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是除夕了,家家户户都在炖鱼烧肉,坐落在山脚下的小村庄被笼罩在一种煤火与肉香混合的味道里,远远望去炊烟笼罩着整个村庄上空,好像一层淡淡的薄雾,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鞭炮的响动。
这就是中国新年特有的一种味道。
村前的小河已经被厚厚的冰层覆盖,上面还留着一些未曾融化的积雪,一群穿着厚厚棉服的小孩在上面滑冰,欢声笑语让寒冷的空气都活泼起来。
此刻钟原正在院子里的柴锅大灶旁炖肉,开水的蒸汽和户外的寒气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由打了个喷嚏。
“小园!你怎么回来了?”
一回头,她竟然发现向小园托着行李箱站在院子门口。
钟原赶忙将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招呼她进来。
“那个……今年我能留在你家过年吗?”
在这个日子里打扰别人,小园有些难为情。
“当然行了!费什么话啊,快进来!”钟原赶忙将她迎进屋里。
向小园拖着行李走进堂屋,向她的父母问了安,道了声“过年好”这才来到厢房。
“先吃点东西垫垫,晚上再吃大餐!”
钟原给她端来炖菜和馒头年糕,向小园也的确是饿了,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饱了,身体也暖和起来,心里也不会那么没着没落的难受了。
钟原的母亲刚刚出院,还不能下床走动所以整个年节的活全都落在钟原身上。
看着钟原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忙活着,还要时不时招呼一些来串门的邻居和亲戚,小园真心觉得钟原实在太强大了。
她是那种什么时候你看见她都会觉得心里很有底气的人,年纪不大但是待人接物总是那样有礼有节有条不紊。
有些东西她就学不会,一遇到事也总是先慌神再冷静。
萌萌生病,钟妈妈生病,还要去管赵剑灵,那边还要去看望翟玉,钟原身上的担子不比任何人轻,可是她还是能应付自如。
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修炼到钟原这个高度和层次。
她不由自嘲地笑笑,然后去帮钟原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钟原却没有问她一句为什么突然从家里回来,为什么要留在自己家过年的话。
有些东西心照不宣,这么多年下来比亲姐妹还亲,小园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钟原就能猜的不离十。
晚上向小园和钟原的家人一起围在桌子旁准备吃年夜饭,耳边不时传来鞭炮的响声。
“烟儿,咱爷俩喝两杯!”
“好嘞!”钟原回了她爸一声,然后外面的耳房里拿酒,向小园跟在她身后。
小园看见柜子里有一瓶用蜡纸封口的曲酒,伸手想拿,被钟原一把拉住。
“不能拿那个,我爸不让喝,都留了好多年了!”
说到这瓶酒钟原打开了话匣子,她也不知道这瓶酒什么来头,反正她从小就看见这瓶看起来并不高档的酒一直占据着柜子里的这个角落,有时候她爸爸会拿出来看看擦擦,但是从来没提要喝过。
钟原拎了两瓶红星二锅头,关上柜门。
“你俩喝两瓶啊?”
这可是一斤装一瓶的酒,小园见到酒就有些发憷。
钟原笑笑:“这点?就是应个景,要不是我爸血压有时候会高,这两瓶根本就不够他一个人漱漱嘴的!”
小园吐吐舌头,差点忘了钟原家人的酒量从来就是深不见底的。
她不由有些尴尬,自己就这么空着手来了,怎么就忘了给她父母带些东西,好歹带两瓶酒也行啊!
钟原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用胳膊肘捅捅她:“喂!想什么呢?快点吃饭去!”
还是第一次在农村过年,向小园觉得新鲜,也有些不安。
钟原的父母一个劲儿给她夹菜,说她瘦的只剩下个大眼睛了,看着她们一家欢欢喜喜的样子,小园觉得很开心又觉得有些难过。
不知此时此刻自己的父母正在忙什么,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在吃年夜饭。
有家不能回,只能编谎言骗他们,这让她的心里非常难受。
午夜的钟声响起,钟原的母亲拿出两个红包,一个给钟原,一个给向小园。
向小园刚想推辞,钟原笑道:“拿着吧!图个好彩头!”
这一年过的太糟心了,只希望新的一年能够平平安安,哪怕平平淡淡也好,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从头再来。
收下红包,钟原拉着她去院子里放烟花。
村子里响彻震耳欲聋的花炮声,小园抬头张望着天上此起彼伏的烟火。钟原将手里的线香递给她,她却摇摇头没有接。
钟原以为她不敢放,于是自己走到烟花旁将引线点燃,然后快速跑回她的身旁。
烟花挺空而起,在黑夜中拉成一条光线,然后在半空中炸开迸发出耀眼的光彩。
红的、紫的、蓝色的烟花此起彼伏,照耀的天际亮如白昼。
向小园微笑着望着那些美丽的烟花,仿佛感觉时光倒流回两年前的那个除夕之夜。
她用手拿着一个二踢脚,然后笑着叫着,看着那些美丽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一朵朵的烟花如同盛放的牡丹一般带着让人窒息的美丽,震撼着她的心。
他站在她的身旁,穿着一件半长的大衣,头发被寒冷的夜风吹得散乱,他看着她跳,看着她笑,然后她也回头看着他。
然后空间又突然转回一辆飞驰的列车上,他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揽着她的腰,车窗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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