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大厦,由秘书领进一间会议室,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看各人手上的资料和神情,能猜出都是来找投资的。
想到要打扮这么多对手,陈郁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能行吗?”
七星心里也打鼓,但还是强撑:“为什么不行?”
陈郁说:“看着些人,比我们年级都大,一定比我们有更多的商场经验。”
雨泽说:“咱们有好的项目。”
七星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对,咱们有好的项目。”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四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一一落坐,秘书依次介绍,没有杨新华。
三人面面相觑。
七星首先表示气愤:“弄了半天,都不能见到他本人?”
陈郁倒想得开:“这么多人,他要都一个一个亲自接见,得累死。”
此话也有道理,七星压住火气,听别人阐述他们的项目。每人只有三分钟的陈述,大家都想抓住这三分钟,把自己手里的项目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在这四位面前。规避风险,夸大盈利在所难免。
听着他们的阐述,七星觉得他们还是太年轻,因为在雨泽准备的演讲中,对他们项目的盈利估算相当保守,风险也是一清二楚。
他悄悄对雨泽说:“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应该稍加改动一下,尽量不要提风险,你看他们几乎都没提什么风险。”
“任何项目都不可能没有风险,他们不说并不表示没有。”雨泽很固执。
轮到雨泽,三分钟时间,项目的优劣,都没有回避。七星在心里叹气:他们还是太年轻,太理想化。却不知,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往往很遥远。
三人出来。七星和陈郁都有些灰心,秘书的说让他们回去等通知,这句话多么熟悉。在找杨新华之前,他们已经找了不下五十个投资人,得到的都是这句话。其实这就是一句委婉的拒绝。
雨泽一直觉得拒绝说得委婉更加伤人,跟钝刀子割肉一样,让人不好受。
陈郁先说话:“我觉得是没戏了。”
七星也同意:“咱们只适合做技术,经商不大合适。商人就是需要利益的,心里清楚任何投资都有风险,但还是愿意掩耳盗铃,听更多的好话。”
雨泽回首看了看这幢大楼,说:“我对自己的项目有信心,杨新华并不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七星说:“可他的最大的希望,如果连这个希望都破灭了,其他的希望就很渺茫。”
雨泽不这么认为:“实在没人愿意投资,咱们就自己干。不要一下子把摊子铺太大,从点大面,慢慢扩大。”
陈郁说:“这有点难,现在互联抄袭严重,等我们大家发觉我们的前景,许多大公司就算立马跟上,轻轻松松就能把我们弄死。”
雨泽说:“为什么不乐观一点,说不定咱们能越做越大,最后也有有幢这样的高楼。”
七星和陈郁都觉得雨泽有点盲目自信了。
陈郁说:“雨泽,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一个人,他能帮我们,而且可能性比杨新华要大。”
雨泽问:“谁?”
陈郁说:“云朵的父亲,云一帆。”
七星觉得有道理:“先找云朵,这小丫头肯定愿意帮你。”
“我不去。”雨泽拒绝。
“雨泽,你别太理想主义。咱们现在需要钱!”七星和陈郁异口同声,两人难得这样意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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