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过初宁怕她害臊,并没有问出来,已经暗中叫汐楠去探听探听。
等到吴馨宜离开,安成公主却也来了,抬了几个大箱子。
初宁请她坐下喝茶,看着箱子好奇地问:“殿下这是带了什么?”
“是一些首饰和布料,另外还有一些家具送到前院。这些是我早几年就准备了的,就想着哪天你要嫁人,好给你抬过来。”
姑娘出嫁,陪嫁都是娘家这边的亲人准备,初宁有些害羞地抿唇笑笑:“您和爹爹这都未雨绸缪啊。”
父亲告诉她不用担心嫁妆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让人有做好千工床一应的大件存放在别处。
安成公主看着那几口箱子笑笑,有些神秘兮兮地把她拉进内室,从袖子里取出一本精致的册子。
“你看看这个,这个才是重要的。”
初宁看着封面并没有字的册子疑惑,翻开第一页就吓得直接把书丢得老远,安成被她逗得直哈哈大笑,笑过后去把册子捡起来再塞她手里。
“瞧你吓得,谁成亲不是这样。虽然我想徐砚不会委屈你,也不敢乱来,但你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总不能等到哪一天还傻乎乎的。”
什么委屈,乱来,都话中有话,初宁虽是不经情|事,但多少能听懂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那个册子到安成离去,她也没有再翻一页,然后是锁进一个箱笼里,脸上的热气久久都没散去。
在初宁和徐砚谈婚论嫁间,李和伟终于被押进京,半道上就把该招的都招了。原本还被软禁在府里的张阁老,当天就被锦衣卫押着去见明德帝。
明德帝把供词砸在他脸上,张阁老一条一条罪状看下去,最后看到谋算皇子一条时突然就笑了。
二皇子的事哪就有他丁点关系?!
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宋霖那种幸运,边笑边哭,几乎疯癫。
宋霖来到御书房要禀事情,看到张阁老被软软拖着出去,次日,张阁老直接被判了斩立决。
有谋害皇子一条,明德帝为了保皇家颜面也不会放过他,而李和伟谋害朝廷命官自然也逃不过一死,判了秋后处决。
满朝的大臣都一阵吁嘘,替张阁老倒台感慨世事无常,再看到宋霖的时候,又都谨慎几分。
果然不是人人都是宋霖,哪来那么多的翻盘。
而在张阁老倒台后不久,边陲果然传来战报,鞑子已经与我朝交手几场,虽然小打小闹,但对方兵力已经在迅速增加。
可见是几大部真要联合。
兵部一时忙得不可交,宋霖要替女儿亲事忙碌,还得忙朝事,这几天几乎是脚不沾地。
在一片忙碌中,徐宋两家的婚事依旧如期举行。
这日安成公主并没有到场,她丧夫未嫁,无子,她怕冲了初宁的喜事。皇帝和太后当天赏了初宁十大箱子东西,寓意十全十美,全福人也是太后找的,京城极有威望的镇国公夫人。
初宁被一大早就喊起来沐浴更衣,开脸梳妆,一轮章程走下来时已经过了午后,直折腾得筋疲力尽。
宋家前院已经挤满了宾客,女眷则由宋氏宗族里长老的妻子们接待,整个宋府喜气洋洋,热闹极了。
初宁在梳好妆后,就只能一直在屋里坐着,她此时有些紧张,但脑海里想的又不全是成亲的事。
她总想着昨天晚上与父亲相处的一幕幕,父亲虽是一直笑着,可她能感受到父亲的落寞和不舍。这么想着,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落。
从父亲反对亲事到赞同,她都忽略了父亲的心情,如今马上要嫁人了,她才明白父亲承受的比她想得要多得多。
新娘子一哭,这满屋的人就又开始忙碌了,忙拉着她补妆安慰,一通混乱。
不知是什么时辰,外头突然响起了鞭炮声,初宁心头一惊,喜娘已经高兴地进来说是新郎来迎亲了。
初宁就被人扶着往外走,是要去拜别父亲。
在满堂的宾客中,初宁见到了父亲,站在厅堂的廊下,遥摇看着自己。记忆里父亲明亮的眼眸不知何时已变得有些浑浊,似乎蒙了层雾,里面是对自己的不舍,可父亲还是朝她笑。
初宁跪倒在他跟前,死死咬着唇向他磕了头。
宋霖把她扶起来,眼眶微红,抬手帮她理了理凤冠上的珍珠流苏:“卿卿只要记住,你只是嫁人了,你永远都是爹爹的女儿,一切都有爹爹在你身后。”
初宁眼泪夺眶而出,喜娘忙拿帕子给她沾了沾,然后示意宋霖该盖红盖头了。
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徐砚身影来到院门外的时候,宋霖闭了闭眼,把绣龙凤呈祥的红盖头轻轻覆在她凤冠上。女儿的面容彻底被隔挡在这一片喜帕之后,他抬头看向天边,红霞已染着大地,仿佛也在给他女儿庆祝一般。
宋珉清被喜娘推了出来,他现在只跟初宁一样高,但稳稳扎了马步,把四姐姐背起来,一步步朝远处一袭朱红官袍的青年走去。
初宁被蒙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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