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一齐送着叶秋漠出门去。
叶秋漠回到潋澜院的时候还没到晚饭时间,去小书房看了一眼,却意外地发现惊弦没在屋里看书,而是在小院里跟着墨谱一招一式地练功夫。
惊弦把手腕和裤脚都好好地绑起来,不错眼地盯着墨谱的动作,一板一眼地跟着做。他手脚都没什么力气,但看着就是使了劲儿的,嘴里还会不自觉地跟着动作“哈!”一声。这套“行云流水”学了将近一个月,流程他已经记熟了,只是苦于没有气劲,墨谱做来英姿飒爽,他做起来就绵软如面条一般。但他一身嫩绿短衫,精神奕奕,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严肃认真,落在叶秋漠眼里,就跟棵小嫩竹似的,端得是青葱可爱。
叶秋漠倚着院门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进去打断了二人。
“少主。”墨谱先反应过来,赶紧过来行礼。她带着惊弦面对着花藤架练功,背对着院门,根本没注意到少主回来了。她功夫不如少主,少主收敛了气息的时候,她注意不到实属正常。
“主人!”这是满脸惊喜的惊弦。他以为主人今天也要过了晚饭才回来,不想这就见到了。
小嫩竹洋溢着笑脸跑到她身边,自然地拉住她的手,“主人今天回得好早呢!”
她伸手拂过他微湿的鬓角,一如既往地温和:“怎么这个时辰练功?”
“功课做完了…唔…”说到这里惊弦有点迟疑地低下头,“有一段看不懂,想等主人回来。”他不自觉地用脚尖在地上划圈,手里也紧了紧,主人会不会骂他笨啊?前天也是,那个什么苏大文豪的文章,他就从头懵到尾来着。虽然他知道自己笨,但要是主人骂他的话,还是会难过的。
叶秋漠轻笑起来,“小笨蛋。”
啊?果然被骂了啊?他立刻沮丧起来。
不过下一刻就被牵着手往书房去,“哪儿不懂?我给你讲。让人先去准备晚饭。”后一句是对着墨谱说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主人脸上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于是心里又悄悄回了暖。
进了书房,他把书拿过来递到主人手里,主人拍拍腿,他便侧身坐上去,整个人倚进她臂弯里。
她将人往怀里抱了抱,调整出一个双方都舒服的姿势,拿过一支小楷紫毫,逐一圈出艰深词句,慢声细语讲解起来。
他专注听着她磁性温柔的声音,微微侧头,困惑时不小心习惯性地咬住自己的指甲,再被她把手拨下来,惩罚性的轻打一下,再继续往后讲。
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温柔地在两人身边洒出一片光晕。
在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叶之逍立在墙头远远看着,良久,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第十二章
今年秋天结束得特别早。
眼看着霜降刚过,温度就立马降了下来,大风呼啸得好似下一秒就能把人刮跑,常年跑商的人都早早裹上了冬衣。由于天气不好,今年莫芜山庄盘点总账的时间都提前了,就怕有个万一,东北和西北的人赶不回京。
年初的经营扩大了些,西北边境那边虽然进账不少,但少不得要受上边旨意的影响,这生意明年的年景也不知会如何。想到这里,莫尧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一边的李乔凑上来,“莫少?”
莫尧负责替少主监管莫芜山庄在整个豫国经手的绸缎生意,常年奔波在各处的绸缎庄之间,莫芜山庄下属的这些庄子老板们少不得都要唤他一声“莫少”。
豫国并没有禁止男子出来抛头露面,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们,出来经营的也不在少数。而官奴则不在此列。一旦被贬为官奴,那就几乎是代代不得翻身了,除非哪天碰到了贵人愿意将之收为私奴,或者皇帝大赦天下,才能勉强脱出苦海。可惜豫国自建朝以来就没有过大赦天下,据说是因为太祖认为此举毫无道理可言。
至于莫尧,他是莫芜山庄管家莫方逑唯一的儿子,从小跟叶秋漠一块儿长大,早早地开始跟着叶秋漠东奔西跑,功夫底子也不弱,但凡是跟着莫芜山庄混饭吃的,任谁也不敢小瞧了他去。
这会儿他和各处负责人们一起聚在京城,就是为了向叶秋漠汇报全年的经营,还要商定明年的计划。庄主叶之逍早就放权了,全心全意侍弄花草游山玩水,毫不同情累死累活的独女叶秋漠。
“莫少,您说少主今儿是亲自来,还是派惊弦公子来?”李乔是京城的负责人,看莫尧一个人发着呆,就凑过来搭话。
“嗯?”莫尧皱了皱眉,“少主有少主的安排。”
“今儿人没到齐,说不定就是惊弦公子来呢。”一旁的东南区负责人刘跃也挨过来,挑挑眉说道。西北的人送信鸽回来说路上出了点岔子,要晚两天,估摸着明儿才能到。
莫尧端起手里的茶盏抿了一口,没说话。
“惊弦公子来也没什么不好。”李乔状似不经意地接了一句。
“哎哎我可没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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