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和初音在花市逛了半天,一条街上人挤人,个个脸上喜气洋洋,大街这放着春节必备的吉利音乐。
初音说:“真是应该出来走走,看看这里,才有过年的气氛。”
云朵手指着一家花店给初音看:“妈妈看那家花店的花,是不是特别好看。”
初音定睛瞧瞧,微微笑道:“确实不错。”
“咱们去瞧瞧。”云朵拉着初音,正要进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爸爸。”云朵多口而出。
初音立在店门口,抬不起步子。
云一帆没有看见他们母子,他手臂上正挽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女孩看中了一树桃花,云一帆付了钱,留下了地址。
云一帆在外面有女人,云朵是知道的,不但云朵知道,云樵也知道,初音也知道,云朵上上下下都知道。可是大家装聋作哑,日子一样过。但如此真真切切撞在眼前,实在让人触目惊心。
初音拉着云朵要走,不走也许云一帆还不至于发现他们母女,毕竟街上人这么多。可这一转身,倒转进了云一帆的眼睛,他怔住了。
夫妻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爸爸。”倒是云朵先打破了沉默,“来逛花市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想给妈妈一个惊喜吗?”
云一帆身边的女子很识趣地松开了手。
“啊,你们怎么来了?”稍稍镇定,云一帆又恢复了他温文尔雅的风度。
云朵瞟了一眼云一帆身边的女人:“妈妈说自己家里的花开得怪好看的,不知道外面的怎么样?我们就出来看看,这一看才知道,外面的确花团锦簇,只是还是不如咱家家里的好看。”
“爸爸定了什么花?”云朵问父亲。
“桃花。”云一帆说。
“正好,家里什么花都有,就是没人桃花。我早上还和妈妈说,花墙那边要是种上一株桃花,肯定更好看。我去跟他们说,不要送错了地址。”
云朵走进店中,和老板说了两句,笑盈盈地出来了,把一张卡片塞到云一帆手里:“爸爸真是糊涂,这种花怎么能送到办公楼去。”
云一帆更加难堪:“云朵,你和妈妈先回去。”
“这是什么话,大过年的,一家人哪有不一起回去的”云朵一挽着父亲,一手挽着母亲,上了老胡的车,留下那个女人独自站在茫茫人海的街头。
云朵坐在中间,云一帆和初音分坐两边,两人自始至终没说话。
早就想到过,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大家会很难看。
回到家,云朵立刻变了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云一帆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初音”他喊了一声妻子的名字。
初音的心微微一颤,反而笑道:“你去看看女儿吧,我没事。”
云一帆推开房门,云朵坐在床上流眼泪。他坐在床沿坐下,替云朵擦干了眼泪:“云朵,有件事情你要知道,不管爸爸在外面干什么,对我来说你和你哥哥,还有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
云朵抬头看着父亲,茫然无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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