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来的先生并非是因为不想念书,而是他老盯着小爷我看,让小爷我极其不爽,碍于他是先生,又不能揍他一顿解气,就只好在他茶里下mí_yào迷晕他了,反正他还未喝下mí_yào就已经是一副痴迷的模样了。这一点,小爷我没错。
我将莫萧扔进水池子里去,是因为他冒犯小爷我在先,事先也并不知道他不识水性,这一点,小爷我也没错。
唯一有错的就是擅自拿走了娘亲的荷包,但我没有调戏宫女,拿荷包换一口亲吻,你情我愿之事,小爷我也没有错!至于荷包,反正娘亲也绣了一大堆了从来用不上,小爷我拿去以物易物派上用场,那也算是它的造化了!
所以小爷我承认做过的这些事,绝不承认我有错!
娘亲叹道:“好罢,给你一个机会解释给我听。”
解释?解释……这让小爷我如何解释?对娘亲解释说我一个堂堂男儿先被先生用眼神非礼继而被莫萧用嘴唇非礼?这样的话,绝不能说出口……
虽然我家大伯父和三叔父均为断袖,但小爷我作为项家这代唯一的男丁,若还断袖的话,那爹娘岂不是痛心疾首?
我只能保持沉默。
“不肯解释是吗?存心要挨打是吗?”娘亲的怒意渐浓,“那好,你选罢,手心还是屁股?”
手心屁股都是肉,打哪都会给今后一段时间的起居造成不便,可不可以两处都不选?
“不打你几下,让我怎么向你皇义父和众臣交代?你可知你今天已酿下以下犯上之罪?若不是你皇义父疼你护着你,不如你早该下天牢去了!但莫萧好歹是太子,你这样对他不敬,让他今后如何面对众臣,又如何立下他太子的威信,今后还怎么接任江山?!你如今这般的顽劣性情,全怪我这当娘的平日里对你太纵容,这次若是不好好管教,只怕以后你会闯下更大的祸来!”
娘亲见我还是咬着唇不肯言语,便挥板打向我的屁股。
我没有错,我也不该挨打,但我不能解释清楚!于是只是本能地闪躲开,然后转身跑出门朝园子外跑去。
“你站住!”娘拿着板子在我身后追。我几乎经听到芽儿已抑制不住地发出轻笑来。
哼,芽儿你若不是个女子,我早就给你一顿好揍了!不过……以前雨嬷嬷就劝我别惹你,她说我俩还在襁褓中时我就打不过你……小爷我怎么也想不通,别人家里都是以男子为尊,怎么就我家女子地位高于男子?
莫萧那小混蛋曾对我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此话当真,难怪他会对男子更有兴趣……
我逃到园门,却一头撞上一副结实的臂膀,抬头一看,是张再熟悉不过的凤眼修眉的脸,略带风尘与疲惫……是我爹!
爹可算是回来了!
我正要张口喊爹,一旁的芽儿抢先娇声唤道:“爹爹~!”然后冲上前来扒拉开我扑进爹的怀中……肉麻得我直哆嗦!
爹爹抱起芽儿,凤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芽儿,几月不见,就长高长沉了不少!”
“爹爹讨厌!芽儿长高了,但没有长沉!娘亲说了,女孩长太沉了得减肥!”芽儿奶声奶气地娇嗔,引得爹开怀大笑。
哼,就知道在爹面前装乖,都快成大姑娘了,还老赖在爹怀中,羞不羞啊你?!
正在我对芽儿嗤之以鼻之时,爹腾出一只手来抚着我的头,对我笑道:“笋儿,爹不在家之时可有乖乖听娘的话不捣蛋?”我脸微微发烫,没有说话,刚才还惹娘亲动怒来着……
不过,许久不见爹了,爹似乎哪里变了……对,蓄胡子了!以前爹在家的时候下巴总是光溜溜的,如今薄唇周围却留起短短的胡须,不仅不损他的俊美,反倒显得更像个威武的大将军了!以后小爷我若是也留起这样神气的胡须,总不会有人敢非礼我了罢?!
“项逸南~!你的胡子……”娘亲站在不远处,一只手持着板子,一只手用手指指着爹,瞪大眼睛似乎很不爽的模样。
果然不出我所料,爹一回来,娘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只是小爷我万万想不到,久别重逢之时,娘亲没有像芽儿那样扑到爹怀中也没有眼含热泪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而是说出这么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爹的注意力也很快被转移,放下芽儿朝娘亲走去,微皱眉头执起娘亲的手来反复查看,心疼地说:“怎会有这么多伤口?”
我偷笑——是娘亲手笨,老让针扎着自己呗,娘亲自己都习惯了。
当然,我只能在心里偷笑,小爷我可不能轻易笑出来,一旦露出左脸上跟娘一样的酒窝就太女相了……
说起手,娘亲恍然想起自己手中的板子,又越过爹的肩膀朝我怒喝道:“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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