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眼前这个程夫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要知道自己回国后媳妇可是抱着自己哭了半宿的!
他一时语结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当时的一切告诉向小园。
向小园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将他拉到宴会厅的阳台上。半圆形的阳台被厚厚的帘子挡着,私下谈话正好。
“您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园焦急地询问着,老周想了想,将当时的事情全盘托出,包括他们怎么遇险,怎么去寻找物资,怎么从反对派的枪林弹雨中逃出来,程浩又是怎样跟樊刚一起将那些人引开,掩护自己将物资带给那些人并找到了雇佣军将他们安全护送出苏丹。
……
向小园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别墅的,老周告诉她的一切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都不敢想程浩竟然经历过这样的一切,望着面前这个人,她突然伸手抚摸程浩的面颊,觉得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
她当时在电视新闻中听到了苏丹战乱,但是没想到他真的就在那里。
那些九死一生的经历,老周叙述起来带着一种平淡的自豪,可是当时是多么惊心动魄她想也想得到。
她不敢想如果当时稍有差错,眼前这个人回不来该怎么办。她不敢再想,不敢假设,甚至不敢让他把当时的一切再说的详细一点。
“没关系,我不是平平安安的在这里吗?都过去了。”望着小园乌黑的眸子中闪动的泪光,程浩微笑着握住他的手。
向小园贪婪地看着他脸,想要把他看的更仔细,原来生死竟然离得这么近,天人永隔其实曾经只隔着一线之间。
“你到底要他带什么话给我?”她问过老周,可是老周不肯说,只是红着脸说让程总亲自告诉你吧。
程浩却笑着,就是不说话。
向小园的眼泪划过面颊,突然伸手捶打起程浩的胸口:“你这个混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经历足够普通人炫耀一辈子了,可是他却只字未提,让自己蒙在鼓里,还是别人告诉自己。
要不是偶然遇见老周,真不知道他打算隐瞒多久。
程浩还是不说话任凭她捶打,直到她打够了这才轻轻环住她,任凭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胸口。
良久,小园的情绪才平稳下来,哽咽着推开他。
“你个大混蛋!”
她抽泣着还愤愤不平。
程浩却微笑着拿出那个狮子牙的吊坠:“要不要?”
向小园破涕为笑说了声:“要!”然后转过身去等他给自己戴上。
程浩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抬起一脚朝小园屁股上踹去。向小园没有防备,被他这一脚踹的踉跄着跑出好远。
“你有病啊!”
向小园气得咆哮起来,刚才心里的那些心疼和难过全都跑到了爪哇国,差点要跟这个精神病对打起来。
程浩却眉开眼笑地伸了个懒腰,长出一口气:“唔……终于舒服了……”
向小园气得嚷嚷起来,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吗?
程浩却不紧不慢地说:“你还问我为什么?我死里逃生的回来,你不问一句就把我送去跟别的女人结婚。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死在国外呢!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还不如有人给我一枪来的痛快呢!”
向小园一下子懵了,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扑进程浩的怀里,用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浑身颤抖地哭泣着,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程浩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亲吻着她,眼圈也红了。
“傻瓜,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问我,我让老周带的什么话吗?我说的是,如果我回不来,让他一定要替我告诉你,我爱你!”
听到他的这句话,向小园放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回吻着他。
她吻着他的唇,他的鼻尖,他的眉骨,她想吻遍他每一寸的肌肤,可是这还不够。
这种炽烈的吻已经不足矣表达她的感情,而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月光透过湖蓝色的窗帘缝隙流进屋里,浅浅的微光在地板上画下一条轻柔又略带温冷的白线。
而这丝清冷刚滑进屋里就被一种浓烈的气氛蒸发掉,好像空气正在燃烧着。
向小园仿佛置身于一片湛蓝色的海洋中,风暴从海面上掠过,掀起惊涛骇浪,可是水中却安静的能听到一种从海底传来的鲸歌。她像一条鱼一般在海水中游动,海水的静谧与风暴的嘶吼让她有些迷乱,她不知道这到底是静还是动,或者这是极致的安静与极限的动态夹杂在一起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用尽力气拥抱着他,仿佛重新回到那时的大海中,她像坠入深渊的昙花,抓住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救命绳索,然后轻声呜咽着。
很久她才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抚过自己肌肤的触觉,他的唇,他的呼吸都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急迫却小心翼翼的情绪,也看清了他额间细密的汗珠与深情又迷醉的眼睛。
“程浩……”她轻声呼唤。
这个注定铭刻在她生命中的名字,让她每喊一次都会泪流满腮。
程浩突然一顿,将身子微微抬高,然后望着她漆黑如墨的双眸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我爱你!”这一句她用尽了此生的全部力气,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程浩没有回答,他伏下身用更亲密的姿势跟她紧紧纠缠在一起,不停亲吻着她的脖颈与耳垂,小园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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