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叫‘点到为止’吗?”
水媚娘不屑地轻瞟她一眼,自知自己武功已经远胜于她了,杀她,只是迟早的事。“你功夫这么差,还是不要到比武大会上丢脸的好,以免以后人家说我们水家庄的人都是饭桶。”她一旦得势,就恶语相向起来。
她的一番话,使水婕妤大动肝火,杀心渐起,大不了同归于尽!正想着,水婕妤不顾背后的伤,将剑朝天上一抛,飞身反握住剑柄,一剑刺向水媚娘的胸口。
水媚娘轻松地移开身子,反手给了水婕妤一掌。这一掌不要紧,水婕妤只觉得内脏忽然受到一阵猛烈的冲击,巨大的疼痛从身子内处爆发,她喉头一甜,“哇”地吐出一口血。她想抬袖子擦嘴,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手部的经脉已被震断了!
“啊——”水婕妤因为吃惊,当水媚娘的剑向自己刺来之时,竟然来不及躲开,剑身没入她的身体,冰凉的感觉加上巨痛,让她尖叫出声。
水媚娘飞快地拔出剑,再朝水婕妤的脖子上一划,地上飙过一道血,水婕妤再没发出任何声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水媚娘唤过几个老仆,吩咐道:“埋到外面去。”
几个老仆瑟瑟发抖着,互相看了几眼,却不敢违抗。几个人负责把尸体抬走,几个人负责扫掉地上的大滩血迹。
水媚娘冷笑几声,心想,这下子可为自己扫清一个障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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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清风派沉寂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中,清风府里所有人皆穿着孝服,戴着白麻。清风府外,挂着重重黑纱,府门外贴着白底黑字的挽联。
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口黄桃木棺材,棺材内没有尸体,只是放着周仁德和林海从水家庄拿回来的殷渐离的遗物——那把剑身薄如纸的求败剑。
求败其实是杨清风当年一直使用的剑,刚好和他创制的求败剑法配成一套,求败剑加上求败剑法,恰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这本是杨清风毕生的绝技,整个清风派里,本只有殷渐离和孔毕生会使这套剑法,如今,求败剑法的传人,只剩孔毕生一人了。
殷渐离武艺超群,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将求败剑遗留水家庄,所以,当周仁德和林海看见水媚娘把玩着求败剑之时,彻底相信了她的话——“殷渐离已死,尸体落入湖中”。另外,水媚娘还好心地把殷渐离的血衣还给他们,让他们一起带回去。
至于是谁杀了殷渐离,水媚娘则把祸水泼到了水婕妤身上,说他俩意见不合,打起架来,结果落下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周仁德和林海心中悲痛,无法再追究事件的真实与否,立马带上所有物品,回到清风府。
季葵跪在棺材前,泪流满面,一双眼睛早就肿成两个大核桃了,巨大的自责使她久久不愿起身。她自小无父无母,寄人篱下,根本不知有人疼爱的滋味如何。殷渐离对她虽然算不上疼爱,但自从拜他为师以后,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读书写字,锻炼身体,不仅文化修养比以前高了,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季葵这下子体会到了失去父亲一般的痛苦。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自责,恐怕比亲手杀了他还要强烈吧?
“师妹,你已跪了一天了,快些起来吧。”林海心疼地说。
季葵摇摇头,仍旧一动不动地跪在棺材前面。
她不起身,所有弟子也都不能起身,所以季葵身后,整整齐齐地跪着所有清风府中的弟子,他们低着头,表情严肃,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孔毕生对两个师弟招招手,周仁德和林海便跟着他到了外面。只听孔毕生说:“师叔不幸身亡确实让人痛彻心扉,但是,赶紧让师叔入土为安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周仁德点点头,“就由我护送师叔灵柩,前往逍遥谷吧!”
林海也想请命,就听孔毕生说:“我看,师妹也一同去吧。她是师叔唯一的弟子,理应一同前去安葬师叔,并且在谷内守孝。”
林海疑问道:“只怕师妹年轻气盛,不肯守孝,非要去水家庄报仇。”
“我暂时不会去报仇。”季葵扶着门框,显然双腿因长跪而已经难以站立。
三人一听,纷纷转过头来。孔毕生问道:“师妹的意思是?”
“我武功低微,贸然去报仇只是白白送死。我将在逍遥谷里为师父守孝十年,勤练武功,将来再去找水媚娘算帐。”季葵的神情甚是坚定,“但是,在找水媚娘报仇之前,还有两个人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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