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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吃罢战饭,李文柏拉出自己的马匹,一跃上了马鞍,往军营外走去,此时贺飞宇已经整理好军士,就等李文柏的到来。
见到李文柏从营中而来,贺飞宇打了一声招呼,一行几十人翻身上马,履行自己先锋军的职责而去。
李文柏对先锋的职责还是很好奇的,看着一队人忙来忙去,有人在前方探听消息,有人往后方传达信息,好奇的问道:“贺先锋,我们先锋军到底要负责什么?”
贺飞宇说道:“说简单一点就是规划大军前行路线,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果遇到小股敌军就进行歼灭,如果遇到大股敌军就给后方大军发送消息争取时间。”
李文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贺飞宇虽然身为先锋军统领,但也不用事事亲为,前方有探子打探消息,他只是居中做决定而已,所以无事的时候就与李文柏闲谈道:“李贤弟,我们一路行来,你看周围环境如何?”
李文柏说道:“如果不是经过洪水之灾,我们所过之处可谓是一片坦途,必然是一片肥沃良田,如今却是荒草疯长,蚊虫肆虐,实在可惜。”
贺飞宇说道:“也不光是如此,如果只是土地荒芜,还可组织百姓重新耕种,如今却是四处匪祸横行,如果距离府城近的还好,有官兵把手,可以随时剿匪,但此处本就距离两国交战之地很近,如今又加上匪祸横行,谁人又敢来此耕种?”
李文柏看了看贺飞宇的神色猜测道:“贺先锋如此与我诉说,可是有剿匪之意?”
贺飞宇叹道:“如今我军务在身,又加上部下稀寡,又如何能够行使剿匪之务?若得胜之时,我必将禀明将军,带一对士卒去剿灭匪患,把这大好土地收回耕种,来年若是一个丰年,百姓也不至于如此疾苦。”
李文柏赞道:“贺先锋有此忧国忧民之心,又行事稳重,知利害明善恶,以后必将是一位像贺将军一般的好将军,也是我朝之福啊!”
贺飞宇苦笑道:“李贤弟,你如此吹捧与我,让我简直无地自处,不过即使我不能耽误大军行事,若沿途遇到山匪,我也当尽心尽力,哪怕孤身一骑,也要剿灭悍匪,还百姓一个清朗。”
两人正在闲谈之际,却有探子奔了过来,大声喊道:“报……”
贺飞宇见正事来了,便停下与李文柏的闲谈,对探子说道:“讲。”
探子回道:“禀先锋官大人,我等沿途查看消息,看到一众村夫带着一众车辆行走,特此回禀。”
贺飞宇微微皱眉,暗自嘀咕道:“如此荒郊野岭,又距离两国交战之地这般近,又有何人带车辆由此经过呢?莫非是与异族通商的奸商不成?”
李文柏离得他近切,连忙问道:“贺先锋,会不会是山匪刚刚劫掠而归?”
贺飞宇左右四望,周围都是荒郊野岭,喃喃道:“这周边不像是有人经过,山匪如何劫掠?不过也并非全无可能,人在何处?我等前去看看便知。”
探子回道:“前方一片密林,穿过密林便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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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朝霞初升,万里无云,比起前日阴雨绵绵的日子里,说不出的舒服,四周鸟兽鸣叫,时不时有一群飞鸟从众人的头顶飞过,头向南方,振翅飞翔。
土道上,一众数十人押送着几辆马车,向着远方一个山头而行,后面的人都面容消瘦,脸承腊色,但此刻神采奕奕,说不出的兴奋。
开头有着两匹骏马,而队伍最后面则跟着一名魁梧汉子,手中倒提着一把三尖定齐刀,颌下虬须纠结,敞胸露怀,肌肉坚实,说不出的威武,此时正在最后面压阵。
前面两人一个是壮实一点的中年人,一个是稍微年轻一点,气质也柔和一些,看起来像是一名读过书的人。
中年人哈哈大笑道:“二弟果真神机妙算,这一次收货让人心服口服,山寨上的兄弟这次终于能够饱餐一顿了。”
年轻人却轻叹一声道:“大哥,如此也不是长久之计,这蛮夷生活困苦,不然也不会时不时来我朝劫掠,虽然我们此次劫掠的食物不少,但总有吃完的时候,如果蛮夷有了防备,下次再如此恐怕就难了,不如我们还是跟官府投诚,想来我等因饥荒而聚集的流民,官府会有方法处置。”
中年人却有些不悦地说道:“狗屁的官府,若是官府有些作为,我等也不会因为灾祸食不果腹而落草为寇,不劫掠官府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让我向他们投诚?我等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一不骚扰百姓,二不冲击官府,在这山寨中如此自在,又何必做人鞍下之狗?”
年轻人继续劝道:“大哥,可是此并非长久之计啊!我等数十兄弟,山上还有几十老弱妇孺,这几车粮食又能吃多久?如果后面我们截不到粮食,难道就要等着饿死吗?”
中年人怒道:“二弟,难道投诚官府我们就不会死吗?我们知道自身如何作为,但在官府眼中我们就是山匪悍民,乱臣贼子,若投诚官府难保不会被一刀斩下大好头颅,我等大好男儿岂可因此冤屈而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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