙下车,点头哈腰,“俺们是小高庄的,过来办红契的。”
警察眯着眼睛的看了看车,暗地里搓了搓手指头,“全县都忙着调动人员守卫黄河渡口,哪里腾得出手?”
周存彦对警察的动作心领神会,拉过警察问,“您贵姓?”
警察见周存彦上道,笑着说,“什么贵不贵的,我姓张。爷叫我张德义就行了。”
周存彦打蛇随棍上,“那我就叫你张小兄弟了,你看哥手头上紧,还真没什么大洋。”说到这,他仔细观察张德义反应,发现他仍然笑眯眯的,继续说,“不过哥手上有些米面油,上好的白面精米。”
张德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年头,钱不值钱,粮才值钱,他拍了拍周存彦的肩膀,“兄长的情谊弟弟就收下了,我该如何称呼兄长?”
周存彦连忙报上自己的姓名。
二人你兄我弟的相互唤上了,周存彦本着多套关系的原则,接过红契后又请张德义帮忙找泥瓦匠。
“我准备就在小高庄盖一座宅子,兄弟你那有手艺好的泥瓦匠、木匠都给兄弟找来,别的不说,一日三餐白面馍馍还是供得起的。”周存彦拍着胸脯跟张德义打包票。
张德义对周存彦立刻又热情了三分,嘿,冲那三顿白面馍馍估摸就不少人会求到他的门上了。
第6章
杜春琪有孕在身不便出门颠簸,就在高传家呆着。高传媳妇高李氏怯生生的出来招待她,一会儿问她喝不喝水,一会儿问她饿不饿,反倒让杜春琪有些不自在了。
“我不渴也不饿,你别忙了。”杜春琪说。
高传媳妇还是不放心,杜春琪索性拿出背包,“你看,我有矿泉水和吃的,饿了我自己就能解决了。”
她中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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