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怎么会……”
许淮颂爬起来,拿鼻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因为脑子里演练过很多遍了。”
看她抽抽嗒嗒的,是真被刺激哭了,他摸摸她满是细汗的额头:“现在可以了吗?”
阮喻咬着唇没有说话,他就知道她默认了。
一举攻城的一瞬,两声闷哼同时响起。
许淮颂顿了顿,问她:“疼吗?”
阮喻摇摇头:“还,还好……但是我……”
他忍着耐心问她:“但是你什么?”
“但是我好想哭……”
许淮颂亲了亲她的额头:“傻。”
她却真的哭了起来,热泪盈眶,感激涕零。
她一边抽泣,一边说:“许淮颂,我……”
“我爱你。”他打断她,“这句话,也应该我先说。”
她紧紧抱住他的背脊,点头,再点头:“我也爱你,可能比你想象的更爱你。”
许淮颂心头一颤,开始动作,用像要把她捏碎的劲。
阮喻承受着他的狂风骤雨,觉得这一夜好像非常非常漫长,漫长到能看见一生的尽头。
*
充满仪式感的“第一个清晨”里,阮喻并没有按照“完美剧情”在许淮颂怀里醒来。
她是被水声吵醒的。
睁开眼发现身边没有人,但床单还温热。
许淮颂在浴室洗漱,应该刚起来不久。
她恍恍惚惚地眨眨眼,看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慢慢清醒,昨晚发生的事也在脑海里一点点清晰真实起来。
她和许淮颂走到那一步了。
从十六岁到十八岁,他们牵了一次手,从二十六岁的五月到九月,他们走到了那一步。
很快又很慢。
昨晚第一次实打实的过程并不久,但前面消耗太大,两人都大汗淋漓。结束以后,他要抱她去浴室,被她呜哩哇啦地拒绝。
因为她想象到了情趣酒店里那面镜子的含义。
许淮颂只能去打了水来帮她擦洗。
但昏暗里的暧昧情愫并不比敞亮下少,擦着擦着又走火,两人选择束手就擒,跟着心意走了第二次。
第二次就有点了不得。
最后她真的精疲力竭,等许淮颂再次打算抱她去浴室的时候,死鱼一样没了挣扎,也不记得害臊了。
只是现在重新回想,脸又红了,一边脸红一边偷笑。
阮喻嘴角刚弯到一半,浴室门就“哗”一下被移开了。
她做贼一样收敛笑意,下意识紧闭眼睛装睡。
许淮颂无声一笑,在床边蹲下来,慢慢靠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快十点了。”
阮喻忘了装睡,一下睁开眼,惊讶地问:“这么晚了?”又意识到了管他一日三餐的失职,支着肘爬起来,“那你吃早饭了吗?”
许淮颂没有戴眼镜,睫毛还沾着水汽,看上去非常良善,很解人意地摇摇头:“舍不得吃了。”
“……”
普通男人说荤话不可怕,因为你可以立马一个眼刀子瞪回去。
但许淮颂的可怕之处在于,从他嘴里吐出的荤话,得让人在心里过一遍才能领悟,而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最佳回应时机。
然后他就当你接受了这句荤话,开始了下个话题,笑着说:“起床了,我做了饭。”
阮喻摸摸鼻子“哦”一声,掀开被子,脚一点地,一股酸胀劲就上了腿。
看她顿了顿,许淮颂把她拉住:“我拿脸盆来,你在床上洗?”
她一噎:“我只是……”经历了两次人事,不是坐月子啊。
“大学体测过后比这还厉害呢,第二天下床的时候满寝室鬼吼鬼叫。”她嘟囔一句,示意小事一桩,转头往浴室走。
许淮颂淡淡“哦”了声,过了会儿又跟进去:“那我还比不上你们大学体测?”
阮喻挤牙膏的手一顿。
这有什么……可比性吗?
她避开重点说:“是蛙跳太伤啦。”
许淮颂拿过她手里牙刷,帮她挤牙膏,又给她倒了水,递给她,然后默了默说:“那个也有类似蛙跳的伤法。”
他是昨晚开始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没完没了了是吧。
阮喻放进嘴里的牙刷卡住,缓缓抬起眼,嘴角淌出蓝白色泡沫。
许淮颂看着镜子里的她笑了一下,一手从背后环住她,一手接过她牙刷,说:“张嘴。”
她眨眨眼,微微张开嘴,被他刷起了牙。
毛刷细细擦过她的每一颗牙,接着,一杯水递到了她嘴边。
她偷偷瞄向镜子里的许淮颂。
他专注地低头看着她,眼底都是温柔得像要滴水的星子,看她不动,轻声催促:“漱口。”
前所未有的亲密在两人之间蔓延。
她开始相信一种说法: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没有过“关系”,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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