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是鲜血淋漓的两个头颅,眼前却是这个护卫笑嘻嘻的脸,这个反差令的冯老爷的心里一阵不适,不得不说他当日在那醉仙楼还看走眼了。
这小小的护卫,现在看来并不是小小的,很显然昨夜的行动失败,便是此人将那新来的县令救下。
他知道自己那几个手下算不得顶尖,却也是厉害,这护卫能做到这个地步,不一般,而从他进门之后,率先与自己的对话来看,这人又似乎并不是新来县令的护卫,而是与其平起平坐的存在。
“坐。”冯应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也是能屈能伸,平复了心情,眼角不再抽搐,看着这红袍男子一指身前的石凳开口说道。
闻言太子殿下这才笑着一撩红袍,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而张谦鉴也同样在一旁坐下之后,对着冯族老说道:“族老,我要和您孙儿谈些事情,您若是不方便的话,暂且回避一下。”
此话却也是为了族老打算,之前那两个头颅滚出的一幕,可能已经是有些刺激了,再加上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不太会给这位冯老爷留什么面子,族老回避一下也是好的。
“好,这郁林县城里我也有日子没来了,这就出去溜达溜达,早餐没吃,这肚子也饿了,去西街吃碗面皮汤配两个包子。”冯族老面上和煦的笑了笑,然后撑着石桌子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坐在石桌边的三人目送着老爷子的离去,在老爷子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之后,几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全都一脸正色的看着对方。
仍旧是太子殿下率先开口说道:“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冯老爷你可是还没回答呢,这两个头颅,还有我身后这五个男子,冯老爷你不会不认识吧?”
这会儿的冯应已然镇定了下来,看着眼前人眼神十分的平静,淡然的扫视了太子殿下身后五人一眼才说道:“不认识。”
又仔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极其认真的道:“草民确实是不认识。”末了又看着张谦鉴说道:“且不知县令大人如此大清早的,就来草民的府上是作甚?”
“哈哈哈,你冯老爷当真不知?”太子殿下一声大笑将冯应的话语打断,然后又道:“可我身后这几人却是认识冯老爷你的啊。”
说罢转头看了其中一人一眼,轻声道:“昨晚的事情说出来,给你们的冯老爷听听。”
听见这红袍男子的话语,几人知道这躲是如何都躲不过了,看了冯老爷一眼,然后轻声道:“是”
接下来短暂的时间里,五个黑衣人将昨晚,还有冯老爷是如何训练他们,指使他们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冯老爷一直都极其平静的听着,面上也并未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待到五个黑衣人说完了之后,冯应才淡然的开口看着张谦鉴道:“县令大人,草民一向是遵纪守法,从不做任何逾矩之事,这几人显然是事情败露之后,无端的栽赃陷害啊,还请大人明鉴。”
“事情的起因经过说的这般详细,想来不会是假的吧,冯老爷你到现在都还要矢口否认吗?”张谦鉴状若十分惊奇的说道。
“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草民草民实则是不能认啊。”冯老爷叫起了撞天屈,面上愁苦的说道。心底却已经开始咒骂起这几个没用的废物,怎么没全死了那才好。
“哦,是吗,但是刚才本官明明白白的,在冯老爷你和自己爷爷的谈话中听到,你说自己已经动手了,而本官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此话何解?”张谦鉴丝毫不急,接着说道。
闻言冯应的神色一顿,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兀,他倒真是把这事给忘了,然而他依然不怵。
开口道:“什么尸体不尸体的,县令大人你想必是听错了。”
然而这话也就他冯老爷,也就是在这郁林县敢这样说了,换个县城,县令大人亲耳听到的就是证据,直接就可以拿下,哪还来的这么多废话。
他冯应的心里一直成竹在胸,就算是你抓住了我的把柄又如何,他才是这郁林县的王,你这初来乍到之人,即使是县令又如何,能拿我怎么样呢?
“本官添为这郁林县的父母官,遭遇了刺杀,立即着人调查,想来有昨夜刺杀本官的这几人的帮助,很快就能找到那人的证据,而冯老爷你作为最大的嫌疑人,暂时就不要出这小院了。”张谦鉴面上冷冷的说道。
还不出这小院,是要将他给软禁起来啊,如此一来,不需要多,只要有个一两天的时间,再把他放出去,这外面可就成了这新来县令的天下了,这是他冯老爷绝不允许看到的情况。
也是时候给这位新来的县令摊牌,告诉他一些道理了,冯老爷的心里这般想着开口道:“大人,这调查可是需要人手的,大人你恐是不知这郁林县是谁说了算吧。想来这郁林县没有人会配合你,而你带来的那一千人,因其中有乱党,已经被草民给控制起来了。”
这几句话便是**裸的威胁了,显然的冯应丝毫没将眼前这位县令大人,放在眼里。
“这可不一定!”此话浑厚有力,却不是场间几人的声音,乃是从外面传来。
只见这小院的门口再次出现了两人,当先一人一身甲胄,右手按住剑柄就往里进,正是郁林县尉童浩,而在其身侧的正是听从张谦鉴吩咐,去请他的王石。
童浩走到了张谦鉴的近前拱手说道:“见过县令大人,在这郁林县竟然有人敢刺杀县令,县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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