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言罢,昂首挺胸,一脸傲然地站在几百将士之前,颇有大军在前岿然不动的超然风采。
曹严淡然一笑,似乎对李文柏的号令毫不在意,轻抚了抚长须,道:“李知县,这里是交合,是西州,不是你胡作非为的京城。本官既然来了,你也当有个自知之明。刚才的话,以及你对本官的失礼之举,本官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就当没发生过。”
曹严此言,竟是要和李文柏和解?
“泰山大人这……”
施五一下子急了,转头看着自家老丈人,张着嘴要说什么,却被面无表情的曹严摆手拦下。
“你住嘴。”
曹严脸色不悦地瞥了施五一眼,“都怪本官往日太过纵容你了。若非你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李知县何至于要抓你?等会儿好好给李知县赔礼认错,知道了吗?”
向李文柏这小子赔礼认错?
他没听错吧?
施五怔怔地看着曹严,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自家老丈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曹严给他递了个眼色,他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小婿知道了,晚上小婿给李大人摆一桌酒席,亲自给李大人赔罪。”
“嗯。”曹严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其实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毕竟是官场的老油子了,对于情势的分析,他再擅长不多了。眼下他虽然是西州刺史,但因为来的仓促,就带了两队人马,而目前李文柏和陈一志的手下,足足有数百人之众。若是撕破脸皮,把李文柏这小子逼急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眼下之局,最好的法子,就是假意妥协,先安抚住这小子,等到本官把西州兵马调来,到时候,李文柏这小子怎么死,还不都是本官说了算?
想到这,曹严笑了起来,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李文柏,笑道:
“好了李大人,都是误会一场。你下马来,给本官行个礼,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如何?”
说着,又瞥了一眼和李文柏并肩而骑的陈一志,不悦道:
“还有你,陈都尉,让你的将士们都散了吧,莫要自讨没趣。”
真是的,李文柏京城来的后台硬,敢和本官叫板就算了,你陈一志算个什么东西?半路被贺将军随意提拔起来的府兵都尉,也跟着瞎起哄?不想干了吗?
曹严是西州刺史,统领一州军事要务,他的话,陈一志哪敢不听?
“下官……领命……”
陈一志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叫来一个手下,准备遣散队伍。
这时,李文柏动了。
他先是深深地看了故作姿态的曹严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大声喊道:“李二何在?”
“属下在。”不远处的李二大步走来,单膝跪地。
曹严见状,脸色微变,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李文柏死死盯着施五,挥了挥手,对李二说道:“带上衙门的兄弟,给本官将这个施五,速速拿下。押入大牢,不得有误。”
“是,大人。”
李二领命,带着几十个悍卒,径直向有些手足无措的施五走去。
李二是军伍出身,在军营只听将令,如今做了李文柏的亲卫,自然只听李文柏个人的号令。他可不管什么刺史不刺史的,自家大人让他抓谁,他就绝无二话,抓了再说。
看着李二带着几十个面容凶恶的悍卒向他走来,施五慌了。他没想到李文柏居然连曹严的面子都不给。
“老泰山……老泰山救小婿啊。”施五一边惊慌后退,一边转头向曹严求救。
曹严也很意外,他也没想到,自己已经给李文柏台阶下了,话里话外给足了他面子,想不到这小子属狗的,什么都不管,就要咬住施五不放。
见李二等人逐渐向施五聚拢,几十个衙役将施五前后左右堵死,曹严气得脸上的肥肉直颤,指着李文柏,怒道:“李家小儿,尔敢。”
见曹严生气了,他带来的两队兵马蠢蠢欲动,正欲上前救下施五,却被李文柏一句话吓得止步不前。
“李二。若谁敢阻拦,就地拿下,一并押入大牢,以施五之帮凶同谋身份论处。”
“是,大人。”李二揉了揉拳头,咧嘴一笑,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曹严身后的两队人马,眼中满是挑衅。
曹严带来的两队人马,和曹严一样,在前庭向来过惯了悠闲日子,无论是体魄还是气势,哪里比得上李二这帮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的悍卒十之一二?
被李二等人这么一瞪,顿时都怂了,甚至都不敢和他们对视。
施五没法子了。
一个胖子,被一群孔武有力的悍卒围在中间,三两下就被撂倒在地,痛苦哀嚎起来。
手下们没用,自己又势单力薄,曹严这是又羞又恼。见施五被抓,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很后悔,早知道刺史的官威根本压不住李文柏,他就该等着将西州的大军调过来,再和李文柏交锋。
如今丢了面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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