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桃与张谦鉴同样姓张,乃是郁林县西民部族的族长,当然说是族老也可。
最后一次和外界西系,最后彻底的撕破脸皮,便是在他手上完成的,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当时的张高桃内心也是十分的苦闷,因为在这郁林县城内待的实在不如意,但得不到外界的接纳,想想也就只好作罢。
又想想在这郁林县城内与流民与冯应,能够相安无事倒也可以,毕竟这么多年他都妥协下来了,也算是响应当今圣上。
可最终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彻彻底底的栽了,栽在了冯应的手上,导致整个郁林县的西民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他内心有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悔恨,悔恨当初自己在上任县令的强硬手腕之下委曲求全,没有和那冯应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也好过现在这般苟延残喘。
不过一切都没有重来的机会了......直到他听到了眼前这人的说话声。
“张兄,你比我年长,本官也称你为张兄好了。”称呼,管你称呼什么,他才不在意,不过是本官两个字在脑海里稍稍停留,思考了一瞬眼前这人是什么官,便抛之脑后。
“本官乃是新任这郁林县的县令......”哦,原来是新来的县令,张高桃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垂了下去,想来能成为冯应的座上宾,估计是一个被那冯应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如此想着便不再过多在意。
“此来一则,是想让你们西流两方能够和平共处,能精诚合作便更好不过......”张谦鉴还在继续说道。
哟,还和平共处,看来是和上任县令差不多了,便是不知这位新来的能在冯应的手上活到几时,他张高桃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冯应绝不会让一个外来人骑在自己的头上,夺下他手中的权力。
还什么精诚合作,这不更是痴心妄想,张高桃的内心如此不屑的想着。
“好的,小民冯应没有问题,一切都听大人吩咐。”张高桃没有丝毫的反应,冯应却是马上笑嘻嘻的说道,他现在便是抓紧一切机会,在新任的县令面前表现自己。
然而他此话一出口,张高桃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扭过头去看了冯应一眼,眼神中透露着怀疑,他简直不敢相信冯应竟然会在新来的县令面前屈服。
看罢一眼之后,他又转过头来看了这位新来的县令一眼,连他身旁那位红袍佩刀男子都没放过,这二人也没什么三头六臂啊,转而一想,大概是这冯应又在虚与委蛇了吧,真实的目的还没有表露出来呢。
而他一个阶下之囚又有什么好说的呢,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着说道:“一切自然听大人吩咐。”
“如此甚好。”张谦鉴点了点头又道:“将郁林县县城之外,其余各地各村镇的西民都解放出来吧。”
闻言张高桃豁然抬起头来,双目灼灼的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年轻的多的县令大人,他玩真的?他竟然是来真的?心里不敢相信的喊道。
“是,立马照办。”冯应恭敬回答道,再次引来张高桃的侧目,至此他总算是发现了,将郁林西民一网打尽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冯应,正在对着这位新来的县令曲意逢迎,为他马首是瞻。
“草......草民......张高桃代表郁林上上下下的西民,谢大人的再造之恩。”看明白了这一切之后,张高桃站了起来,声音沙哑而又哽咽的对着张谦鉴说道。
“唉,坐下,坐下说,这些不过是小事,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大事,需要尔等的帮助,非郁林县上下齐心协力,不可抵御这危机。”张谦鉴伸手下压,令一脸感激之色的张高桃坐下说。
张谦鉴对着在座之人,包括童浩童县尉在内,扫视一圈,然后才十分严肃而又郑重的开口道:“那西海里的怪物上岸了......”
在接下来的两刻的时间里,眼前这些人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从最初的不在乎,到最后的震惊中还带着恐惧。
直到眼前这位县令大人话语中的最后一字落下,身边这些人包括童县尉在内,嘴唇微张却久久不言。
“大人,你这是开玩笑的吧。”冯老爷现在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什么老爷,什么权力统统都抛到了脑后。
“我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吗?咱们多耽误一天,那海族里的怪物便距离咱们多近一分,此事已迫在眉睫。”张谦鉴摇了摇头,声音极其严肃的说道。
在三人还在愣神之际,张谦鉴又接着说道:“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通力合作,放弃之前的一切成见,如此我们郁林县才能在次危机中存活下来。”
“当然你们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也并非是只有咱们郁林县一地来抵御这海族的怪物,咱们其实只需要当下第一波的冲击就好,很快就会有援兵的到来,不仅是当今圣上的军队,还有咱们背靠的居仓城,都不会不管不顾。”张谦鉴看着几人脸色缓缓说道。
然而哪有什么大汉朝的军队,就算有,又会在什么时候来?就更别说什么居仓城的援军了,郁林县已然成了居仓的弃城,哪还会有什么援军,此时的张谦鉴对于外界的消息什么都不知,不过是有一些模糊的猜测罢了。
但是有一点儿他是清晰的,便是他的目的,不管外界如何,他都要竭力守下郁林县,太子殿下同样如是。
他对眼前这分属三方的三人这样说的目的,便是要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让他们不要慌张,咱们是有援军的,不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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