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屈算盘是不是诚心的,啥事不好明说,偏要整这么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啥。”蒋霜天手里提溜着两个锦囊,摇摇晃晃的说道。
这话蒋霜天敢说,下面这些人可不敢随意接,一个二个都只是状若附和的笑笑了事。
大汉朝在蒋霜天看来有两个人,他都叫算盘,一个就是那屈算盘,一个是川字宰相寒算盘。
前者这个算盘是奇算鬼谋,而后者这个是后勤调动,粮草辎重的计算,不过寒松落在入伍之前,本就是个账房先生。
开国之初蒋霜天还想着让这位账房先生当个户部尚书,现在看来区区一个户部尚书真是屈才了。
“将军,屈大人在锦囊里是如何说的?”还是李飘雪出言问道。
闻言蒋霜天这才收回了手中的两个锦囊,缓缓说道:“那屈算盘让我先看这第一个锦囊,若是第一个锦囊不成再打开第二个,千万不能提前打开第二个,否则就不灵了。”
说完之后,蒋霜天又道:“故弄玄虚,也是屈算盘这段时间都不在乐阳,下次见到他,俺非得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话虽是这样说,但屈暮扉的吩咐蒋霜天还是听的,让他不要因为好奇提前打开第二个锦囊,便真不会去提前打开。
说着蒋霜天将第一个锦囊给打了开来,锦囊内是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条。
慢慢展开,蒋霜天细细的看了起来,只见纸条上先是写了一段玄之又玄的卦词,什么阴阳反极,八划并起之类的。
蒋霜天是知道那位白折扇是会八十一大湛古算的,只是比那皓羊山的七七龟背决稍差,但这些个卦词他个割麦子的农夫实在看得头疼。
直接跳到了最后面,好了,正题来了,纸条上写着:寒露十日,龙宫初显,纷乱四起,锦州自顾不暇,兼其司督胆怯,可借道锦州,直指战场。
最后这句话蒋霜天是缓缓读出来的,自然是让在坐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当下左边梨木椅子上一人直接说道:“屈大人这纷乱四起,是指何纷乱?”
“不晓得,他没明说。”蒋霜天摇了摇头说道,接着又一拍大腿:“嗨,这屈算盘俺还是信得过的,到了寒露十日那天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屈暮扉这话其实不过是指名了一个方向,具体的到时候该如何实施,还要看蒋霜天的。
世事无常,变化太多,不可能每一点儿都说的太过清楚,只能保证大的方向不错,便是极致了。
“寒露十日,龙宫初显吗......”李飘雪坐于右边儿,低头喃喃自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中军大帐中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现在就是再如何商量也商量不出一朵花儿来。蒋霜天挥退众人,让他们该干嘛的干嘛去,练兵就练兵,没事儿干的就两两拉出去对练。
待到中军大帐中只剩下了李飘雪和叶阴秀,蒋霜天看着阴秀说道:“叶监军怎的还不去......”这话便是说的很明显了,蒋胖子是有话要与李飘雪说,让叶阴秀回避一下。
不过蒋霜天便是不说他要说什么,李飘雪也知道个大概,无非便是说太子殿下的事儿。
这还真不必要避讳叶阴秀,一来李飘雪信任她,不然也不会让她当自己亲卫队的队长,二来嘛这阴秀就是那太子殿下一封推荐信,给送到人字府来的。
听见蒋将军的话语,现在四下无人,叶阴秀站了起来,行了个晚辈礼,同时轻声说道:“侄女儿叶阴秀,见过姑父。”
“哦,你这是......”蒋霜天说着又仔细看了一番,突然回过神来:“啊,你是叶阴秀,那个叶家大小姐,叶重愚的女儿?”
“是我,姑父。”叶阴秀抬起头来,轻声说道,显得比之前初见自己姑父时还要激动些,又想到若不是当年被太子殿下一刀刺穿了手腕,一怒之下回了家,可能自己早就见过姑父了。
“哈哈,都长这么大了啊。”蒋霜天显得也有些高兴的笑道。
其实他对叶家的后辈还是十分温和的,尽管当初叶家因为青砚和自己私奔,将自己妻子逐出了家门,划出了族谱。
但他后来对于叶家来乐阳想要见见他的晚辈,依然表现了相当的热情,包括自己妻子,心里都并没有多少责怪。
可这些个叶家的后辈来了之后,闲话家常没有几句,无非是要官,或想借助他的权力的,令他不厌其烦,而且这些个后辈也没一个争气点儿的,也就干脆闭门不见。
此时看到叶阴秀显得格外高兴,因为蒋胖子已然知道了她在军中的职位,能在人字府有现在这样的军职,还是一女子,了不得,因此笑了笑接着说道:“不错不错,亲卫队队长了都,很好,和你姑姑倒是很像啊。”
这个很像自然是指的,当初叶青砚还在军中时,例无虚发百步穿杨,巾帼不让须眉的事儿了,就连一向自傲的屈暮扉都赞了一句:我若为女子,当不如青砚。
“只此一点儿,不足挂齿,倒让姑父见笑了。”叶阴秀反倒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说道。
眼看这姑父侄女的若是叙旧能聊到明天早上,李飘雪赶紧打断道:“蒋叔你若是要说殿下的事,就直说吧,阴秀还是殿下举荐到人字府来的,倒也不必太过避讳。”
此时这都姑父侄女见面了,也算是私下的场合,李飘雪也就没称呼蒋霜天为将军,而是直接以蒋叔称道。
“对,若是消息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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