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赵元善并不松手,“裴大人急着让我回府,是想让我回去在我父亲耳边说点什么吗?裴大人好不容易升任北镇抚使,若是人生之路就此终结,不是未免可惜?”
裴敬甫的脸沉了沉,“像你这样不知边幅一心求死的女子,裴某是第一次见。”
“裴大人要么现在动手,要么就答应我的条件。”
裴敬甫冷笑:“这两条路都是死路。你认为我会选择哪一条?”
手腕翻转之间,惊棠再一次对准了她。
若是威胁,纵使是赵震的女儿,必要时刻,他也不是不能动手。
“趁我心情还不是很糟,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裴敬甫冷声厉色道。
赵元善不紧不慢的,似乎就是要这么激怒他一样,“裴大人不仅不解风情,连脾气也不好。若是我不做点什么,你恐怕不会拿我的话当真。”
赵元善瞥了眼颈侧的惊棠,这把刀曾当着她的面,浴了她哥哥的血。
若是自己这回死了,裴敬甫定逃脱不了干系,能解决一个裴敬甫对她来说也并没有什么遗憾的。
裴敬甫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人,所以这次,她得赌。
未等裴敬甫说什么话,赵元善便突然抓住他的手,将那把‘惊棠’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裴敬甫惊觉,握着惊棠要收回手,但还是迟了一步,惊棠已经刺进她的左胸口上方半寸。
然后便听到她闷哼一声。
裴敬甫错愕的看着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真的会这么做。
“……这下,裴大人还要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你疯了。”
赵元善身子本就弱,被这么刺一下,虽然不是致命位置,但还是痛的她几乎昏过去。
裴敬甫愣了愣,还是在她要倒下去的时候接住了她。第一时间将她抱进房间里替她处理伤口。
裴敬甫将她平摊在床上,返身拿出伤药和纱布。
惊棠刀还刺在赵元善的身上,裴敬甫握住刀柄,将纱布摁住伤口,没有任何犹豫,一把将刀拔了出来。
赵元善痛的闷哼一声,只觉得两眼昏花。
虽然不是要害,但血却一直流个不停。赵元善这步棋走的险,虽然被刺伤的感觉不好,但也并不是没有什么结果。
裴敬甫本想替她处理伤口,但手却在她衣襟处停下了。
他看着赵元善的脸色有些苍白,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伤药放在一边,起身背对着她。
赵元善虽然有一瞬间的头昏,但上药她还是不需要外人给她来的,尤其是男人。
裴敬甫见她坐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赵元善知道自己受了伤,他不会走远。于是褪下衣裳,给自己上药。
裴敬甫出去后关上了门,用旁边挂着的一块麻布拭去上面的血渍,然后,缓缓放回刀鞘里。
天空澄澈如洗,斜阳映在屋檐与湿润的蔷薇之上。
他从来没被一个人如此要挟过。
还是一个女人。
但他的确是被她要挟了,而且还不能真的拿她如何。
赵元善包扎好伤口推门而出,看到裴敬甫站在阶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等会要回府,但不能让府里的人发现她受了伤,只能将外面的那件襦衫上的血渍洗干净。
裴敬甫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既然经不起这样的伤,以后就不要轻易用这样自伤的办法。”
“若是裴大人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赵元善抱着自己那件襦衫,“裴大人伤了我,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
“没想到元善姑娘为达到目的,竟也会如此不择手段。”裴敬甫知道目前自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赵元善知道他的心思和目的,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对自己有那些了解的,但现在开始,他的确不能小觑这个女人。
“裴某答应你的交易。”
赵元善没想到裴敬甫会这样答应了,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他总算是答应了。
裴敬甫道:“裴某虽然答应了你的条件。但你要清楚一点,不管是太师还是皇上,以你我的身份来说,都不可能顺利的如愿以偿。”
之前和赵元善在太师府里那件事,虽然他已经做了解释,但赵震已经还是对他跟赵元善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因为赵震相信,按照赵元善的性子们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跟一个男人有这样的举动。
既然他已经被她陷入了这潭泥沼没有了退路,倒不如来之顺之。
“裴大人所言不假,但有时候,就是需要铤而走险,搏一把,不是么?”
看赵元善似乎已经有了主意的样子,裴敬甫顿了顿,问道:“裴某想知道元善姑娘不愿入宫的理由。”
“因为我知道了,入宫,就是一场无法回头的路,那条路,只会让自己身不由己,到最后,自己只能成为一颗无法左右自己生死的棋子。”
裴敬甫无悲无喜:“难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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