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吓着你了!”这个时候只有撒谎了。
“可我总觉得说话的声音好似男声!”蠡姬颦眉紧锁地望我。
“我梦见和我死去的大哥吵架了,”我偷眼看了看她,随即说道“我大哥从前最疼我,我却老是和他顶嘴,前年他战死在边关了!”我不再看她,扑到她怀里假泣起来。
“没事,没事,你大哥与你顶嘴是用他的方式让你开心,让你高兴,要知道你还为这个哭,他泉下怎会安心?”蠡姬轻声劝慰我,我想,她可能会信吧?
“蠡姬姐姐,你真好!”我声音嘶哑地示好。
“好了好了,别瞎想,今天你够累了,还是睡吧!”蠡姬温柔地让我躺倒了床上,替我放下蚊帐,携灯关门而去。
好累……身体疲惫极了,头昏昏的,心也乱糟糟的,哎,什么也别想,睡吧……。
结果,一夜难眠。
卷一 第二十章 欲言又止
眼前这个用绸缎包裹着的醉猪真真让我原本就头疼不已的脑袋又大了一圈。来这里已将近一月有余,虽然似这等趁醉发酒疯,要一亲美人芳泽的人见得不少,可每每还是让我心烦。
在这个社会,卖艺者最终难逃卖身,风吟琴并不反对琴师以身侍人。现今蠡姬的陪侍花红已哄抬至万两雪花银,可蠡姬却一直洁身自好,平日足不出户,演奏后,决不在外多呆片刻,若有何事,则是遣我代为传送,以避闲言,毕竟,世人对艺人多存鄙夷之心。崔嬷嬷对此怨言颇多,又不敢开罪与她,只有违心地助我将满身铜臭的色鬼们拒之门外,还常常跟我唠叨,要我多劝蠡姬。我倒是很喜欢蠡姬这股自尊自强的劲,自是卖力护她,结果,好心反倒成了我的负累。
“你,你个奴才,滚一边去,叫美人来……”肥猪满嘴酒气,口齿不清地跟我发飙。
“小姐已经回去了,大爷您要见小姐,明儿晚请早就是。”压抑住恶心,强颜欢笑地敷衍,让我很是郁闷。大小姐我是上辈子欠蠡姬的,现在来受这闲气。唉,还是多拖一会吧,崔嬷嬷送完蠡姬,马上就要回来了。
“去,去你的,老子有的是钱,她个戏子装什么淑女……”简直就是畜生!我紧紧地捏着拳头,要不是风吟楼后门正临街,人来人往的,早就让她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了!
“带,带我去找她,妈的,老子就不信,还有老子搞不定的娘们?!”肥猪借着酒气,骂骂咧咧地挥臂向他身后示意,两个黑衣家仆得令冲上来,左右开弓地逮住我抱琴的胳膊,就是一拎,眼看琴就要掉地上了。这琴是蠡姬先父的遗物,她看得甚是宝贝,往常都是琴随人走,要不是今儿个在后台堵截的人太多,也不会落下我和琴不管。也顾不了许多了,我双肘向后一顶,脚尖一翘,随即身形向下一缩,勾身将正落于脚上的琴拾了起来。
“你,你”那肥猪瞠目于我居然敢反抗,不由得大怒,用肥爪指向了我,吆喝起来“来人呀,给我拿下。”话音未落,周遭突然窜出二十几个彪形大汉,一身武者打扮,手持大刀向我扑来。
眼看形势危急,我左手执琴,右手在腰间摸索,怎奈空无一物,心头一惊:不好。那日来找蠡姬,为了不暴露身份,将绛星鞭留在了国师府。现在,我要护琴,且无武器,来人又多,即便是崔嬷嬷此刻返回,定然藏起,不予理睬,真是急煞我也。就在我念头飞转之时,身形已变,右手使出十八式拂尘手,不出片刻,已有五、六人被我击退。毕竟近搏非我所长,不多时,身子也渐渐向院内退去。
“嗖嗖”几声暗响,身后那两个家仆“扑通”两响,扑倒在我左右,不再动弹,继而又是几响,身前几名打手也纷纷倒地,绝气而亡。肥猪和众打手见状,作鸟兽状,抱头而逃。
低头细看,地上之人全部因树叶所毙命,树叶直穿心门,仅有少许叶梢露在身外。施救之人内力甚是浑厚,手法干脆利落,死者身上,除了背部一道细小的近墨色条纹外,不见一丝殷红,实乃高手中的高手。我抱琴四望,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抬眼看见,对面二层酒楼的临窗雅间,有一白衣男子倚栏微斜,对我举杯示意,我即刻飞身迎上,定神一看,不由怔住。
“也不谢我?”男子似嗔非嗔,似笑非笑地斜眺着我,柔若削葱的纤长玉指把玩着已然见底的琉璃盅。薄唇微撇,柔柔的烛光轻洒在玉般光洁的肌肤上,渗出一丝桃红,妩媚得摄人心魄,我紧张地在琴套上擦拭起手心的汗珠。
“二、二师伯……”不能再看那双眼睛了,好糗哦。
“坐下歇会吧。”二师伯轻挑眉梢,示意我在桌对面坐下。
“嗯。”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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