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其实很近的,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些难度,从刚刚的三刀来看。
我从来不怀疑酒精对人的作用,有些人喝多了会吐,有些人喝多了会上树,还有唱歌的,表白的,非要跳舞的,暗自沉默的,甚至是独自tōu_huān的。酒让人开心和麻醉,很多以前不敢想的现在可以想了,很多以前不敢干的现在可以干了,酒是人的第二张面具,有了这张面具我们就可以做得更加心安理得。段天鹏的眼睛是亮的,梁三的眼睛也是亮的。段天鹏知道我是来谈判那十箱吗啡片的事情,他甚至可能知道梁三的身份,但是既然他同意我们进来,代表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不谈判,他可能会有更多麻烦。他现在装傻,是因为他要表个姿态,他要假装不知道有人抢劫了那批吗啡片,尤其要让大家知道,不是他命令手下干的。‘鹏哥,您是贵人多忘事,通天寨这么大的生意,十箱吗啡片对于您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所以,可能是兄弟们自己跑出去抢了点外快,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要不您问问兄弟们,这个月初八,是不是有兄弟出去码头抢劫了一辆货车,里面有十箱吗啡片,这货是我朋友梁三买的。’‘我们通天寨一向都是劫富济贫,干的是狭义之事,兄弟们原本都是忠义之辈,只不过世道太乱逼得我们大家上山,否则,我们也都是一方守法百姓,但是,码头抢劫吗啡片的事情,我还真是不清楚,没人跟我提过啊,大光头,你清楚这个事情吗?’段天鹏转头问大光头。大光头抬头做沉思状,三秒后才假装有所记忆,还要做出一个顿悟状,‘大哥,这个月初八,我手下几个确实出去一趟码头,但是,我当时喝醉了,没有跟着一起去,所以我也不确定,小结巴,你们当时抢劫过一辆货车吗?’小结巴身穿黄色马甲,脑袋上扎这个冲天辫子,一看就是个鬼机灵。他心想,你们两位老大明明知道却都装傻,要把这个事情往我身上推。‘光头哥,初八是去过码头,当时有辆货车发动机出故障了,兄弟们几个帮忙推车,后来师傅说车上的货太重了,货车跑不起来,没办法,让我们几个帮忙把十箱货先代为保管,等他的货车修好以后再说,后来就一直不见踪影,也没有来咱们这里拿货,现在这十箱货。还在仓库里面放着,连封条都是好的呢。’大光头假装生气道,‘你说你这个小结巴,你怎么不早点说啊,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以后要早点说,这个月多给你发两块零花钱,以后有这种事情,也要叫上我一起出把力。’段天鹏也拍了拍桌子,‘张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你看,你一上来我们通天寨,我们好吃好喝地招待你,该给的面子也都给了,你怎么能说我们打劫了梁三兄弟的货车呢?你这么说让梁三兄弟怎么想?兄弟们确实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不该拿的钱我们是分文不取啊,你说抢劫这两个字,听得我都流汗了。’这个段天鹏的演技太好了,我觉得我和他之间有很大的距离。俗话说,没有不好的老板,只有不好的演员,不会演戏你还好意思当老板,你直接跪搓衣板吧。梁三从吃饭开始一直没有说话,他觉得应该轮到他表态了。‘鹏哥,这事不能怪张兄弟,都是我的手下做事不利,你说他们几个开车货车离开码头,几天不见踪影,后来我们在下游发现他们的尸体。今天听小结巴这么一说才明白,肯定是货车总打不着火,我那几个伙计就把那十箱货交给小结巴之后,想丢下车然后走水路到对岸,谁曾想淹死了,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还得感谢小结巴帮我们保管了那十箱货,既然那十箱货现在都在仓库,鹏哥能不能看在兄弟面子上还给我?’‘必须还,兄弟的货我们一直妥善保管,就是想等兄弟你来拿呢。’‘还是鹏哥够意思,我再敬鹏哥三杯。’梁三说着又是三杯酒一饮而尽。‘但是,按照通天寨的规矩,这几天的保管费还是要交的。’‘没说的,咱们都按照通天寨的规矩来办,还是按句话不能让兄弟们吃亏。’‘大光头,这几天保管费多少钱?’‘大哥,本来保管费没有多少钱,但是在运送这批货的途中,又遇到一伙匪徒,想要抢梁兄弟的吗啡片,兄弟们为了保住这批吗啡片,死了十几个啊,为了死去的兄弟,我提议大家一起再干一杯。大家都站起来一饮而尽。段天鹏的眼睛似乎都红了。‘张兄弟,你说这十几个兄弟的命值多少钱,他们的安家费值多少钱?’话说到这个地方,那就是要花钱才能拿货了。‘鹏哥,兄弟们的命是无价的,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是,他们家属的安家费是不能少了的,梁兄弟这次出差来也没有带太多银元,大哥,你看这样可以吗?两挺重机枪,八百发子弹,可以吗?’段天鹏低着头,大光头也低着头,小结巴也低着头。小结巴忽然趴在桌子上哭了出来。‘我的这些拜把子的兄弟啊,你们死的太惨了,你们走得这么早让我怎么对你们的家人交代啊。’大光头抱住小结巴眼圈也红了,安慰道,‘小结巴,人死不能复生啊,他们的家人还要靠你照顾啊。’‘光头哥,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段天鹏看着大光头和小结巴,对我摊开双手道,‘十几条人命啊,十几个家庭啊,才值两挺重机枪八百发子弹吗?’‘鹏哥,那您看多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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